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章(第2页)

 没记错的话,季宴时好像是去年十一月底进谷的。 

 当时他也受了很重的伤。 

 也就是说,短短四个月,季宴时伤过两次。 

 还记得给季宴时上药时,他背上新伤旧伤叠加,伤痕交错。 

 不由,又有些心软还有点内疚和后悔。 

 那日分开,两个人闹的不愉快。 

 最起码沈清棠单方面觉得不愉快。 

 她知道季宴时在乎两个孩子。 

 便用孩子的安危做矛刺向他。 

 季宴时当时的表情沈清棠至今还记得一清二楚。 

 他什么都没说。 

 却也什么都说了。 

 沈清棠赢了。 

 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季宴时再一次退步让她带走孩子跟她分开。 

 他往云城,她到北川。 

 只是分开不久,季宴时再一次追上沈清棠。 

 问她:“若是年前我能处理好手边的事,在保证你们安全的前提下,能不能去北川跟你们一起过年?” 

 沈清棠本想拒绝。 

 她觉得断就该断干净。 

 只是对着那样一张脸。 

 对着一双藏了诸多情绪的眼睛。 

 听着一向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男人,低头,用近乎祈求的语气问她“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过年?”时,沈清棠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季宴时从怀里掏出几封信还给沈清棠,“这是你那日留的遗书。抱歉,未经你同意,我都拆了。你的要求我都记着。 

 我跟你保证,无论我生还是死。都不会连累你和你的家人,也不会让两个孩子再重蹈我的覆辙。” 

 沈清棠喉头像塞满沙子,噎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直到两队人马分开,沈清棠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后悔。 

 她不该如此决绝。 

 或者说,应该,但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