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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不是看你俩那距离感，任谁都会觉得真谈了嘛。”宁柳其实蛮清楚说什么话能让夏南清开心的，她看到夏南清的眼中又焕发生机，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那个真相的存在，那个她还没告诉夏南清的真相。

 「回去后一切归零只是周娜拉自己编造的谎言，现在的她们，完全可以选择回去。」

 宁柳想起那天暑假后的会议里，夏南清其实才是最后举手同意的人，她突然没那么确定夏南清的选择了。

 这事很怪，她讨厌冬沉，但如果夏南清真的选择与冬沉分别，她又觉得不悦。像是互联网上某对很爱秀的情侣，烦她们好几年，但万一哪天真分了，也会觉得不适应。

 像是以为一直不会改变的事物突然改变，人生的无常平等地降临在了每个人头上。

 “夏南清，”她突然一反常态，以一种严肃的口吻对夏南清语重心长地说着，“人生无常，有些事想做，我劝你还是要趁早做。”

 夏南清可不吃她这一套：“宁大文学家，你是又从哪得来这种感悟了，是因为周某某吗？”

 “滚，你非要听真相吗？”宁柳又想起那架从她眼前穿云而过的飞机，“姜程来出国了。”

 夏南清沉静地望着宁柳。

 “姜程来是谁？”

 烦死了！宁柳想，她就知道她们相互都不在乎对方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了什么。

 于是她尽量简洁地给夏南清解释了一下她跟她室友的那些事情，把夏南清还没说完的那句“总觉得她应该和苏湫聊得来”给压了下去。

 这事本来就是她心头的一根遗憾的刺，她不喜欢夏南清去提。

 “唉，总之，你心里有数就好。”宁柳最后这样总结道，“谁知道现在的生活会什么时候迎来尾声呢？”

 夏南清傻愣愣地问着傻愣愣的问题：“可是，冬沉难道还能跟我分居不成？”

 宁柳：“这说不好，万一她哪天中了几千万。”

 夏南清很肯定：“哪怕冬沉中了几千万也不会抛下我，她只会和我一起分享。”

 咦？

 夏南清自己说出口这句话后，才感受到了心底里逐渐涌现的暖意。

 原来如此，原来肯定自己被爱着是这种感觉，过去那么些年的患得患失好像成为了一个笑话，原来肯定自己不会被抛弃，竟是这样的一种感觉，这样确切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