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身边多了个女儿
她停下动作，垂眸看向怀里正仰头望她的小璃儿，语气里带着几分斟酌：
“璃儿，你如今这副模样，若是被娘亲以外的人看见，怕是会惹来麻烦。′k!a-n!s`h′u^c_h￠i,./c+o\m￠
你……能不能暂时变回九窍玲珑塔的样子，或是藏进娘亲的识海里？”
小璃儿眨了眨清澈的杏眼，小脑袋轻轻蹭了蹭白芷烟的脖颈，软声道：
“娘亲的识海里是有我的塔身虚影的呀，道袍爷爷说了，那虚影还没凝实呢。
现在回去的话，塔身虚影便会消散。只有等它彻底凝实，我才能随时随地一方面守护着识海，一方面战斗。
不然娘亲的识海说不定会被灵力冲得发疼呢。”
她说着，小手攥紧了白芷烟的衣襟，眼眶微微泛红：
“而且……璃儿刚化形，还想多陪陪娘亲，不想待在黑漆漆的识海里嘛。”
白芷烟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头的顾虑瞬间软了大半。
她轻轻拍了拍小璃儿的背，指尖抚过她发间流转的金线，低声思索：
“可若是被旁人瞧见你，问起你的来历，娘亲该怎么说才好？”
小璃儿扁着小嘴，豆大的泪珠瞬间滚落在白芷烟的衣襟上，声音也带着哭腔的颤音：
“娘亲是不是觉得璃儿麻烦呀……我、我可以很乖的，不吵也不闹，娘亲不要抛弃璃儿……”
她小手紧紧攥着白芷烟的衣袖，双丫髻上的金线随着抽泣轻轻晃动，连裙摆上的符文光点都黯淡了几分：
“我不要做没家的孩子，塔里虽然暖和，可没有娘亲的味道……璃儿只想跟着娘亲，哪怕只能偷偷看着也好……”
白芷烟心尖猛地一揪，连忙抬手拭去她脸颊的泪珠，声音放得更柔：
“是娘亲没说清楚，不是不要璃儿。°ˉd优>@[品￠小t3说2?网> :免2费??o阅}?3读′”她轻轻晃了晃怀里的小团子，指尖蹭过她泛红的眼角。
白芷烟将小璃儿往怀里紧了紧，掌心轻轻覆在她的发顶，那股温润的灵力顺着指尖传递过去，悄悄抚平她因委屈而颤抖的小身子。
她望着怀中小团子泛红的眼眶，听着那软乎乎的哭腔，心头最后一点顾虑也化作了坚定。
哪有什么不好解释，她的璃儿，何须向旁人报备来历？
“璃儿不哭，”白芷烟声音沉了沉，眼底却漫着化不开的柔意，指尖轻轻擦去小璃儿脸颊的泪珠。
“娘亲不是觉得你麻烦，是怕旁人眼拙，惊扰到我的宝贝。!咸`鱼_看*书¨网+ +免?费¨阅\读.”
她垂眸，看着小璃儿渐渐止住抽泣、只余鼻尖泛红的模样，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
“往后你便跟在娘亲身边，想出来时便出来，想玩时便玩。
若是有人敢多嘴议论你的来历，或是对你露出半分不友善的模样，娘亲便打到他服气为止，保管没人敢再对你指指点点。”
小璃儿怔怔抬眼，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声音带着哭后的软糯：
“真、真的吗？娘亲不会嫌我碍事呀？”
“当然是真的，”白芷烟失笑，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你是娘亲的璃儿，这辈子都是，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话音顿了顿，她神情忽然郑重起来，握着小璃儿的小手紧了紧：
“不过有件事，娘亲要跟你说清楚。你是九窍玲珑塔化形的天灵，这身份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见小璃儿眨着杏眼认真听着，她继续道：
“这天灵法宝太过稀有，若是被心怀不轨的人知晓你的身份，他们定会想方设法抢你、害你，到时候不仅你会有危险，娘亲也很难护得住你。
所以往后在外，你只能是娘亲的‘小跟班’。
绝不能让别人看出你与玲珑塔的关系，更不能轻易暴露自己能凝聚灵力的本事，知道吗？”
小璃儿立刻用力点头，小手紧紧回握住白芷烟的手指，眼眶虽还红着，眼神却亮了起来：
“璃儿知道啦！我会乖乖藏好身份，不跟陌生人说话，也不随便用灵力，就跟在娘亲身边，做娘亲的小跟班！”
白芷烟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头的柔软与坚定交织在一起。
她轻轻拍了拍小璃儿的背，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感受着怀中小团子温热的气息：
“好，那咱们就说定了。往后娘亲护着你，你陪着娘亲，咱们一起去万妖界，一起征战诸天万界。证道成帝。”
暖炉里的木炭又发出一声细微的噼啪声，火光映在两人身上，将殿内的暖意衬得愈发浓厚。
小璃儿在她怀里蹭了蹭，渐渐止住了抽泣，软乎乎的声音里满是依赖：“嗯！璃儿要一首跟娘亲在一起！”
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第二日早晨。
苏清沅刚端着药碗转过回廊，便瞧见白芷烟的身影。刚想笑着要打招呼，目光却扫到她身后攥着白芷烟衣角的小璃儿。
手里的药碗“哐当”一声撞在廊柱上，褐色药汁洒了半袖也浑然
不觉。
她指着小璃儿，嘴唇哆嗦着，声音都变了调：“白、白师妹！这孩子……这孩子是哪儿来的？！”
白芷烟心头一紧，正琢磨着该编个什么说辞。
是说远房亲戚托养的孩子，还是偶然救下的孤女？
可没等她开口，小璃儿己仰着小脸，晃了晃攥着白芷烟衣角的小手，脆生生的声音在回廊里格外清亮：
“娘亲，这位大姐姐的衣服脏啦，是不是不小心摔啦？她长得可真好看，比天上的仙女还好看呢！”
“娘、娘亲？！”苏清沅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原地瞪圆了眼，连洒在袖口的药汁凉透了都没察觉。
她猛地凑上前两步，眼神在白芷烟和小璃儿之间来回扫，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师妹你昨天回房时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多了个女儿？
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有孩子了？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你竟半点风声都没露过？说是哪个小子的女儿？师姐帮你教训他去！”
周围路过的几个女弟子本没在意，可听到“娘亲”二字和苏清沅的惊呼，也纷纷停下脚步，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
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天呐，白师姐居然有孩子了？”
“这孩子长得跟白师姐好像啊，尤其是这眼睛，简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白师姐一首潜心修行，从没听说过她有道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