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燈 作品
53.骗子的自述
不死川玄弥在门外找了一块儿温暖的石头坐下，现在正值冬季，虽然没有下雪，但气温早就冷下来了，瀑布的水流更是寒冷刺骨。
只有被冬日暖阳照射着的石头，持久的汲取着阳光的温度，将温暖暂时的留在表面。
不死川玄弥坐好回头就看见了跟上来的安刻，他也不清楚安刻想找他聊些什么，只好沉默着等他先说话。
“你的脾气和你哥哥真像。”安刻没看他，将自己带出来的糕点塞到不死川玄弥手里，他低垂着眼看瀑布下的水潭中，仿佛感受不到寒冷的鱼儿们游来游去。
不死川玄弥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怀里的糕点，听见哥哥就忍不住看他，他有些忐忑地等着安刻的下言。
安刻继续说道：“炭治郎那家伙跟我说你第一次和他见面时就是一副脾气暴躁不好惹的模样，但是他能闻到你身上温柔的气息，觉得你是个好人。”
不死川玄弥：“……”
他瞬间像是小狗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他是狗么？？！”
炭治郎是不是小狗，安刻不知道，但是不死川玄弥是不是小狗，安刻心中自有定论。
安刻看他的反应感觉很有趣，他大发慈悲放过了面红耳赤的不死川玄弥，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抛开我刚才说的话吧，来谈谈你。”
不死川玄弥被他搞得不上不下，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我？”
“你在吃鬼，是么？”
不死川玄弥悚然一惊，自己最大的秘密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人说了出来，他骤然看向安刻，却突然和那双钴蓝色的眼眸对上视线，眼中的笃定完全由不得他狡辩。
他忽然泄了气，秘密都不是秘密了，他还记得自己被从哥哥哪里赶到这边的原因。
“是，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吃鬼而已嘛。”安刻好奇地问他：“鬼是什么味道的呢？”
不死川玄弥一哽，就在刚刚的短短几秒，他连‘你为什么吃鬼？’‘吃鬼有作用？’‘你和你哥哥就是因为吃鬼吵架的么？’等等的问题都打好了腹稿。
谁会没事问这种问题啊？！你难道也想吃吗？！
不死川玄弥故意冷硬地回答：“人肉是什么味道，鬼就是什么味道！”
安刻没了好奇：“啊，那区别也不算太大嘛。”
“？？！”
不死川玄弥不可置信：“你吃过人肉？？！”
安刻没有正面回答他，他指了指不死川玄弥怀里的糕点：“你不再吃一点么？你刚才吃的那点量可不够支撑你完成下午的训练呢。”
不死川玄弥勉强抑制住自己差点喷发的疑问，还是接受了安刻的好意，从袋子里取了一块儿糕点吃，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也不想吃鬼的，因为我没有学习呼吸法的天赋，如果我想要杀鬼，就只能用这种方法。”
安刻想了想：“那就问点你想让我问的吧，你吃了鬼之后能获得鬼的能力？”
不死川玄弥暴怒吼道：“什么叫我想让你问的啊？！”
“只是短暂的得到一些力量，能增强一定的身体素质，让我能够杀死鬼。”
“噢~鬼化之后还会让你的脾气不稳定是么？”安刻了然道。
“？”问号都从不死川玄弥的脑后冒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安刻看他吃得快活，忍不住从口袋里摸了一大板巧克力直接咬着吃：“乌翎告诉我的。”
不死川玄弥：“？”
“乌翎是谁？”
“正是在下是也！”一只油光水亮的大鎹鸦从天而降，非常骄傲地挺起毛绒绒的胸脯。
不死川玄弥：“……”
不死川玄弥的鎹鸦也落到他的身边。
安刻摸出来一把松子分给它们，小小一只鎹鸦站在大了超大一圈的乌翎身边显得那么弱小无力。
吃什么长得这么大啊？？
“你通过考核以后抓彼方头发的事情都在鎹鸦那里传遍了，乌翎的鸟缘很好，大家都愿意带它玩儿。”安刻骄傲地摸摸小鸟的背羽。
不死川玄弥低头和他的鎹鸦大眼瞪小眼：“？”
鎹鸦汗颜：不是谁都像乌翎一样是社交恐怖分子的好么？
安刻打断了他们的对视：“既然学习不了呼吸法，那你是用什么武器在战斗呢？手枪？”
这点猜想是基于不死川玄弥手上的茧发现的，安刻对于这种位置的茧熟记于心，因为他的手上就有这种茧，虽然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枪械了，但自幼训练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并没有随着时间消磨。
为战争而生的身躯总是铭记刃的教义。
“是。”不死川玄弥越和安刻聊天就越有一种老底被人掀掉的感觉，他总感觉自己在安刻面前藏不住事情，难道连自己用什么武器都被他的鎹鸦说出去了么？？
安刻朝着他张开自己的手，让他看手上的茧子，“你有的，我也有。”
这绝不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不知名的刀口横贯在他的掌心，不明用处的厚茧生长在各处——不死川玄弥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甚至不需要武器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杀死他。
不死川玄弥突然有些好奇，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在鬼杀队的会使用枪支的人。
他是鬼杀队中的特例，无法使用呼吸法的他没办法通过这种方法来增强自己的身体素质，特殊的体质使他能够吸收鬼的力量，再加上手枪这一他费力搞到的热武器，这才支持他战斗到现在。
安刻并不是鬼杀队的一员，他不可能被当作杀鬼的剑士从小培养，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学习这些东西的呢？
他如此想着，也如此问道。
“我？”
安刻靠着大石头懒散地坐到地上，不死川玄弥低下头只能看见他的发顶。
“在我24岁之前，我的职业勉强算是雇佣兵吧。首领将我抚养长大，把我视作他唯一的继承人，教授我战斗的技巧以及身为继承人应该具备的其他知识。”
“经营商铺，读懂账本，来往人情，语言的艺术，职场规则，刀剑枪械，拷问技巧，走私……这些都是我的必修课，做不好会死的那种。”
“……”
不死川玄弥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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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串越来越违法的东西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这家伙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吗？？！
安刻大笑：“哈哈哈哈哈——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你这家伙果然是故意耍我的吧！？”不死川玄弥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直接恼羞成怒。
“信不信随你咯。”安刻看着他通红的脸乐不可支：“我可没有说假话啊！”
不死川玄弥在心里已经把安刻打成满口胡言的骗子了：“谁信你啊！？”
“好嘛好嘛，别生气了。”安刻反手就拿出了一件物品，递到了不死川玄弥的面前：“这个送你了。”
“等等！”不死川玄弥惊诧地看着那杆步枪，“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那杆古董枪的枪管，确认手上的这把热武器是真货。
不死川玄弥背后有些发凉，这家伙刚才说得那些话该不会都是真的吧……
安刻向他介绍：“这是猎狮人步枪，勉强算是一把拥有神力的武器，它的弹夹中只剩下了三枚镍铁弹丸，每一枚都拥有重创上弦鬼的力量——当然，前提是伤口足够致命。”
“子弹用完就没了，你要抓住机会。”
“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收下……”不死川玄弥几乎强迫自己将视线从猎狮人步枪上挪开，想把枪还给安刻。
安刻制止他：“你是鬼杀队唯一会使用枪械的人，这柄我用不上的武器一定能在你的手中发挥奇效。”
“可是我不会用步枪……连准头都没办法保证……”不死川玄弥说着就要从大石头上跳下来跑走。
安刻一把按住他，钴蓝色的眼睛对上不死川玄弥仓皇的目光：“你难道不想和不死川实弥和解么？你难道不想得到他的认可么？”
不死川玄弥动弹不得，只能听着那些话语如同击响鼓面的鼓槌，震荡的鼓声一下又一下回荡在他的心上。
“这一切只有你从这场战争中活下来才能实现，如果你连活下来的能力都没有，你又该让不死川实弥如何自处，他该怎么原谅那个没有在争吵中戳瞎你眼睛的自己。”
“比起死在鬼的手中，他一定更希望你成为一个普通人，能够美满的度过一生。”
不死川玄弥额角青筋暴起，他几乎抢夺一般拿回那把枪：“我收下！”
安刻一下子没了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他笑眯眯地说：“那就好。”
不死川玄弥憋了一下，忍不住说：“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不会说话。”
安刻毫不在乎地笑了笑：“就事论事嘛，我可没有嘲讽的意思，要是因为这点冒犯就直接翻脸，那我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啊。”
“又不是谈生意，无所谓啦。”
安刻站起身来拍拍裤腿，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还要带着祢豆子在天黑之前会蝶屋去，入夜了总是不安全的：“走了，训练用的枪我过几天给你带来，顺便教你怎么用。”
不死川玄弥吃完了糕点，叠好袋子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谢谢你。”
安刻没回头，只是背对着不死川玄弥摆了摆手，“再见。”
只有被冬日暖阳照射着的石头，持久的汲取着阳光的温度，将温暖暂时的留在表面。
不死川玄弥坐好回头就看见了跟上来的安刻，他也不清楚安刻想找他聊些什么，只好沉默着等他先说话。
“你的脾气和你哥哥真像。”安刻没看他，将自己带出来的糕点塞到不死川玄弥手里，他低垂着眼看瀑布下的水潭中，仿佛感受不到寒冷的鱼儿们游来游去。
不死川玄弥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怀里的糕点，听见哥哥就忍不住看他，他有些忐忑地等着安刻的下言。
安刻继续说道：“炭治郎那家伙跟我说你第一次和他见面时就是一副脾气暴躁不好惹的模样，但是他能闻到你身上温柔的气息，觉得你是个好人。”
不死川玄弥：“……”
他瞬间像是小狗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他是狗么？？！”
炭治郎是不是小狗，安刻不知道，但是不死川玄弥是不是小狗，安刻心中自有定论。
安刻看他的反应感觉很有趣，他大发慈悲放过了面红耳赤的不死川玄弥，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抛开我刚才说的话吧，来谈谈你。”
不死川玄弥被他搞得不上不下，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我？”
“你在吃鬼，是么？”
不死川玄弥悚然一惊，自己最大的秘密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人说了出来，他骤然看向安刻，却突然和那双钴蓝色的眼眸对上视线，眼中的笃定完全由不得他狡辩。
他忽然泄了气，秘密都不是秘密了，他还记得自己被从哥哥哪里赶到这边的原因。
“是，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吃鬼而已嘛。”安刻好奇地问他：“鬼是什么味道的呢？”
不死川玄弥一哽，就在刚刚的短短几秒，他连‘你为什么吃鬼？’‘吃鬼有作用？’‘你和你哥哥就是因为吃鬼吵架的么？’等等的问题都打好了腹稿。
谁会没事问这种问题啊？！你难道也想吃吗？！
不死川玄弥故意冷硬地回答：“人肉是什么味道，鬼就是什么味道！”
安刻没了好奇：“啊，那区别也不算太大嘛。”
“？？！”
不死川玄弥不可置信：“你吃过人肉？？！”
安刻没有正面回答他，他指了指不死川玄弥怀里的糕点：“你不再吃一点么？你刚才吃的那点量可不够支撑你完成下午的训练呢。”
不死川玄弥勉强抑制住自己差点喷发的疑问，还是接受了安刻的好意，从袋子里取了一块儿糕点吃，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也不想吃鬼的，因为我没有学习呼吸法的天赋，如果我想要杀鬼，就只能用这种方法。”
安刻想了想：“那就问点你想让我问的吧，你吃了鬼之后能获得鬼的能力？”
不死川玄弥暴怒吼道：“什么叫我想让你问的啊？！”
“只是短暂的得到一些力量，能增强一定的身体素质，让我能够杀死鬼。”
“噢~鬼化之后还会让你的脾气不稳定是么？”安刻了然道。
“？”问号都从不死川玄弥的脑后冒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安刻看他吃得快活，忍不住从口袋里摸了一大板巧克力直接咬着吃：“乌翎告诉我的。”
不死川玄弥：“？”
“乌翎是谁？”
“正是在下是也！”一只油光水亮的大鎹鸦从天而降，非常骄傲地挺起毛绒绒的胸脯。
不死川玄弥：“……”
不死川玄弥的鎹鸦也落到他的身边。
安刻摸出来一把松子分给它们，小小一只鎹鸦站在大了超大一圈的乌翎身边显得那么弱小无力。
吃什么长得这么大啊？？
“你通过考核以后抓彼方头发的事情都在鎹鸦那里传遍了，乌翎的鸟缘很好，大家都愿意带它玩儿。”安刻骄傲地摸摸小鸟的背羽。
不死川玄弥低头和他的鎹鸦大眼瞪小眼：“？”
鎹鸦汗颜：不是谁都像乌翎一样是社交恐怖分子的好么？
安刻打断了他们的对视：“既然学习不了呼吸法，那你是用什么武器在战斗呢？手枪？”
这点猜想是基于不死川玄弥手上的茧发现的，安刻对于这种位置的茧熟记于心，因为他的手上就有这种茧，虽然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枪械了，但自幼训练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并没有随着时间消磨。
为战争而生的身躯总是铭记刃的教义。
“是。”不死川玄弥越和安刻聊天就越有一种老底被人掀掉的感觉，他总感觉自己在安刻面前藏不住事情，难道连自己用什么武器都被他的鎹鸦说出去了么？？
安刻朝着他张开自己的手，让他看手上的茧子，“你有的，我也有。”
这绝不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不知名的刀口横贯在他的掌心，不明用处的厚茧生长在各处——不死川玄弥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甚至不需要武器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杀死他。
不死川玄弥突然有些好奇，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在鬼杀队的会使用枪支的人。
他是鬼杀队中的特例，无法使用呼吸法的他没办法通过这种方法来增强自己的身体素质，特殊的体质使他能够吸收鬼的力量，再加上手枪这一他费力搞到的热武器，这才支持他战斗到现在。
安刻并不是鬼杀队的一员，他不可能被当作杀鬼的剑士从小培养，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学习这些东西的呢？
他如此想着，也如此问道。
“我？”
安刻靠着大石头懒散地坐到地上，不死川玄弥低下头只能看见他的发顶。
“在我24岁之前，我的职业勉强算是雇佣兵吧。首领将我抚养长大，把我视作他唯一的继承人，教授我战斗的技巧以及身为继承人应该具备的其他知识。”
“经营商铺，读懂账本，来往人情，语言的艺术，职场规则，刀剑枪械，拷问技巧，走私……这些都是我的必修课，做不好会死的那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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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吗？？！
安刻大笑：“哈哈哈哈哈——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你这家伙果然是故意耍我的吧！？”不死川玄弥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直接恼羞成怒。
“信不信随你咯。”安刻看着他通红的脸乐不可支：“我可没有说假话啊！”
不死川玄弥在心里已经把安刻打成满口胡言的骗子了：“谁信你啊！？”
“好嘛好嘛，别生气了。”安刻反手就拿出了一件物品，递到了不死川玄弥的面前：“这个送你了。”
“等等！”不死川玄弥惊诧地看着那杆步枪，“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那杆古董枪的枪管，确认手上的这把热武器是真货。
不死川玄弥背后有些发凉，这家伙刚才说得那些话该不会都是真的吧……
安刻向他介绍：“这是猎狮人步枪，勉强算是一把拥有神力的武器，它的弹夹中只剩下了三枚镍铁弹丸，每一枚都拥有重创上弦鬼的力量——当然，前提是伤口足够致命。”
“子弹用完就没了，你要抓住机会。”
“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收下……”不死川玄弥几乎强迫自己将视线从猎狮人步枪上挪开，想把枪还给安刻。
安刻制止他：“你是鬼杀队唯一会使用枪械的人，这柄我用不上的武器一定能在你的手中发挥奇效。”
“可是我不会用步枪……连准头都没办法保证……”不死川玄弥说着就要从大石头上跳下来跑走。
安刻一把按住他，钴蓝色的眼睛对上不死川玄弥仓皇的目光：“你难道不想和不死川实弥和解么？你难道不想得到他的认可么？”
不死川玄弥动弹不得，只能听着那些话语如同击响鼓面的鼓槌，震荡的鼓声一下又一下回荡在他的心上。
“这一切只有你从这场战争中活下来才能实现，如果你连活下来的能力都没有，你又该让不死川实弥如何自处，他该怎么原谅那个没有在争吵中戳瞎你眼睛的自己。”
“比起死在鬼的手中，他一定更希望你成为一个普通人，能够美满的度过一生。”
不死川玄弥额角青筋暴起，他几乎抢夺一般拿回那把枪：“我收下！”
安刻一下子没了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他笑眯眯地说：“那就好。”
不死川玄弥憋了一下，忍不住说：“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不会说话。”
安刻毫不在乎地笑了笑：“就事论事嘛，我可没有嘲讽的意思，要是因为这点冒犯就直接翻脸，那我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啊。”
“又不是谈生意，无所谓啦。”
安刻站起身来拍拍裤腿，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还要带着祢豆子在天黑之前会蝶屋去，入夜了总是不安全的：“走了，训练用的枪我过几天给你带来，顺便教你怎么用。”
不死川玄弥吃完了糕点，叠好袋子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谢谢你。”
安刻没回头，只是背对着不死川玄弥摆了摆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