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江天雄(二合一)
“必须有份。t_我#的¨书{?城?]{ %?更dx新′#>最}ˉ全2”
叶绽青说着这样的话,却是把黑袋子又放回怀中,又转拿出两锭银子,分给郭大路和燕七。“镖头大气。”郭大路和燕七喜滋滋的将银子揣入怀里。陈然唤来小二,让他又上了一套碗筷和酒盏。陈然亲自给叶绽青倒满一盏酒,然后敬道:“恭喜叶镖头完成了这么一笔大单。”叶绽青眼波流转,纤纤玉指接过陈然递来的酒盏,却没有立刻饮下。她红唇微启,声音带着一丝赶路后的慵懒:“谢陈大人。不过嘛……这趟镖,肥是肥了,可也烫手得很呐。”叶绽青仰头,将盏中烈酒一饮而尽,白皙的脖颈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郭大路也是叹气,“确实,这一趟可死了不少兄弟。”燕七闷头喝酒吃肉,显然也是没了兴致。陈然见他俩情绪低落,执起酒壶,默默地将郭大路和燕七面前空了的酒盏再次斟满。“来,喝酒。”郭大路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胸中的郁结都压下去,他端起面前斟满的酒盏,对着虚空一举,粗声道:“好!喝!敬那些没能回来的兄弟!”他声音洪亮,却难掩其中的沙哑。“敬兄弟们!”燕七也猛地抬头,眼中有些血丝。叶绽青静静看着他们,待他们喝完酒,叶绽青才对陈然说:“那位货主,在门口候着。”陈然吃着菜,神情没有变化,“货主?他候在门外做甚?”叶绽青道:“他是‘河洛大侠’江天雄,在河南道名气还挺大。”陈然筷子一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段时间陈然一直在明察暗访来洛阳的各门派。有少林,有神剑山庄,有南宫世家、有蜀中唐门……来的门派很多,但名头最响的也就以上四家。少林实力为最,其次是神剑山庄和南宫世家,至于唐门,在叶孤城的打击下,已然落寞。陈然最头疼的就是少林,说实话他最不想的就是和少林为敌。至于这洛阳里的江湖世家,到时大部分基本都会过去,其中就包含江家江天雄。这游戏世界里的江天雄如今才三十来岁,正值壮年。陈然对故事情节已记得不大清,但对此人身份还是很有印象。这江天雄,在正道中是“河洛大侠”,在邪道中是那总戴着修罗面具示人的“天意城城主”,在朝廷里是西厂第一高手,还是朝鲜派来的间谍……身份之多,简直就是古代版阿汤哥。′5-4¨k`a_n^s\h,u,.\c¨o/m·不过……陈然对他的身份里最感兴趣的却是“天意城城主”。天意难违、天意城……陈然觉得这个城主之位,他未尝不能一坐。反正都是带着面具,也没人知道他真假……他也是时候该筹划出另一个江湖马甲了,毕竟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这锦衣卫的身份还是有太多不便。陈然心中念头电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将夹起的菜送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着,仿佛江天雄这个名字只是寻常过客。“哦?河洛大侠?”陈然咽下食物,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波澜,“既是名满河南道的侠士,又是这趟镖的货主,何不请进来一同饮一杯?总站在门外,倒显得我们失了礼数。”叶绽青眼波微动,似乎对陈然这过于平静的反应有些意外。她红唇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纤指在桌沿轻轻一叩:“陈大人说的是。郭大,燕七,去请江大侠进来吧。”郭大路和燕七对视一眼,收敛了方才祭奠兄弟的悲戚,起身走向门口。片刻,门帘挑起,一股微凉的夜风卷入,随之而来的是一位身材魁梧、气度沉稳的中年男子。他约莫三十出头,国字脸,浓眉阔口,身着锦缎常服,腰间悬着一柄装饰考究的长剑,行走间步履沉稳。【江天雄,等级151,河洛大侠(精英5)、天意城城主(首领2),天罡拳(七重)、地煞无极功(八重)】陈然看了一眼他的面板,心中微疑。这家伙,现在还没入朝廷?朝鲜间谍的身份也没了?“叨扰了。”江天雄拱手,声音洪亮中带着一丝圆润,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主位的陈然身上,随即两眼就冒起了光,“想必这位便是陈然陈大人?”“江大侠客气,请坐。”陈然抬手示意小二添座加盏,“叶镖头说您在外等候多时,是陈某怠慢。不知江大侠亲临,有何指教?”江天雄在空位坐下,姿态从容。小二麻利地奉上碗筷酒盏,江天雄将盏中酒水倒满。他并未立刻回答陈然的问题,而是先举杯,对着叶绽青、郭大路、燕七道:“这一趟辛苦诸位镖师了,尤其是那些……没能回来的好汉。o>微*,趣¢小??¥说} ?·¨无u/错±?<内@>%容=江某敬诸位一杯,聊表谢意与歉意。”他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叶绽青三人也举杯回敬。放下酒杯,江天雄才转向陈然,脸上带着江湖人惯有的爽朗笑容:“江某听闻陈大人在洛阳为皇事奔波,近日又见到许多锦衣卫正在追查长乐帮。江某身为洛阳本地人,又蒙江湖朋友抬爱,或许能帮上些小忙,为大人分
忧一二?”
他话说得诚恳,眼神坦荡,俨然一副热心助官、维护地方安宁的侠义模样。陈然神色不动,摇晃着酒盏说:“江大侠不必劳心,此事对于我锦衣卫来说不过小事尔。”“大人说的是,是江某唐突了。”江天雄哈哈一笑,声若洪钟。 之后几人就聊起了天南地北,从洛阳牡丹的盛景,聊到江南水乡的柔媚,又从西域的风沙,扯到岭南的奇珍异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似乎融洽了许多,先前的试探似乎被酒意冲淡了些许。郭大路酒酣耳热,嗓门也愈发洪亮,拍着桌子讲起押镖路上的趣闻,燕七偶尔插两句嘴,却没了平时的健谈。叶绽青则浅笑盈盈,眼波流转间,时而附和两句,时而为众人添酒,那慵懒的语调配上微醺的媚态,让这小小的雅间平添几分旖旎。陈然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应和着众人的话题,心思却如明镜般悬在那位“河洛大侠”身上。江天雄谈吐不俗,见识广博,从武林掌故到地方风物,信手拈来,确实配得上他“大侠”的名声。他言语间对官府颇为敬重,对陈然的“公务”更是表达了十二分的理解与支持,俨然一副急公好义、忧国忧民的模样。郭大路对这位豪迈的“河洛大侠”很有好感,燕七却不知为何,心里总觉这位“河洛大侠”怪怪的。酒酣耳热,酒肆内烛火摇曳。江天雄谈兴正浓,从岭南瘴气讲到漠北风沙,引经据典,妙语连珠,俨然一副博闻强记的豪侠做派。郭大路听得入神,不时拍案叫绝。叶绽青玉指轻捻酒盏,眼波在陈然身上从未移开过。陈然面上含笑,频频举杯应和。“江大侠果然名不虚传,见识广博,陈某佩服。”陈然放下酒盏,语气微醺,“说起来,洛阳近日风云际会,各路人马齐聚,倒叫陈某想起江湖中一句老话……”他顿了顿,目光似醉非醉地投向江天雄,仿佛只是酒后的闲谈:“‘真佛不露相,露相非真佛’。越是声名显赫、光明正大的人物,有时越叫人琢磨不透其面具下的真容,江大侠说……是也不是?”郭大路正夹起一块牛肉,闻言动作顿住,茫然地看了看陈然,又看看江天雄,显然没品出其中深意。燕七握着酒杯的手却微不可察地紧了一下,原本低垂的眼帘倏地抬起,看向江天雄的目光变得不同了。有警惕也有好奇。江天雄脸上的爽朗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更盛了几分。他朗声大笑,“哈哈哈,陈大人此言妙极!江湖诡谲,人心难测,戴面具行走的魑魅魍魉确实不少。不过嘛……”他话锋一转,目光坦荡地迎向陈然,带着一丝感慨,“真英雄,何须面具?行事光明磊落,俯仰无愧天地,这‘河洛’二字,便是江某最好的招牌。陈大人以为然否?”他举起酒杯,主动向陈然一敬,姿态磊落,气度从容。“江大侠豪气干云,所言极是。是陈某酒后失言了,自罚一杯。”陈然笑容不变,从善如流地饮尽杯中酒。“大人言重了。”江天雄摆摆手,随即像是不经意地提起,随后语气诚恳的看着陈然又说道:“江某在城外南山别院略备薄酒素菜,陈大人若得闲暇,明日可否移步一叙。”陈然笑着摇了摇头,“明日恐怕不行,我答应了刁光斗,明日要去洛阳诗会,见识见识洛阳士子们的风采。”说罢,陈然就对众人邀请道:“若你们明天无事,可来凑个热闹。”郭大路正灌下一大口酒,闻言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粗声道:“哎哟我的陈大人!您饶了我吧!那些酸溜溜的秀才念诗,听着比蚊子哼哼还烦人。我这粗手粗脚的,往那一杵,不是糟蹋地方,就是让人笑话,没得扫了您的雅兴!不去不去!”他抹了把沾着油光的嘴,一脸敬谢不敏。燕七闷闷地放下酒杯,嘟着嘴道:“我是很想去,但明天我有点事要外出一趟。”陈然点点头,语气温和:“那便算了,等后面有时间我们再聚。”叶绽青倒是说道:“洛阳诗会?听着倒是有趣。”江天雄哈哈一笑,也是表态:“陈大人相邀,岂敢推辞?江某虽是个粗人,却也仰慕文墨风流。洛阳诗会,名动中原,江某早有心见识,只是苦无机缘。明日能随大人同往,沾些文气,实乃幸事!”他神态爽朗,言语间对诗会充满向往,仿佛真是位附庸风雅的豪侠。“江大侠过谦了。”陈然微笑举杯,“如此甚好,明日诗会,有叶镖头与江大侠同行,定不寂寞。”众人碰杯,将酒饮下。江天雄又闲谈了几句,见天色已晚,便也起身告辞:“陈大人,叶镖头,夜已深沉,江某就不多叨扰了。”“江大侠慢走。”陈然颔首。叶绽青也慵懒地抬了抬手:“江大侠,明日见。”江天雄拱手行礼,转身离去。江天雄走后,郭大路就感慨道:“大侠,这才是大侠!这风范,这气度,啧啧,难怪人家能闯下这么大的名头!”燕七却只是默默低着头,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子里早已冷掉的残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陈然见状,也没去问,只是和他们仨又喝了些酒后就散了。原本燕七和郭大路想要送陈然一程,但叶绽青却找了个理由就把他们打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