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杀戮的开始

不久，烟絮般的焚香缓缓消散，周围的场景重新回到了原本的道场。

没有徐徐推进的情感，只有简单粗暴的交易，陌离顺利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无相雷魂经】。

同时，陌离了解到刚才焚香所展现的场景，雷帝残魂解释那是他年少时偶然进入，那里原本是一片海，一片浩瀚无垠的海，海里尽是这种烟絮状的神秘物质，物质中时而扭动着类似人影的面孔。

陌离再次询问：“这片海，是什么？”

雷帝残魂摇摇头：“我如今的记忆残缺，并不知晓。但这片海与一个辉煌的纪元，一个过去的势力有关。”

“神灵纪元？”陌离说出了答案。

“看来你已经知晓了一些辛秘。”

陌离微微一笑：“你口中的那个势力，是【地府】？”

雷帝残魂颔首：“你知道的似乎比我想象的多。”

“知道太多也并非好事。”

“也是。”雷帝残魂似乎挺认同这句话。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是否听说过冥河，亦或者川河？”

雷帝残魂：“在吾那个时代，它曾出现过。吾曾试图追踪它的根源，但结局如何，残缺的记忆并没有记载。”

“无妨。”陌离浅笑，至少证明了那条神秘的川河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可能要追溯至更遥远的时代。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知晓：彼岸？”

彼岸这个词汇，源于一句横跨时光的古来呢喃：源起生灭，渡魂海，方达彼岸。

这句耳畔的呢喃之音，从他抵达这个世界后就不时回响。

彼时，雷帝残魂似乎在回忆，大约两秒钟后，他给出了答案：

“吾曾见过这句话，它源于川河之上漂浮的纸船。”

“吾也曾探寻过这句话的含义，可直至命火熄灭，也毫无痕迹。但……”

忽然，雷帝残魂的话语峰回路转，语气停顿了下来：“吾猜测彼岸所指，可能是传说中的【仙界】。”

“所以，你尝试渡海，寻找仙的痕迹？”

雷帝残魂摇摇头：“不，并没有。”

雷帝乃先天生灵，先天生灵在情感的丰富上远不及后天生灵，他在红尘中参悟，在人世间行走，当情感的补充犹如泉水不断浇灌时，他忽然眷恋这万般红尘。

于是，雷帝选择了停下脚步，在暮年时坐在一方小院里，院子中央正长着一棵枣树，街道两旁是袅袅升腾的人间烟火。

就是在这平凡而真实的人间里，暮年雷帝遇到了一只瘦骨如柴的橘黄小猫，小猫儿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刚买的鱼，馋地哈喇子流一地。

随后，这只橘黄色的瘦小小猫便被带回了家，陪伴了雷帝的暮年余晖。

彼时，幻界正在消散。

“合作愉快。”陌离了解到自己需要的信息后，祭坛在徐徐变换，恍惚之间，又回到了道场。

“你应该还有时间，可以和你的大肥猫叙叙旧。”

只要办事利索，速度够快，就有足够的时间交代遗言。陌离是这么想的。

至少这缕残魂消散后，雷帝会真的从天地中再无痕迹。

彼时，大肥猫还在疑惑这名后生到底是何人，可突然间，它看到了陌离身后漂浮的虚影。

不知是眼睛干涩，还是进了时光的风沙，看着这道熟悉的虚影，大肥猫不争气的眼眶红润：

“大人，您回来了？”

陌离好心补刀，纠正错误：“抱歉，他要走了，准备要和你说遗言。”

肥猫突然愣住。

“好了，我就不打扰二位叙旧。”陌离看着大肥猫错愕的表情，嘴角勾起调戏的笑容，助人为乐古道热肠一直是陌离的品德。

随后，陌离很识趣的让出空间。

…………

半个时辰后。

橘黄大肥猫一蹦一跳的来到陌离的身边。

“交代完遗言了？”

大肥猫没说话。

“可想好？我不喜欢强迫。”

“大人要我跟着你。”大肥猫突然抬起脑袋，坚定的说。

这时候，陌离起身，无视了大肥猫的坚定。

对他而言，这只是一场交易。

随后，陌离从雷帝雕像一旁捡起一根平平无奇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