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社长
““i 人呢?其他警察呢?”
木村失控地吼道。
“那两个杀手呢?”
钟警长面无表情。
“陈奇和小富已经逃走了。”
“ 什 么 ? ! ”
木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百名警察出警，就你们几个来了?其他人呢?”
“重案组组长陈达华临时调走了大部分警力。
“钟警长解释道声。
“署长交办的一件特大军火案，优先级更高。“ 陈 达 华 ? ! ”
木村的表情扭曲了，这个名字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脏。
那个一直与冢本集团作对的警察，那个多次破坏他们”生意”的眼中钉!
木村的脑子飞速运转， 一个可怕的猜测逐渐成形，这次暗杀，会不会与陈达华有关? 虽然中环区警署署长的介入让他对这个猜测有所动摇，但求生的本能很快压倒了理智。 他必须找个替罪羊，而陈达华无疑是最佳人选。
“钟警长。”
木村压低声音，语气危险.
“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陈达华与冢本集团有仇，法律手段解决不了，就找来杀手暗杀社长?”
钟警长皱眉。。
“木村部长，这种指控需要证据。”
“证据?”
木村冷笑。
“陈奇和小富不就是证据?陈奇和我们有仇，又有这个实力!虽然他现在受伤了，但谁知道是不是苦肉计?” 监控室的一名职员小声道。
“可是部长，我们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他们干的 ….”
木村转头，眼神凶狠得吓人。
“冢本集团行事，什么时候需要证据了?”
他阴森森地说。
“现在的问题是，新社长信不信我的调查结果。”
远处警笛声渐近，木村知道那是陈达华带着”调查军火案”的警察们姗姗来迟。
他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心中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
“准备一份详细报告。
“木村对身边的秘书命令道。
“把所有线索都指向陈达华和陈奇。监控录像做适当剪辑，安保人员的证词要统一。”
秘书犹豫道。
“可是新社长那边 …”
“新社长需要有人为老社长的死负责。
“木村冷冷地说。
“至于真相?那不重要。”
而在废弃工厂外。
陈达华站在警车旁，已经两个小时了，陈奇和小富那边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陈sir, 还要等多久?”
年轻警员小李忍不住问道。
“弟兄们都快冻僵了。”
陈达华看了看表。
“再等十分钟。”
他望向远处黑黢黢的厂房，心跳如擂鼓。如果陈奇他们失手了怎么办?
如果冢本重武没死，反而抓住了他们…陈达华的手不自觉地摸向配枪，脑海中做好最坏的打算。
“头儿，有动静!”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观察哨的声音。
陈达华精神一振。
“什么情况?”
“东侧小门开了，有人出来…是目标!重复，是目标出现!”
陈达华按下对讲机。
“全体注意，行动!”
刹那间，数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如离弦之箭冲向工厂。
陈达华冲在最前面，心脏狂跳不止，这不仅是一次抓捕行动，更是他为陈奇和小富制造的不在场证明。 陈达华踹开一扇铁门，正撞上一个惊慌失措的军火贩子。
“警察!放下武器!”
陈达华举枪瞄准，声音在厂房内回荡。
那人吓得直接跪倒在地，手中的Ak-47 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陈达华一个箭步上前将其制服，余光却不断扫视四周，他在寻找那个约定的信号。
东侧墙角亮起一道手电筒的光，三短一长。
陈达华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这是陈奇事先约定的暗号，表示行动成功。
“Clear!”
“这边也Clear!”
对讲机里不断传来各小组的汇报。不到二十分钟，这个盘踞多年的军火窝点被彻底端掉。
“陈sir, 太神了!”
小李兴奋地跑过来。
“零伤亡，缴获枪支过百，这下咱们组又要上头条了!”
陈达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掏出手机查看，依然没有陈奇的消息。
他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
“行动成功，你们那边?”
发送后，他抬头看向满脸崇拜的年轻警员们，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单纯的同事不知道，他们敬重的长官刚刚参与了一起谋杀。
“陈sir。
“重案组的张督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故意在外面等两小时，让弟兄们憋足劲儿是吧?高，实在是高!”
陈达华茫然地点头。
另一边，冢本大厦顶层，冢本一郎盯着父亲尚有余温的尸体，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硬生生憋出两滴眼泪。
“社长…社长啊!”
他扑倒在血泊中，昂贵的西装沾满暗红色液体。身后的安保部长佐藤冷眼旁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套。 “一郎少爷。
“佐藤的声音像钝刀割肉。
“现场已经封锁，但媒体像闻到血的鲨鱼，楼下至少有二十家电视台。”.
冢本一郎掏出手帕擦拭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声音哽咽。
“父亲…父亲他….”
他突然抓住佐藤的手臂。。
“遗嘱!保险箱!快带我去办公室!”
佐藤劝和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
“八嘎!”
冢本一郎甩开他。
“我是冢本集团的新任社长!立刻!马~上!”
他的眼球布满血丝。
当电梯门在负二层打开时，他转身抓住佐藤的衣领。
“那件事…处理干净了吗?”
佐藤的瞳孔略微收缩。
“少爷是指…”
“那个支那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杂种!”
冢本一郎的唾沫星子喷在对方脸上。
“父亲死了，没人再能阻止我 … ”
“今早已经处理了。”
佐藤平静地回答，仿佛在讨论天气。
冢本一郎松开手，神经质地笑起来。
他推开办公室大门，径直走向墙上的浮世绘。
画后是一个需要指纹和虹膜验证的保险箱，当他颤抖着把眼睛对准识别器时，系统却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验证失败。剩余尝试次数。
“怎么回事?!”
冢本一郎疯狂捶打金属箱体。
“我是他唯一 的儿子!唯一 的继承人!”
佐藤默默后退半步，右手悄悄按在了腰间的对讲机上。
中环警署署长办公室，赵署长的咖啡已经凉了第三杯。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冢本重武的死亡现场照片，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 署 长 。
“秘书轻轻敲门。
“西九龙那边传来消息，陈sir的军火案行动大获全胜。”
赵署长揉了揉额头。
“伤亡?”
“零。缴获军火价值超过两千万。”
老署长哼了一声，点开另一份文件。屏幕上跳出陈达华的档案。
连续三年最佳警员，破案率98%,去年单枪匹马端掉越南帮的毒品仓库 “让陈达华过来。”
他突然说。
“冢本这个烂摊子，需要一把快刀。”
秘书欲言又止。
“但陈sir刚结束行动…”
“就现在!”
赵署长把钢笔重重拍在桌上。
“港岛马上要变成修罗场了!一亿美金的复仇基金，全世界的杀手都会像蝗虫一样扑过来!” 当陈达华穿着沾满火药味的战术服出现在办公室时，赵署长已经恢复了波澜不惊的表情。
“坐。”
他推过一杯新泡的茶。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陈达华的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冢本大厦平面图，喉结动了动。
“署长是要我负责冢本重武的案子?”
“ 聪 明 。 ”
赵署长眼神锐利。
“媒体已经在狂欢了，说什么炽天使替天行道。但死了上百人，总得有人给公众交代。”
茶杯在陈达华手中略微倾斜，几滴茶水溅在警徽上。
他放下杯子，声音平稳得不像话。
“法医报告怎么说?”
“初步判断是职业杀手。两枪眉心， 一枪心脏，干净利落。”
赵署长突然压低声音。
“但奇怪的是，大厦安保系统全程正常，凶手像幽灵一样来去自如。”
陈达华的后背渗出细密汗珠。
他想起陈奇说过的话。
“我们会变成风。”
“给你48小时。”
赵署长站起身，阴影笼罩着陈达华。
“在那些豺狼虎豹闻着血腥味赶来之前，我要看到一份能堵住悠悠众口的报告。”
冢本大厦正门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长枪短炮的镜头对准每一个进出的人，闪光灯连成一片刺目的海洋。 “请问凶手是否留下替天行道的字样?”
“传闻死者被割喉后悬挂在吊灯上是否属实?”
“有消息称这是炽天使第十次行动...”
钟警长的制服后背已经湿透，他徒劳地挥舞手臂。
“退后!全部退后!”
一个女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他鼻孔里。
“警方是否包庇凶手?据说凶手是警队内部人员?”
“放你妈的屁!”
钟警长终于破防，脏话脱口而出的刹那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三辆黑色奔驰粗暴地挤开人墙，中间那辆车的后窗降下半寸，露出冢本一郎苍白的侧脸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