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烟雨 作品

第430章 线索指向宫内,先生如何

 “还是先喝合卺酒,不能太急的。” 

 含山公主小声说道。 

 此时她的脑海已被陆羽刚才的玩笑话带偏,满是宫里嬷嬷教导的同房之事,还有宫里面春宫图上的各种花样动作。 

 以及女子主动服侍夫君的床上情趣。 

 一时间。 

 含山公主想着这些,小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 

 两人喝了合卺酒,陆羽熄灭了蜡烛。 

 由于他之前受过伤,虽说已无大碍,但身体还是有些不便,所以今夜—— 

 含山格外主动。 

 也许是因为陆羽刚才那些动人的情话,给足了她情绪价值。 

 今夜,陆羽只需静静躺下享受即可。 

 …… 

 清晨时分,含山如同数日前的汝阳公主一样,在宫里规矩的影响下早早醒来。 

 她轻皱柳眉。 

 感受着身下的痛楚,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行动起来也颇为困难。 

 幸好婚房外本就有她的贴身宫女,在宫女的轻声呼唤和伺候下。 

 她才重新坐起身子。 

 “殿下,驸马那边……” 

 等含山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走出婚房,贴身宫女忍不住开口问道。 

 含山脑海里一直想着陆羽,听到宫女提及,不自觉地就多为陆羽考虑了:“驸马都尉受了伤,今日便让他多睡会儿。” 

 含山小手一拍,又一脸关切地吩咐道,“吩咐厨房那边多做些补气血的膳食。” 

 听了这些话,贴身宫女下意识地说道:“殿下对驸马可真是好,都好到心尖上了,怕是之前在宫里的时候。 

 对待娘娘也没这么好。” 

 “就你话多。” 

 含山有些心虚,用小手指戳了戳面前贴身宫女的小脑袋。 

 她和贴身宫女感情很好,所以宫女才会多嘴几句。 

 “不只是驸马爷受了伤,殿下昨晚也很努力的,殿下也受伤了。” 

 说着,贴身宫女将那染上落红的布单轻轻收拾好。 

 小心翼翼地交给了含山公主。 

 这四四方方的布单,对女子来说可是清白的证明,极其重要。 

 “还不快去!” 

 含山挥着小拳头,佯装凶巴巴的样子,倒也挺有威慑力,“再不去本殿下可要发飙了!等驸马醒来。 

 补气血的膳食要是没做好,本殿下可饶不了你!” 

 “知道了,殿下。” 

 贴身小宫女拖着长长的尾音,连忙迈着小碎步跑向后厨。 

 而含山则留在原地,像个傻乎乎的小姑娘。 

 一脸幸福地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久久无法自拔。 

 …… 

 当陆羽醒来,只觉身边空空荡荡,伸手一摸,含山公主早已不在身旁。 

 陆羽起身,目光扫视了一下房内,只见专门前来侍奉他的宫女一脸恭敬,小声说道:“驸马,殿下已在前厅等候了。” 

 陆羽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下床,在宫女的侍奉下,穿好外衣、洗漱完毕,走出房门,便随着宫女快步来到前厅。 

 含山公主早已吩咐后厨,炖好了母鸡人参枸杞汤,还有其他补血补身子的膳食也一一准备齐全。 

 陆羽挨着含山公主坐在主位,一股一家之主的气魄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然而。 

 陆羽看着面前摆满的丰盛菜肴,不禁苦笑着说:“早膳,其实不用准备得这么油腻的。” 

 听到陆羽的话,含山公主原本期待的脸上,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陆羽见状,轻轻一笑:“没什么的。” 

 说着,陆羽拿起青花瓷碗。 

 用勺子舀了满满一碗母鸡人参枸杞汤,“昨日耗费了不少精力,还受了惊吓,今日确实该好好补补,殿下考虑得很周到。” 

 “夫君就知道哄人家。” 

 含山公主嘟囔着,但刚才失落的表情已消失不见。 

 她知道陆羽说这些话是在哄她,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陆羽是在意她的。 

 “下次不会了。” 

 含山公主小声说道。 

 “真的没什么的。” 

 陆羽继续温柔地迁就着她。 

 用完早餐,陆羽提起昨晚的案件,虽然已经交给锦衣卫指挥使毛骧等人去处理,但作为当事人。 

 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参与调查才好。 

 含山公主理解陆羽的想法。 

 陆羽便暂时离开公主府,登上马车。 

 在车夫的驱使下,车轮滚滚,不一会儿就到了北镇抚司。 

 陆羽的这一行动,毫无疑问被洛阳新都内的不少大人物密切关注着。 

 陆羽被行刺一事在洛阳新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就在昨日前半夜,一众朝堂重臣被锦衣卫集体押入审讯室。 

 虽说没有动用重刑,但仅仅是这样的举动,就足以看出此案的非同小可。 

 万一他们自己以及身边的亲人被牵连进去,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 

所有人都提心吊胆。 

 …… 

 文官之首李善长,韩国公府内此时的状况也不容乐观。 

 全府上下,奴仆、族人个个脸色阴沉,整个国公府的气氛仿佛大祸临头,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李善长当之无愧地坐在家中主位,没有穿着绯红朝服,而是披着一件宽大的湛蓝外衣。 

 他年事已高,虽有些驼背,但胃口尚好。 

 他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面前抓耳挠腮、忧心忡忡的儿子李祺,语重心长地教训道:“心浮气躁,不是长寿之相。 

 此事与我韩国公府并无太多关联。” 

 听了父亲的话,李祺才松了一口长气。 

 但看着面前的小米粥和一些利于肠胃的膳食,始终提不起胃口。 

 不过,最终他还是吃了大半碗。 

 李善长见了,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并无大才,中规中矩,但好在性子谨慎。 

 但靠着韩国公府的名号和自己的余荫,国公府的荣耀即便不能延续,也能传承一些,不至于家道中落。 

 这样,他百年之后也能安心离去。 

 “若是在府内待不下去,便去北镇抚司。 

 你父亲我虽已不是朝堂重臣,但好歹还是洛阳新都少有的开国国公,那毛骧还是会给些面子的。” 

 李善长拿起布巾,擦了擦嘴边的饭粒,又往嘴里塞了些食物,然后对着仍有些焦急的李祺缓缓说道。 

 一听这话,李祺面露喜色,连忙起身行礼:“多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