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谢府(第2页)
大王摆摆手让大家进,“没有办什么开业活动,这店是会员邀请制。”他没说的是,没收到大总管的邀请八成是因为你兜里那点大总管没看上。
几人跟着大王走进大厅,卢悻和魏慎一起‘哇~’了一声。
可以啊,是很有品味的金碧辉煌,每根柱子和墙壁都写着花了钱。
这‘春江花月夜’一共三层,里面的建筑方方正正‘口’字,留出了中间巨大的挑空区域。
一进门直走就能看见足足三层的开阔的挑空空间,中间空地不是想象中的普通舞台,而是一个水舞台。
深,水面上面浮着一个看起来像木头的浮板舞台,还有浮桥飘在上面,看得几个土包子啧啧称奇。
谢屠看出了趣味,三层楼的包间都依次做了外伸的露台,这开着门就能观赏表演,关上也是私密的单独包间。大晋的娱乐业,暂时没看过这么大的手笔。
没开业的时候大王来看过彩排,他倒是没什么惊奇。
“二楼是最佳的位置,东面那排最好,我们去那坐,一会儿就开始了。”天已经彻底黑了,幽州顶级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大王光临了当然是天字一号预留的包间,一进门魏慎这个在王府住的没什么感觉,卢家兄弟可是开了眼。
屋子装饰的古香古色,点缀的绿植在大晋都属于奇花异草了,屏风都是大晋少见的刺绣。
这屋子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圆桌,能坐十几个人。
你说这么大的屋子为什么不多放点凳子?这屋子已经是特例了,其他的房间都只有八人座。因为这店的包间有最低消费,幽州有钱的一共才多少,他们全待一屋子了大总管还怎么赚钱?
屋子里除了那张主桌还有一些休憩的茶座,魏慎往上面一躺整个人弹了弹,没错,是沙发,大王的进口货。
茶座中间的茶几上还摆了一些游戏,有的是茶台,有的是棋台,打发时间附庸风雅全都有。
谢屠是直奔主桌,一直在打量圆桌中间那个巨型白水晶摆件。那是一丛白水晶原石,挑着晶体好的、保持着它簇生形势,直接造成了盆景。
一根根六方柱纯净无色,在屋子里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耀眼的光。
“这是什么?”
引领他们进来的伙计开始背诵解说:“回公子的话,是白水晶。万象城里的白水晶手串没磨成珠子前,就是这个样子。那手串就是选取上面最纯净的部分打磨而成,听说打磨切割的时候会裂开或者碎掉,所以白水晶手串才值钱。”
大王都多看了他一眼,不愧是大总管啊,手下的人都一份工推销两家店的货。
这盆水晶是好多簇原矿拼在一起的,像一座冰雪森林,里面还点缀着其他各色水晶做的小人和物件。
比如黄水晶的小房子,紫水晶的小人。
其他人稀奇不已,大王伸爪就摸了一把,留下五个爪印。“水晶可凉快了,夏天戴着舒服。你们逛过万象城没?那里卖水晶的会告诉你白水晶象征纯净,能清除负面能量,稳定心神,疗愈效果好。还有说这东西能放大能量,用来布局风水的,本王想着来这里玩都是为了开心,摆一盆白水晶要是能放大这份开心,多贵都是值得的。”
“真假的?你就为了这个砸重金买这么大的摆件?这一盆有三尺多了吧?”
这些话,魏慎也不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主要不信后面部分。
大王还没怼他,只听谢屠道:“旁边屋子也有吗?这不会就是殿下那个浮屠阁拍卖会要拍的水晶摆件吧?”
魏慎哈哈大笑,“知道了,是广告。”在这看好了,被忽悠瘸了,就会想买一个摆家里一直疗愈心情。
大王:“……好讨厌!反正水晶功效信不信由心,但拿一串在手里把玩肯定会缓解焦虑。”
大王今天晚饭是没吃的,等朱提亲自送来菜单,他当即要大点特点一番。
“这个、这个、这个不要,这页剩下的都要!”
朱提无语,“开业三天了,第一次来个这么豪气的客人,还是不会给钱的。”青绿的大裙摆一甩扭头走了。
大王:……
蹭饭的四个看过菜单也安静如鸡,被美人数落了也没一个敢大气的喊着要买单。
主要是这菜单没人敢豪气,太吓人了!
还是卢悻忍不住询问:“你们北境和我们范阳银子都是一个称法吗?”怎么银子来了幽州忽然不值钱了?!
沧浪红烧牛肋排480两、沧浪烧鹅299两、沧浪鱼羊鲜320两?
只要标了沧浪字样的都奇贵,最便宜也要两百两!
那都是有原因的,标了沧浪字样的都可以确定是牧场之基出产的高品质肉类。
大王这种按页点的,没有五千两根本出不去。而这间天字号的低消是一晚上三千两,地字号的最低消费是两千两,剩下的普通包厢全部都是八百两。
也就是说你踏进这家的大门了,消费的少于八百不行,不够店里会自动收八百两。
一屋子都是大族的公子,现在一个比一个没见过世面。
用魏慎的话说,不说他们几家,就算普通士族疏通一下参加个宫宴都不要三千两,大王是真敢要啊!
卢伽放下菜单一脸平静问大王,“殿下,要是吃这么一页不付钱会怎么样?”他打开的就是主菜单,大王刚才点的那页。
魏慎主动举手抢答:“你还用问他,我就能回答你,——幽州大牢欢迎你!”
大王拍开他,“哪能!咱们都认识了,哪能直接投大牢!本王会把账单送回范阳家里补上就好了,顶多就……再要点路费,再要点辛苦费,再要点利钱,再要点滞纳金……”
谢屠:……听懂了,这个天下最不能欠的就是大王的银子。
卢伽:“……还是给我投大牢吧。”
卢悻哈哈大笑,“好了,我死心了。”他爹看到账单会以为他吃了全境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