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凶手是我

林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站定，垂头看着他。他的眼神中，有很复杂的情绪。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八个多小时，你在哪？四月二十一号那一天，你在做什么？事无巨细的告诉我！”

林建国缓缓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眼神复杂。

“二十八年前的事，我不记得了。”

林渊深吸一口气，“爸，如果躺在那里的人是我，被扎了三十八刀的人是我，你依旧会这么淡定吗？你也不在意吗？”

林建国的手，瞬间握拳，“你在说什么傻话？有你这么做假设的吗？赶紧呸呸呸！”

这招有用。

林渊乘胜追击，将十四个被害人死时的现场照片，一一摆放到了他的面前。

他指着第一张照片开口。

“这是北山杀人魔杀的第一个人，那时候，他还不熟练，但从刀落下的精准程度可以得知，他对人体有一定的了解。”

“他在动刀的时候，是冷静的，爸，如果躺在这里的人是我，你会伤心吗？”

林建国依旧没什么反应。

“这是北山杀人魔杀的第二个人，这是个刚六年级毕业的孩子……爸，你还记得我六年级时候的样子吗？”

他勾唇，像是在回忆，“我发育得晚，当时比班里女生矮了有一个头，那会你还着急的不行，生怕我长不高，每天早上都会逼着我喝一杯牛奶。”

他抬手，指尖落在第三张照片上。

此时，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林建国脸色难看的很，他怕是忍不了多久了。

许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要他开口，哪怕只是露出一丁点破绽，他们便能顺藤摸瓜。

“这是北山杀人魔杀的第二个人，我觉得她跟我特别像，听她已经去世的父亲说，她当时在备考，她也想要成为一个警察，可在一次回……”

“够了！”林建国怒吼着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林渊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缓缓开口，“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四月二十一号那天你在哪里了吗？”

林建国定定看着他，“你知道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可我是一名警察，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但法律不能讲人情，我不能徇私枉法。”

“如果今天因为你是我爸，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对那些受害者来说是不公平的。”

“爸，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想要成为一名警察。”

林建国看着他忽然笑了，他由衷开口道，“爸爸为你感到骄傲。”

林渊定定的看着他，眼神直拗，“我想知道的是事情的真相，那十四个被害者还有那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幸存者，她们是无辜的。”

林建国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他笑的很冷，“你们这些警察可真有本事，二十八年前的事，我还以为会跟着我一起进棺材，却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渊近乎怒吼开口。

林建国一脸平淡开口，“其实死在我手上的人不止十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