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试探

 蒋言闻言蹙眉，商少聿也看了商虞一眼。  没等两人开口，商虞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最近灼愿有项目在忙。房子离公司近，会方便一些。” 

 蒋言原本不同意，可她看了眼商少聿。 

 迟疑后，她有些犹豫：“可你一个女孩子……” 

 “我已经长大了，您放心，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蒋言却依旧不同意。 

 只是，等用过饭，商虞正要上楼，蒋言忽地开口：“宝宝，你是不是在怪我一年前把你送走。自从你回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和妈妈都不亲了。” 

 商虞顿了下。 

 她垂下眸，浓密的睫羽自成阴翳，像是遮掩了她万千情绪。 

 “没有。”她说：“妈妈，都过去了。您不想我搬走，我就留下来陪您。” 

 没什么好怪的。 

 非亲非故，商家养她一场。 

 他们之间的纠缠，早就不是对错是非算得清了。 

 蒋言看着她的背影，忽地有些难过。 

 她从小到大，就最疼商虞。 

 她也最亲她。 

 如果没有一年前的那些事，或许，她的小虞依旧会埋进她的怀里撒娇。 

 “妈，小虞也说了，她不怪你，只是想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商少聿低声安慰。 

 蒋言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她这样一个人，看着孤孤单单的，让人难过，等你江叔叔忙完了，就把婚事定下吧。” 

 房间里，商虞收拾好，很快就洗漱上床。 

 这一晚，她入睡得很慢。 

 错落的梦境里，总是浮出许多年前的场景。 

 商少聿把她带回家。 

 她跌跌撞撞地抱着蒋言撒娇。 

 以及，一片血色里，她惶然的尖叫和手持尖刀利刃的林家，隐匿在阴影里的…… 

 大梦初醒。 

 晨光带着暖意。 

 商虞一点点回过神，梦境里的失温感逐渐散去。 

 她的手机震了震。 

 是梁京延发了条消息过来：“这是治疗细则，你看看。” 

 商虞点开，忍不住轻扯了扯唇角。 

 “梁先生，当初我们合作时，您没有提我要在这些事上用功夫。” 

 什么哄睡读文。 

 早晚道晚安。 

 她只是跟他达成交易，又不是要当他妈。 

 梁京延：“商小姐，我有权要求你随叫随到。包括，各种形式上的。” 

 饶是梁京延，商虞也忍不住窝火，刺声反驳：“你所谓的治疗，就是让我给你当女仆。”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她理解个鬼。 

 她憋了满肚子气，恰在这时，蒋言敲了敲她的门。 

 “小虞，吃饭了。” 

 商虞看了眼手机，冷笑着将梁京延的备注改成无良吸血鬼，而后下了楼。 

 “今天起这么早？” 

 商少聿抬头看着商虞，嘴角含一抹温和的笑容。 

 商虞轻轻嗯了一声，选了个不远不近的座位坐下了。 

 商少聿按着一年前商虞的喜好递去一碗粥。  “我听说最近灼愿的项目进行得很顺利，你在工作上是不是比较吃力？”商少聿有些不放心。 

 “不用太勉强自己，有什么困难和我说，我帮你解决。” 

 商虞垂眸看了一眼，手指轻轻绕过碗沿，夹起了一旁的花卷：“谢谢哥哥的关心，不过我应付得来。” 

 商少聿看着商虞有些瘦的侧脸，眼中的复杂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