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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性别就是女人，这是唯一不会被更改的事物，所以你是什么样，女人就是什么样的。”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你永远不会变得‘不像女人’。”

 小孩没有回话，但冬沉能感觉到她把自己的手抓得更紧了一些，她的发型巧合地与自己的发型有点相似，只是没染而已。

 冬沉有那么一瞬间会觉得这孩子简直就像是自己生的一样，却又马上打断这种思维，觉得这样想对她的亲生母亲太不尊重了，太自以为是。

 不过她肯定一生都不会拥有孩子。

 取向是最不重要的一个问题，有些人生来的精力很低，一天只能做到很少很少的事情，连实现自己梦想的时间都远远不够，哪里还能有精力去再养育一个生命。

 冬沉甚至在这一刻想得更多了一些，她思考夏南清过去是想要孩子的，不知道现在还想不想。但就算夏南清想，冬沉自己的决定也不会变。

 而就像是一种内心里无法成为母亲的补偿，冬沉总是做着其它方面的“造物”行为。

 比如写作，那是传播思想，渴望通过思想的联结，养育出一些能够理解她的新生存在。

 或是像现在这样，安慰一个生命，安抚她的情绪，哺育她的心灵。

 冬沉喜欢对陌生的小孩好，她自己不会有孩子，所以她自私地渴望着，能够占据到别的女孩回忆里一缕“母亲的概念”，哪怕只有千分之一也行。

 比如小学时曾细心安慰过她的女老师，就曾是她那回忆中的“一瞬间的母亲”，哪怕她早已忘记了那个人当时为什么要安慰自己，她们那天都说了什么话。

 冬沉自知这些大多都是徒劳。

 但她没想到今天的这个女孩，无比认真地记住了冬沉对她所说的一切，那像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展开在了她的眼前。

 以后很多年里，当女孩再次被规训，被要求，被指出“没有女孩的样子”，“别的女孩都不会这样”的时候，她永远会记得今天在江边有一个头发颜色跟海豹皮肤颜色一样的大姐姐，跟她说“她没有错”“她是什么样，女孩就是什么样”。

 也许未来某一天她甚至会忘记了冬沉具体跟她说了些什么话。

 但她永远会记得那一瞬自由的感觉。

 好像终于能够呼吸的感觉。

 第138章 你会做选择的吧，冬沉？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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