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85816982 作品

第841章 离开秦家庄

次日清晨,时茜坐在妆台前,春杏站在她身后,手持一面镜子,微笑着说道:“女公子,您瞧瞧,今日春杏给您梳的这个发髻可还喜欢?”

 

时茜闻言,轻轻抬起手,拿起妆台上的镜子,将其举到面前。时茜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仔细观察着春杏精心梳理的发髻。

 

片刻后,时茜嘴角微扬,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嗯,不错,春杏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就在这时,夏禾和秋霜端着早膳登上了与车。两人脚步轻盈地走进房间,将装着早膳的藤篮放在桌上,然后向时茜禀报:“女公子,秦姑娘来了。”

 

时茜一听,连忙起身,快步朝外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朝夏禾和秋霜的身后张望,口中问道:“夏禾、秋霜,秦姑娘在哪里呢?”

 

夏禾和秋霜一边从藤蓝里取出早膳摆放到桌子上,一边回应道:“女公子,秦姑娘还在与车外等着呢,没有随我们一起上来。”

 

时茜听了,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夏禾和秋霜,面露疑惑地问道:“夏禾,秋霜,你们没有叫她上来吗?”

 

夏禾和秋霜对视一眼,然后夏禾开口说道:“我们叫秦姑娘随我们一起上与车了,可是秦姑娘说她要先上来瞧瞧女公子您是否已经起身了。”

 

时茜闻听此言,赶忙对身侧的春杏言道:“春杏,速去代女公子恭请秦姑娘登车。”

 

春杏应诺一声,倒退两步,旋即便朝着与车出入口行去,未几,便领着秦芳华折返回到与车上。

 

时茜望见秦芳华,趋前两步,喜道:“芳华,你缘何如此之早便过来了。”

 

秦芳华答道:“郡主,芳华此来乃是为郡主送行,故而,须得早些过来,唯恐耽搁了时辰。”

 

时茜道:“此乾坤与车疾驰如电,不消半日便可抵达振鹭轩。

 

故而,无需匆忙赶路。”时茜言罢,边说边牵起秦芳华的手,朝餐厅处走去。

 

行至半途,时茜问道:“芳华,你来得恰到好处,可否陪我一同用早膳?”

 

此时,映日和冬雪手捧着一些用红纸包裹的礼品走了进来,时茜见状,止住脚步,问道:“映日,冬雪,这些物件从何而来。”

 

映日、冬雪尚未开口答话,时茜身旁的秦芳华便言道:“郡主,这些乃是芳华家中长辈赠予郡主的谢礼。

 

昨日若非郡主出手搭救,我力堂哥恐已命丧黄泉矣。”

 

时茜道:“昨日之事,你们秦家理应感谢昆仑老祖。那开颅手术是昆仑老祖做的,我实无此等能耐施行。

 

其实,我学医未久,不过是记忆力胜人一筹,再加上有小真这般能缝合伤口而不留痕迹的法器,以及在仙府时偶然得到龙吟九针的针法,又有一位擅长针灸的师兄,传授了我龙吟九针的针法。”

 

时茜稍作停顿,续道:“若论医术,我自觉唯有龙吟九针这套针法稍胜一筹。”

 

秦芳华满脸感激地说道:“昆仑老祖和郡主,你们皆是秦家的大恩人呐!因此,都需要感谢。

 

只是,秦家庄这里紧邻边城,远不及上京那般繁华,所以,我们秦家人实在拿不出什么珍贵的礼物来感谢郡主,这份薄礼,郡主您可千万别嫌弃啊。”

 

……

 

两刻钟后,秦芳华与时茜用完早膳,洗漱完毕,秦芳华又与时茜闲聊了一会儿。

 

秦芳华面色凝重地说道:“昨日在庄外出了一件大事。”

 

时茜一脸好奇地问道:“什么事?”

 

秦芳华叹息着说道:“秦扶疏被人割掉了舌头。”

 

时茜惊讶地说道:“哦!芳华,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秦芳华语气低沉地说道:“我是听到琼堂哥与身边的侍卫说的。

 

那秦扶疏……如今已不能再称他为秦扶疏了,他的名字已然在族谱上被划掉了。所以,应当称他为陆扶疏。

 

他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偏偏还喜欢赌钱。

 

昨日他被逐出秦家庄,恰巧被一些与他一同赌钱的人撞见了。

 

那些人中的好事之徒,便将他被秦家驱逐的事告知了赌场的管事。

 

那陆扶疏可是欠了赌场一屁股债啊,那赌场管事在得知陆扶疏被秦家驱逐后,唯恐自己的银子打了水漂,便迫不及待地带人寻到了秦家庄。”

 

秦芳华轻啜了一口茶,而后娓娓道来:“五伯娘终究还是我们秦家的人,原本看在五伯娘的情分上,堂哥们定然不会让陆扶疏有何闪失,只可惜那陆扶疏自己不知死活。他竟然将我们秦家给出卖了。”

 

时茜赶忙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芳华言道:“那赌场的管事寻到陆扶疏,让他还钱。那陆扶疏哪里有什么钱,他平日里吃的穿的无一不是依靠淮堂哥们周济给他的。

 

那时他好歹还是记在五伯父名下的,也算得上是五伯父的孩子,故而家中长辈和堂哥们都不忍心看着他受苦,时不时地会接济他一些银钱。

 

昨日,他已不再是秦家人了,我家中的长辈和堂哥们自然就不会再对他施以援手了。

 

而他平日里有了银钱,不是去镇子上纵情声色,就是去附近的肖村赌博。如此一来,他手头便一个铜板都不剩了。

 

那赌场的管事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于是,逮着他就是一顿毒打。

 

那陆扶疏简直就是个窝囊废,没挨几下打,就将我秦家在后山埋了银钱的事和那赌场的管事和盘托出了。”

 

秦芳华稍稍停顿,便接着缓缓说道:“此地乃边城,我们秦家祖辈数代皆在此与摩柯、南岳等部族浴血奋战。不知斩杀了他们多少人,摩柯、南岳等对我们秦家可谓是恨入骨髓,在祖父年轻时,就有南岳人乔装打扮,潜入西周妄图将我们秦家人赶尽杀绝。

 

故而,祖父、伯父们深谋远虑,在后山修筑了避难之所,储备了一些水和粮食,当然,也藏匿了一些银钱。然而,那些银钱可是我们秦家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到生死攸关之际,是绝对不允许挖掘和动用的。”

 

时茜说道:“如此重要的救命钱,你们怎能让陆扶疏那样的人知晓。”

 

秦芳华答道:“那时他不还是姓秦嘛!所以,并未对他隐瞒。不过,银钱的埋藏之地,也并非人人皆知。”

 

时茜又道:“如此说来,陆扶疏未必知晓银钱的具体藏匿之处。”

 

秦芳华颔首道:“陆扶疏虽不晓得银钱确切的埋藏地点,但他却清楚前往庇护所的路径,也知晓山上我们布下的那些陷阱机关的位置啊。

 

所幸的是,那赌场管事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感激我们秦家奋勇杀敌、保家卫国,不愿与我们为敌,后来他索性割掉了陆扶疏的舌头。”

 

秦芳华说到这里,突然感到一阵索然无味。秦芳华心里暗自思忖,那陆扶疏早已与秦家毫无关系,根本不值得自己去关注。于是,秦芳华话锋一转,对时茜说道:“郡主,咱们还是别再谈论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