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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淘气的孩子总以为不听母亲的话，以为逃离这个家，自己也能生活。直到流落街头，重新被仁慈的母亲领走，才会明白自己错得离谱。

 然后，当她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她便再也不会离开了。

 苏湫在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为这段关系镀上最后一层金。

 她是被冬沉亲手写下的孩子，也可以反过来成为管教她的母亲。

 只是苏湫也清楚，她自己今天做了最让她自己唾弃之事，她最恶心的就是爱情里关于束缚关于控制的那一部分，她却在过去那么多年的反刍与批判中自己修成了优等生，她在哪自己都反胃的方式驯化着冬沉。

 不过，反胃也罢，恶心也罢。

 苏湫清楚，母亲说过……

 这些不过都是孕育时的正常感受罢了。

 ·

 宁柳早早守在了某公园观海台的附近蹲点，为了不让自己太过明显，她直接躲在了那台子下方的草丛里面，她的大衣上现在全是泥土和树叶。

 宁柳这时候才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自己可真是疯了，她真有病，有病才会为夏南清的安全做到这个程度，过去在那个世界里，苏湫都没这样守护过夏南清。

 不过宁柳又马上摇摇头：也不能说全为了夏南清，也有她自己的好奇。

 这块区域位于公园内比较靠里的一个地方，要进来还得穿过一扇老得生锈的铁门。哪怕今天是圣诞节，但因为工作日的关系，这儿白天也没什么人。

 宁柳蹲得实在无聊，她还捡起两根大树枝试图遮住自己的脸，但随后又想起夏南清说过这招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有用了，她说这里的人没那么傻，不会因为你戴个眼镜就认不出你，也不会因为你拿树枝挡个脸就看不见你。

 于是她干脆扔掉了枝叶。

 在枝叶落在泥土上的那一刻，宁柳听见有人踏上了观景台的阶梯。

 她伏下身子，又仰头去看，不是夏南清。

 甚至不是个女人。

 于是所有的怀疑在那一刻连接起来，所有逻辑不通的地方也无需再去补充。她依旧不理解如果是“他”，为什么会做向她告诉周娜拉的真相那么多余的事情，又为什么能发出女人的声音，但这一切现在都不重要了。

 宁柳没有蠢到直接站起来与其对峙，她先掏出手机，对着那身影拍了几张照片。

 只是照片刚复制在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