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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很过火，直接和对面对骂起来了。冬沉趁着这个机会扶着女孩的肩，把她送到附近的长椅旁坐下，拿出纸巾帮她擦眼泪。

 “谢谢你……”女孩缓了好久才说话。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冬沉也嘴笨，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我看不过去而已。”

 “你没有错，就算警察来了也不会定你的错。”冬沉刻意提起了她最近最不想面对的内容，说出口的那一刻确定了她果然还是没有脱敏。

 “对……”女孩在这些话语里得到勇气，她只是个终于在溺水边缘抓住岸边芦苇的人，她想拼尽全力再多抓几棵，以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她鼓起勇气尝试为自己辩解。

 “而、而且……又不是我推下去的，对吧？姐姐？”

 她不知道就算她什么都不说，冬沉也会站在她这边的，她这么一说反而戳到了冬沉最不愿提起的内容。

 “如果是……是我推的，让我偿命都可以，我也肯定会被要求偿命，但又不是我推的，是他自己跳下去的嘛！所……所以我也能说我没有错吧？”

 女孩说到这里又不敢说下去了，因为她看出冬沉没有回复。多数女性在残酷的成长环境中学会了过度的察言观色，她无法做到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滔滔不绝，她害怕被讨厌。

 冬沉还处于被一棍子击打头部，尚在恍惚之中，疼痛还未到来的那个阶段。但就算还在耳鸣她也能察觉出女孩的不安，她本能地认为自己需要去安抚她。

 本能的，冲动的，甚至像是被逼迫的，被认为自己一定要去做一件事，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写作。

 被摁头强击桌面，强硬地把想象中的笔刺在手里，却不知冲动源于何处。

 “对，你没错。”冬沉觉得自己现在脸上的笑一定过于勉强，不显得好看，“是他的错。”

 冬沉也想对自己说自己没有错，却总是话到嘴边才突遇不知原因的卡壳。

 像是上天联系她的停滞不前，这原因很快就突显在了她的面前。

 “对……”女孩小口品尝着冬沉为她递过去的点滴勇气，“我又不是他妈妈，又不是我把他培育成这样的……对、对吧？”

 这句对吧表明了女孩还是没能从恐惧和自责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