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剩下的人吓破了胆，看着浑身浴血、宛如杀神的云清歌。  再也没有战斗的欲望。 

 哭喊着、尖叫着，逃离了三十三层。 

 云清歌没有追赶。 

 她注意到人群中的一个身影——韩雨柔。 

 前几天，这女孩曾来找过她。 

 云清歌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站住！” 

 韩雨柔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别，别杀我！我啥事儿也没干，我只是……跟上来看看……” 

 她语无伦次，浑身发抖。 

 “我真的没做什么，求你别杀我！” 

 云清歌冷冷地看着她： 

 “我不杀你，你得留下来。” 

 韩雨柔连忙点头：“好，好，我留下！我留下！” 

 云清歌转身回屋，片刻后，拿着清洁工具出来。 

 “把这里弄干净。” 

 她把工具塞给韩雨柔，语气不容置疑。 

 韩雨柔颤抖着接过，跌跌撞撞地站起来。 

 开始清理楼道里的血迹，一下一下，机械地重复。 

 云清歌走到尸体旁，弯腰，轻松提起最近的一具，就像拎起一个破麻袋。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手臂一挥，尸体便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视野中。 

 这已经是她处理的第五具尸体了，动作熟练得让人心惊。 

 清理完楼道，韩雨柔低着头，不敢看云清歌。 

 她只能机械地拖地，一下，又一下。 

 而云清歌，则直接下了三十二楼。 

 “砰！” 

 不是敲门，也不是踹门。 

 而是直接用身体，撞开了阳老太太家的门。 

 门板四分五裂，木屑飞溅。 

 阳老太太抱着孙子，躲在角落里，脸色煞白。 

 云清歌一步跨进门，直接走到阳老太太面前。 

 她没有掐住老太太的脖子，而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她。 

 “他们说我有物资，是你放出去的消息？”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是你，让他们来找我的？”“我错了，姑娘，真的错了！求你，别杀我……” 

 阳老太太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她死死抱住怀里的小孙子，孩子被吓坏了，哭声震天。 

 “……我孙子不能没有我啊！” 

 云清歌站在门口，看着她，眼神像淬了寒冰的刀子。 

 她缓缓抬手，指尖在阳老太太眼前停住，又慢慢放下。 

 这扇门，已经彻底被她毁了，残破不堪。外面热浪滚滚，用不了多久，新的灾难就会降临…… 

 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这老太太，活不了多久。  云清歌冷笑，猛一挥手，阳老太太连人带孩子被掀翻，跌倒在墙角。 

 “再有下次，”云清歌一字一顿，“我亲手拧断你的脖子！” 

 说完，她“砰”的一声摔上门，阳老太太的哭喊声被隔绝在外。 

 三十三层。 

 韩雨柔还在那里，拖把机械地在地面移动，一下，又一下。 

 她低着头，仿佛要把脸埋进地里，逃避这该死的一切。 

 云清歌从她身边经过，脚步没有丝毫迟疑。 

 回到房间，关上门，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一串陌生的数字，不停跳动。 

 云清歌接通，随手按下免提：“哪位？” 

 “清歌！你还活着，太好了！你在哪？我过来找你！现在外面全是丧尸，我不放心你！” 

 杨阑。 

 急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虚伪。 

 云清歌只觉得恶心。 

 “滚。” 

 她冷冷吐出一个字，直接挂断，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