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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日子里她一直在家养病,每天帮着母亲做家务做饭,每个只有她们母女的夜晚是她最放松的时刻。她们做饭、吃饭、聊天,看电视上的八点档,边看边评价。母亲有时会磕着瓜子跟冬沉抱怨现在的电视剧也太封建了,这么封建她都不想看。

 “这家人还追什么男娃,要我说生男的都没用,还是女儿好,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

 母亲偶尔也会跟她说,以后老了,干脆咱母女俩在一起过日子,忘了他们那些男人吧。

 冬沉会笑着附和,但她知道,母亲只是说说而已。

 在家这段时间母亲从来没有催过她去找工作,冬沉已经不敢对此奢求更多。那段日子里她又用新号写了几本文,但结果就如她之前所想的一样:真实的自我无人倾听。

 运气之神也并未重新眷顾于她,她总觉得自己后面的几本小说写得更好了,但再没有得到如之前那篇竞赛文一般的目光。

 可能她内心里也害怕,害怕再次被审视。

 而且到时候,身边也不会再有夏南清和苏湫为她说话,给她加油。

 更让人绝望的是,她那个名为“弟”的存在,在某个暑假里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开始尝试写作。他基本全用ai写文,写男频那些三妻四妾的后宫文,偶尔也披个马甲,去女频写恋爱脑虐女渣贱文。

 他凭借着“出色”的套模板能力,第一个月赚的钱,就比冬沉写了一年还要多。

 女读者为他花的钱,甚至比男读者还多。

 那天在饭桌上她那个名为“父”的存在大方表扬了他家儿子出色的“文学天赋”,说他将来一定是年入千万的大作家,顺带把冬沉作为了对比项,说她写那么多年,怎么没给他赚回来钱。

 冬沉想要争辩。

 但她的声音,与她的思想、她的文字一样,在大众的选择之下,成了被静音的存在。

 直到这时她也没有表现出愤怒,她希望她的反抗能够从长计议。

 可惜生活很快就给她上了一课。

 那个晚饭后没几天,冬沉在家里走路时听见了身后按快门的声音。

 “你在拍我吗?”她问她弟。

 “没有啊?”冬宗把手机背到身后。

 “给我看看!”冬沉走过去就去抢。

 冬宗反应不如她,手机一下被抢走,冬沉迅速调到相册界面,看见这人真的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