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鸿蒙秘境终章9

鸿蒙秘境的核心区域，时空像是被揉皱的纸。37道混沌气流在半空拧成麻花，每道气流里都裹着观察者的齿轮、泰坦的黑血、甚至还有北欧英灵殿的残矛断戟。混沌之眼就悬在这片混乱的中央，它不再是之前的虚影，而是由3700万片齿轮组成的巨眼，瞳孔里转动着青灰色的漩涡，漩涡深处，能看到无数被吞噬的文明残影——有机械族的金属星球，有灵植界的参天古树，还有37个与地球相似的蓝色星球，都在漩涡里发出无声的悲鸣。“它在消化吞噬的文明，”林冷轩的双枪在掌心泛着紫金光，混沌龙皇的虚影展开九对翅膀，九个小脑袋的龙瞳里映出漩涡的转速，“每转动37圈，就有一个文明的本源被榨干，上周我们在跨维度战场看到的‘死寂星带’，就是它的杰作。”龙皇的龙爪指向混沌之眼边缘的齿轮，那些齿轮上刻着的符文，与观察者母舰的核心代码完全一致，只是威力放大了370倍。

北熊联邦的战熊“暴雪”突然用冰焰撞向最近的混沌气流，冰焰在气流中炸开，却只冻住了表面，里面的齿轮还在疯狂转动，甚至顺着冰焰往暴雪的爪子上爬。“第七骑士团的冰焰净化效率下降了73%，”战熊骑士长的战刀在冰焰上划出符文，试图阻止齿轮蔓延，“这些气流里掺了‘因果律病毒’，你越攻击，它缠得越紧，刚才有只战熊的冰焰，反而被它变成了齿轮状的骨刺。”

叶轻雪的太虚剑斜插在块鸿蒙本源晶上，剑脊的时空纹路像被强酸腐蚀过，布满细密的裂纹。她的指尖划过剑上最深的纹路，那里的光流正丝丝缕缕被混沌之眼吸走：“十二祖巫精血的共鸣被它干扰了，”剑突然震颤，纹路里跳出十二道微弱的光，分别对应着时间、空间、生命、死亡等祖巫的力量，“必须在它吞噬完第37个文明前，让精血完全融合，否则连混沌龙皇的时空湮灭，都会被它的漩涡逆转。”

南瞻部洲的灵猴首领用藤蔓吊着37个本源晶炸弹，正往混沌之眼的齿轮缝隙里钻。首领对着通讯器吱吱叫，翻译器里传出急促的指令：“缠住它的齿轮！让它转慢3.7秒！”藤蔓突然绷紧，将炸弹精准地送进缝隙，爆炸声中，混沌之眼的转速果然慢了一瞬，但紧接着，被炸飞的齿轮又重新凝聚，甚至长得更锋利了——这是它的“自愈代码”在起作用。

“只能用终极手段了。”林冷轩突然将双枪插回枪套，双手结印，十二道祖巫精血的光流从他体内涌出，在身前凝成个旋转的光轮。时间祖巫的银灰色光、空间祖巫的靛蓝光、生命祖巫的金红光……十二种光流在光轮中冲撞、融合，发出刺耳的嗡鸣，像是37种不同的乐器在同时演奏。混沌龙皇的虚影突然钻进光轮，九个小脑袋同时咬住十二道光流，强行将它们拧成一股——这是融合的关键，用龙皇的时空之力，强行打破精血间的排斥。

“啊——”林冷轩的身体剧烈震颤，十二祖巫的力量在他体内奔涌，皮肤表面浮现出无数复杂的纹路，有的像旋转的沙漏（时间），有的像交错的线条（空间），有的像跳动的心脏（生命）。混沌之眼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瞳孔里的漩涡突然加速，37道混沌气流同时转向，像37条毒蛇，直扑光轮。

“幽冥圣龙，因果律·定！”叶轻雪的太虚剑突然腾空，剑脊的纹路与幽冥圣龙的狼形身影共鸣。圣龙的额头亮起淡金色的印记，对着混沌气流低吼，那些即将触及光轮的气流，突然像被按下暂停键，悬在半空，连里面的齿轮都停止了转动——这是因果律的“定身”效果，为林冷轩争取融合的时间。

光轮中的十二道精血终于完全融合，化作道纯白的光柱，直冲林冷轩的眉心。他的瞳孔里瞬间映出十二祖巫的虚影，身体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时间流速变得忽快忽慢，甚至有新的生命在他脚下破土而出（生命祖巫的力量），又迅速枯萎（死亡祖巫的力量）。“混沌归一——启！”林冷轩的声音响彻秘境，纯白的光柱从他体内炸开，将37道混沌气流全部震碎。

混沌龙皇的虚影从光柱中冲出，九个小脑袋同时喷出银灰色的龙息，龙息在空中凝成个巨大的“时空湮灭”漩涡，漩涡的转速比混沌之眼的瞳孔快37倍。“就是现在！”龙皇的龙爪指向混沌之眼的齿轮缝隙，那里的自愈代码正因为光柱的冲击而出现紊乱。

幽冥圣龙的狼形身影突然化作道流光，钻进时空湮灭的漩涡。当漩涡与混沌之眼的瞳孔碰撞时，圣龙的“因果律·终焉”发动了——淡金色的因果纹路顺着齿轮的缝隙蔓延，像无数细小的探针，钻进混沌之眼的核心代码。那些原本代表“吞噬”“毁灭”“同化”的代码，在因果律的改写下车轮倒转，“吞噬”变成了“守护”，“毁灭”化作了“创造”，“同化”则被替换成“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