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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已躺在床上进入梦乡的夏南清，冬沉那边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她在急诊那边帮苏湫挂号，陪着她排队，在等待过程中看见几个男的因为半夜干架，一身血地被抬了过来，然后就是大呼小叫的声音，“让开让开”的推搡声，家属们的哭泣声……冬沉又开始觉得吵闹，想从口袋里掏耳机，才想起自己今晚走得太急没带耳机。

 “要我帮你捂着耳朵吗？”苏湫在一旁打趣地说。

 冬沉：“那我就只能闻到你手里的血腥味了……”

 “也是，而且搞不好我伤口又要流血呢。”苏湫观察着那一片闹剧，“如果屏蔽不掉，那就体验吧。”

 “体验吧，冬沉，反正这都不会是你的人生。”她看着那些为了儿子或丈夫爬在地上哭得不成样子的女人们。

 不过冬沉觉得自己做不到的，她不会因别人的不幸而幸灾乐祸，也无法对别人的幸福感同身受，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不属于这里，她看着那一楼玻璃墙的外侧，只是很希望能打个响指让周围嘈杂的声音全部消失，如果这栋建筑物里没有人类的话，她倒是很乐意探索这里。

 冬沉觉得自己可怕的点在于身为作者却不爱人类，这种事越想下去越令人不适，还好这时总算叫到苏湫，冬沉帮忙拿着包，跟着苏湫进去。在揭开伤口的时候冬沉直接扭过头没敢去看，她问了医生这种伤会不会留下疤，医生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毫无生活常识的蠢人。

 “这种肯定会啊。”

 冬沉没话说了，她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回去后一定要把家里所有杯子都换成塑料杯。

 不过她到现在都没太明白苏湫到底是以怎样的方式摔的杯子，才能让碎片就那样“不小心”地直直插了进去，但她不会问的，她知道这可不算是一个愉快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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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处理好了伤口后，医生叫苏湫坐外面观察个几十分钟。冬沉太困，想抱臂靠着椅子小憩一会儿，她叫苏湫时间到了叫她，苏湫口头答应了。

 苏湫看着冬沉以一种非常难受的姿势趴在了她自己的膝盖上面，她问冬沉要不要靠一下她肩膀，对面也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回应，后来又过了一会儿冬沉调整了自己姿势，抱臂仰头靠着冰冷的椅背，但依然没有往苏湫这里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