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9章 仅有的骄傲被打碎
乔施对米歇尔本能的没什么好感。米歇尔看到她,雨线中的脸色更是冷。
乔施……
她都差点忘了,虞南栀最出名的两个闺蜜,一个是早就死了的林念舒,另外一个就是这个乔施了。
可能之前听多了秦温双吃的瓜,所以觉得她也觉得乔施是为了能够跟景言浩在一起,才忍辱负重的和虞南栀做朋友的。
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乔施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
雨滴顺着风,滴进她的眼里。
乔施忍不住的眯起眼睛。
从小,她爷爷就教过她一件事情。
那就是,要看出人的真正态度,不应该看这个人,而是应该看这个人身边的那些人,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霍先生是出了名的对谁都冷淡。
所以刚才她也看不出什么来。
但是这个乔施,是虞南栀最好的朋友。
虞南栀对她什么态度,其实看乔施是怎么对自己的就知道了。
米歇尔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乔施后,保持着专业的笑容。
“我来做什么,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景太太。”
她有她的高傲在,对乔施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乔施疑惑的看着她,蹙眉。
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米歇尔该不会是还没认出她吧?
但到底是没认出来,还是压根就没有记住过,乔施不知道。
不过她现在希望米歇尔是没认出自己。
毕竟她因为这些人,痛苦了这么多年,结果人家压根就不记得她。
那对这些年被困在痛苦的自己,岂不是更讽刺?
米歇尔高傲的抬起下巴。
她站在台阶上,带了点居高临下的姿态,睨着乔施。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让开了吗?”
乔施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她。米歇尔没什么耐心,不等她开口,就已经轻轻的推开了她,黑皮红底的高跟鞋踩在雨里,溅出不少的水花。
乔施脸色难看的望着她走远的身影。
她没有进去,只是把手机给了门口的保镖,让他拿进去。
当晚,乔施就发烧了。
不过好在景言浩照顾孩子睡得晚,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她满头直冒冷汗,体温也很好,立刻喊了疗养院的值班医护过来。
易白在一个小时前,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虞蓉蓉的爸,情况不是很好,所以赶去了医院,不在疗养院里。
医生给乔施打了退烧针,又担心是其他什么病引起的发烧,所以给她抽了血,守到了大半夜,看她情况稳定下来后才离开。
翌日一早,天色灰蒙蒙的,阴沉的厉害,依旧下着大雨。
虞南栀想去找乔施,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了下来。
“太太,景太太生病了,现在你可能不方便过去。”
虞南栀抿着唇,点点头。
“怎么突然生病了?”
“昨晚值班的医生说是她淋雨受寒了,可能是她昨天来送你的手机,被风吹到了。”
虞南栀神色一顿,“她见到米歇尔了?”
保镖点头,“两个人僵持了一会。”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虞南栀还想问些情况,就听到了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
虞南栀转头看着撑伞过来的米歇尔。
其实,她不大理解这种下大雨的天气,还要踩着高跟鞋。
尤其是,她还穿着丝袜。
丝袜浸了雨水,贴在脚上,又闷又不透气,还难受的很。
非得坚持穿高跟鞋吗?
虞南栀记得昨天她留米歇尔的时候,是特意交代过院长,让人去给她在附近的品牌店里买了一双合脚的板鞋的。
她亲自吩咐下去的事情,底下的人是不会办漏了的。
“霍太太,昨天我走的时候,不巧碰上景太太。”米歇尔直视着虞南栀,红唇勾着,笑意里带了点冷意。
虞南栀很明显的感觉到,今天的米歇尔态度完全变了。
她对恶意很敏锐。
所以一下子就感受到了米歇尔笑里掺杂着几分的得意。
这近乎是一种,带着报复的得意。
虞南栀正不解着,就听到米歇尔又道。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对我好像很讨厌啊。”
说话的时候,米歇尔几乎是直勾勾的盯着虞南栀看。
那答案就差没写在她的脸上了。
虞南栀也在瞬间会意了过来。
米歇尔以为乔施对她有敌意,是受了她的影响。
她微微拧眉。
“不知道吗?如果你不知道的话,那就回去仔细想想。”
她冷冰冰的把问题丢回去。
米歇尔过来,其实是想看虞南栀被她问的拘束慌乱的。
她完全没有想到,虞南栀居然会是这个反应。
她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这跟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刻意隐瞒故作不知。
有的就只是……
气定神闲的反问。
怎么可能会这样!
米歇尔咬着红唇,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追问。
“你这意思,难道问题是出在了我身上吗?”
“不然呢?还能是我?”
虞南栀知道她在想什么,红唇微微仰起的弧度里透着几分的冷意和鄙夷。
她上前一步,学着米歇尔刚才冒犯她的那个样子,同样的用眼神直直的盯着她看。“你觉得是我的原因吗?”
米歇尔敢来问虞南栀,却在虞南栀反问她的时候,却不敢回答了。
即便她的心里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她捏紧了伞柄,扯了一抹不自然的笑。
“我不知道啊,毕竟昨天是我第一次见到景太太,我想我应该还来不及得罪她。”
她气势虽然弱了下去,可是心里却不怎么甘心,因此说出来的话里带着几分的阴阳怪气。
笑死了。
不是虞南栀,还能是她自己么?
虞南栀轻嗤了一声。
“所以啊,我说让你回去好好想想。”
虞南栀也是突然就想明白了过来。
乔施发烧,根本就不是淋雨受了凉。
她身体底子好着呢,很喜欢运动的。
她那是被米歇尔给气得生病了。
记恨了那么久的仇人,结果却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换成是她,她也会呕死的。
米歇尔彻底蒙住了。
“什么意思?”
虞南栀摆摆手,不答反问。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该不会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来阴阳怪气的质问我,结果却发现,问题根本不在我身上?”
虞南栀很喜欢撕破脸,把人的那点伪装全部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