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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思转身站在堂上,想起那时因与阿兄碰触而见到的前世记忆,其情绪激昂的劝谏与痛哭,以及屈身伏拜时的决然,还有那句...躬身去黄泉请罪。
老翁对男子而言,仅次于父。
她垂眼,隐忍着心中的泪意:“我是来找翁翁的。”
陆翁惊愕抬头,再和蔼一笑:“不知小娘子寻仆有何事。”
最后,一老一少在堂上对面而坐。
褚清思屈足在席上跪立,整理好坐姿破裙,身体才缓缓往后坐,拢在衣袖中相叠的双手也随之落在膝上,然后往前平视:“翁翁,你可知道裴娘子是何人?”
六月在天宫寺的殿室之中,她看见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前世记忆。
而裴娘子此人就曾在翁翁的口中出现过,随后在居室的那段记忆中,又于她的口中出现,从自己所言来揣测,须摩提前世应该就是跟随此人离开洛阳,踏上回故国的路途。
但她前世是在长安救下的须摩提,难道之后须摩提又跟随她来到了洛阳?
陆翁听见女子所询问的事情,神情略显惊异。
刚要出声回应,又忽然转头看着门户。
敞亮的堂前,有一道阴影。
褚清思也望过去。
男子负手伫立于门外,被萧瑟秋风所拂过的眉目间一片肃然,而其腰间的佩剑也还未曾卸掉,看着应该是才刚归家便来了此处。
见堂上一片寂然,陆翁双手往前撑地,以一种近似爬的姿势蹒跚站起,然后侧身面朝男子叉手,于三人中率先出声:“郎君既然已经归家,那仆先去疱屋看热汤是否备好。”
李闻道闻声,看向位于堂上东面的老翁,神情稍有缓和:“翁翁侍从阿爷数载,我理解翁翁对阿爷的心,但龙门与洛阳相距二十多里,即使是乘车前往,身体也难免会觉得不适,以后翁翁不必常去那里。”
陆翁听见不必常去四字,心中便知郎君已经准允自己可以偶尔前去,当下就笑着诺了声。
褚清思对此,始终都沉默着。
老翁离开以后,李闻道闲庭信步的迈步上堂,直接走去最前方,在北面席坐以后,长臂一伸,从案上拿来帛书,简单阅看,不发一言。
而在陆翁的催促之下,家中奴僕也迅速端着炭盆的双耳来到堂上。
刚要将其放置在西面。
男子忽出声:“放这里。”
嗓音淡然,威压融于无形。
褚清思与奴僕一同无措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