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号六爷 作品

第481章 狗皮膏药(第2页)

 问题是王冬的钱库可不是他随便就能进的,再说,龚业禄的钱又没有几号,更没写龚业禄的名字,人家完全可以不认,那还是白忙活。 

 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这让那贵刚冒出来的希望瞬间又破灭了。 

 难道就这样算了? 

 那贵不甘心啊,哪怕不为龚业禄,可是还有师兄张昌银呢。 

 那贵一直认为,师兄张昌银死得冤,如今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可是自己竟然无能为力,非但不能为师兄报仇,反倒被人打了一闷棍。按理,那贵的身手不至于被人打了闷棍,无奈他没留意,再加上又喝了酒,他哪里会想到有人敢对他下手啊。 

 王冬他惹不起,那贵突然想起王冬那里见到的那个半大小子,于是,他冒起一个念头,看能不能从那小子身上找出突破口,年幼么,好整治。 

 那贵想得不错,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那就是个索命鬼,找上他,那他的生命也就进入了倒计时。 

 帮着王东除掉龚业禄,小安打算即刻回上海的,这地方再待下去也没意思,可陈鲁突然改了主意,因为又出事情了。 

 罗老师被抓了。 

 罗老师被抓纯粹是意外。 

 冯宝桐综合各种消息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被耍了,而且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这让冯宝桐很恼火,一气之下,让手下盯紧了之前释放的几个小子,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打开突破口。讲女儿的面子放了他们,但是要说那几个人被抓的冤枉,冯宝桐不信,这几个学生,虽然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明他们加入了共产党,但是,跟共党来往密切却是实在的。 

 还真的让冯宝桐给蒙准了,在他派人盯梢没多久,被释放的几个学生又聚在一起了,而且还有貌似老师的人也跟着进去了。 

 消息汇报给冯宝桐,冯宝桐就一个字:抓。 

 罗老师大意了,他没想到在学校里还会被抓,不过,他并没有慌乱,而是趁乱之际把手中的文件投进了炉子里,然后大声呵斥不明身份的暴徒。 

 其实,罗老师知道这是一伙特务。 

 对方不亮明身份,罗老师也乐于不揭穿,把水搅得越浑越好,自己和学生们都能脱身。 

 学生越聚越多,让抓捕的特务很为难,动枪他们不敢,怕闹大了就连他们的长官也兜不住,可是,就这样撤离,回去肯定挨训。 

 罗老师不愿意被捕的学生再次被抓,权衡一番之后,提出条件,一切后果他来承担,前提就是放了学生。 

 罗老师不怕,因为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共产党,他相信他的关系会很快发挥作用,用不多久就会被释放。 

 罗老师被抓,确实出乎陈鲁的意料,本来已经买好回上海的火车票了,无奈之下只得退了,营救罗老师成了当前最要紧的事,没有之一。 

 陈鲁不回,小安也不能回,小安的任务就是保护陈叔叔的安全。 

 陈鲁不便露面,毕竟他可是国民党要抓的共党要员之一,于是便把他的信物,一只派克金笔交给了小安,让他去找南京警备司令部的谢吉师长,让其看在陈鲁救过他一命的份上帮着保释罗老师。 

 小安把自己易容成个成年男子,他怕自己年纪轻轻的说话不管用,嘴上没毛,办事不老,这不是歧视,事实确实这样。 

 化妆后的小安叫了辆黄包车,一问黄包车夫竟然熟得很,他一早就从那地方来的,回去是顺路。 

 守卫不让进,只答应前去禀告,没一会一个副官模样的人出来了,上下打量了小安一番就带着小安进了军营。 

 副官把小安安置在会客室之后上了茶就出去了,没一会,进来一个魁梧的军人,竟然是少将的军衔。看到小安,对方一愣,随即笑着点点头。 

 “谢师长好。” 

 小安掏出金笔,虽然他不知道这金笔跟眼前的谢师长有啥关系,但凭陈鲁叔叔拿出这个信物就知道谢师长肯定认得。果不其然,看到金笔,谢师长眼前一亮,接过金笔看了又看,然后感慨道:“这可有年头了,陈兄还好?” 

 小安如实说还好,然后把来意说了。 

 谢师长没有立马接茬,而是示意小安坐下,然后笑着说道:“陈兄还是那么能折腾,爱折腾,不过,既然他提出了,这忙我得帮不是,你稍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谢师长打电话回来,当即就叫来副官,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然后对小安道:“这笔我就留下来了,你回吧。” 

 小安一怔,来之前陈鲁没说,只当见面的信物,这谢师长要留下来,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要绝交?还是不愿意保释,或者保释不了。 

 看小安面露难色,谢师长呵呵一笑,知道小安误会了,但是有些话不便明说,就告诉小安,晚上他在御香楼备下酒宴,希望他和陈老板一起光临。 

 小安接到的任务是救人,但是谢师长的盛情他也不能拒绝,甭管怎样,求着人呢,先答应了再说,于是,就躬身行礼道:“谢谢谢师长,话我一定带到。” 

 “人可以保释,不过要交一百块的保释金。” 

 谢师长的面子可以保释,但是必须交一百块的保释金,保释的是自己的人,小安当然不会让副官交,人家也未必想交,好在小安有钱,否则还真的为难了。 

 交了保释金,小安谢过谢师长的副官,然后和罗老师一起回了,事情顺利的不得了。 

 小安得到的任务就是把罗老师送回学校,而此前,陈鲁已经在学校外的咖啡馆等着了。 

 小安当然不知道,那贵像狗皮膏药一样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