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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尴尬了，宁柳甚至能感觉到女人也因为这种尴尬的情形而愣在那里。

 但女人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知道要拽着宁柳的头发把她往回拉，宁柳在边喊着疼边以一个愤怒的表情再次回头的时候，她的视线焦点放在了女人拉着她头发的那只手上面。

 她这时候才想起，相比断发，显然攻击本人是个更加便利快捷的方式。

 于是她就拿着玻璃，这么做了。

 她在看见女人手背那微小的伤口上，几滴血珠冒出的时候，她才终于想起了她好像在过去的世界里听说过这么一件事，这女人曾经叫人把夏南清打了一顿，还在她头上留下了疤。

 呵，所以她这算是阴差阳错地帮夏南清报了个小仇吗？

 尽管她也本无意做这个好女。

 而且眼前的人看起来似乎更生气了，宁柳现在握着玻璃，真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但有趣的是……

 不知为何，她可真是兴奋极了。

 ·

 苏湫靠在沙发一侧，把那本被夏南清抱怨过很多次“为什么要把这种没人看得懂的鸟语书放家里”的全英文原版书放下，拿起手机，她四十五分钟前给夏南清发的消息至今还没有回音。

 那一句“见到冬沉了吗”冰冷冷地躺在聊天框的底层，它的下方没有冒出任何的气泡来接住它。

 苏湫又给冬沉发几条差不多意思的消息，冬沉也没有回应。

 苏湫叹了口气，但这时候她也没有特别担心。

 夏南清应该是见到冬沉了吧，见到冬沉就把她忘了。

 或者……苏湫看着玻璃门外的阳台。

 表白成功，干柴烈火，两人找了个酒店消失几小时也不是怪事。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从口袋中掏出一张身份证，是冬沉的。

 虽说冬沉的身份证还在她这就是了。

 她原本就没打算给冬沉身份证，冬沉匆忙出门的时候刚好也没带，她们可真是心有灵犀，充满默契。

 苏湫端详着照片上的那张脸，照片中的冬沉还是黑发，发型和现在相比倒没怎么变。脸庞似乎比现在圆润一些，苏湫没有如夏南清那般细致入微地观察过冬沉的脸，她只是记得日常相处时的感觉。

 她记不准确冬沉的脸，但她记得今日起床后看见冬沉时那种舒适的感觉。

 所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