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猫最初的故事16

 赌场·方块k的私人办公室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整个房间染成金色。黑泽明站在方块k的办公桌前，尾巴高高翘起，异色瞳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要走了。\"他直截了当地说，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已经登记好了独立权限，能量储备也足够。\" 

 方块k正在整理文件，闻言头也不抬，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黑泽明的耳朵抖了抖，有些困惑于对方的平静，但还是继续道：\"我的世界会完全独立，以后不需要赌场的能量供应了。\" 

 方块k终于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恭喜。\" 

 （就这？） 

 黑泽明眨了眨眼，原本准备好的应对策略一下子没了用武之地。他以为至少要经历一番拉扯，甚至做好了被强行留下的心理准备——但方块k的态度却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你……不拦我？\"黑泽明忍不住问，尾巴尖不自觉地卷了起来。 

 方块k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钢笔，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前：\"为什么要拦？\"他的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界主的身份是首脑定下的规则，我无权干涉。\" 

 黑泽明怔了怔，突然意识到——方块k看他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那种逗弄宠物时的纵容，也不是偶尔流露出的、对乖巧猫咪的喜爱，而是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淡。就像对待赌场里任何一个普通的筹码，或者一个即将离开的雇员。 

 （他不在乎了。） 

 这个认知让黑泽明的心脏莫名揪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即将获得自由的喜悦冲淡。 

 \"那……\"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我能带走哥哥吗？\" 

 方块k的笑容更深了，眼底却闪过一丝冰冷的玩味：\"当然不行。\" 

 黑泽明的尾巴瞬间僵住：\"为什么？\" 

 \"因为小阵是我的觉醒者。\"方块k慢条斯理地说，\"他的契约在我手里，这一点，总部的规则同样承认。\" 

 黑泽明瞳孔骤缩，猛地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黑泽阵。 

 哥哥沉默地站在原地，银灰色的长发垂落肩头，异色瞳平静无波，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哥……？\"黑泽明的声音有些发颤。 

 黑泽阵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自己走。\" 

 （什么？） 

 黑泽明的耳朵彻底耷拉下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不想离开？\" 

 黑泽阵没有回答，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想。他比任何人都渴望自由，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逃不掉。 

 方块k适时地开口，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王牌-琴酒先生，是想抢夺他人财产吗？\" 

 他用的是总部最正式的称呼方式，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锁链，死死扣在黑泽明的呼吸上。 

 黑泽明的爪子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在地毯上划出几道痕迹。 

 （财产……） 

 （哥哥只是他的\"财产\"……） 

 方块k站起身，绕到黑泽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且，我怎么对待自己的所属物，是我的自由，不是吗？\"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刺进黑泽明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