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龙珠改：全力之境——战栗杰纽的最终底牌
那美克星的大气还在为刚才的碰撞震颤，古拉第二形态的压迫感如实质般笼罩火山带。但悟空的注意力却骤然转向西北方的岩浆湖——那里正涌动着一股比重组体更诡异的气，像是无数破碎的意识在血水中发酵，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感。
“爸爸？”悟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金色的气焰突然像被冰水浇过般收紧。岩浆湖表面鼓起巨大的水泡，紫红色的黏液顺着气泡边缘滴落，在黑曜石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孔洞。
“那是什么……”克林握紧了气圆斩，指尖的金色能量因紧张而颤抖。他能感觉到那股气里混杂着基纽的狂傲、吉斯的怯懦，还有……基纽特种部队所有死者的怨念，像一锅煮沸的毒药。
贝吉塔的瞳孔缩成针尖。探测器的残骸早已失灵，但他脖颈处的赛亚人本能让汗毛倒竖——这股气的强度正在以几何倍数飙升，三十五万、四十万、五十万……甚至隐隐超越了古拉此刻的战斗力！
“不可能……”贝吉塔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基纽明明已经被彻底击溃了！”
“是怨念的聚合体。”悟空缓缓站直身体，白色气焰中泛起警惕的涟漪，“他把所有同伴的残魂和能量都吸进了自己的意识碎片里，用那美克星的岩浆能量做催化剂……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重组了。”
话音未落，岩浆湖猛地炸开！紫红色的黏液如喷泉般冲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扭曲的巨物——身高近十米，身躯由无数破碎的肢体拼接而成，巴特的黄色利爪、利库姆的紫色鳞片、吉斯的红色电流，还有基纽原本的猩红眼眸，密密麻麻地嵌在黏液构成的躯干上，像一尊由痛苦与仇恨浇筑的魔神。
“嗬嗬嗬……”巨物的胸腔里发出无数重叠的笑声，每个音节都来自不同的宇宙人，“看看我……看看你们创造的杰作！”
它抬起由基纽手臂变异而成的巨爪，指缝间滴落的黏液在地面烧出深坑：“我是基纽！是利库姆！是巴特！是吉斯！是所有被你们杀死的战士！我们的怨念就是力量！战栗吧，孙悟空——这是你亲手铸就的噩梦！”
“战栗杰纽”——这个由无数残魂聚合而成的怪物，战斗力在这一刻突破了六十万！比古拉的第二形态还要高出一截！
古拉悬浮在半空，深蓝色的气焰泛起一丝波动。他瞥了眼战栗杰纽，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有意思的意外。就让我看看，你们谁先死。”
“爸爸，我们联手……”悟饭的金色气焰刚要爆发，却被悟空按住肩膀。
“不。”悟空的眼神异常坚定，白色气焰如磐石般沉稳，“这是我的战斗。”
他向前踏出一步，白色的气浪自动将伙伴们护在身后：“基纽，你以为把所有人的怨念堆在一起就是强大？那不是力量，是诅咒。”
“少废话！”战栗杰纽的巨爪猛地拍向地面，紫红色的能量波如潮水般涌来，沿途的岩浆被掀起数丈高，“尝尝这个！怨念奔流！”
悟空的身影在能量波中闪烁，每一次瞬移都精准避开黏液的腐蚀范围。他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在移动中观察着战栗杰纽的结构——那些拼接的肢体连接处有微弱的光芒闪烁，那是怨念无法完美融合的破绽。
“躲？你只会躲吗？！”战栗杰纽狂吼着，躯干上突然睁开数十只眼睛，每只眼睛都射出不同颜色的能量束——有基纽的蓝色光束，有吉斯的红色电流，有利库姆的紫色冲击波，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能量网。
“六倍界王拳！”
白色气焰骤然暴涨，悟空的速度突破了之前的极限！他像一道白色闪电在能量网中穿梭，拳头带起的劲风竟将部分能量束震偏。当他出现在战栗杰纽头顶时，右手已凝聚起螺旋状的能量球。
“龟派气功·改！”
白色能量球没有直接轰向躯干，而是精准地砸在吉斯残肢与基纽躯干的连接处！只听“滋啦”一声，紫红色的黏液像被硫酸泼中般剧烈沸腾，露出里面闪烁的怨念核心。
“嗷——！”战栗杰纽发出混杂着吉斯尖叫与基纽怒吼的痛呼，巨爪疯狂地抓向头顶，“混蛋！”
悟空借着反冲力向后急退，稳稳落在一块悬浮的黑曜石上。他看着战栗杰纽身上的破绽，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动摇：“看到了吗？怨念聚在一起，只会互相排斥。”
“闭嘴！”战栗杰纽的躯干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翻滚的黑色能量，“那就让你见识我们最后的绝招！基纽特种部队……合体奥义·怨念星辰炮！”
所有残肢都缩进躯干，战栗杰纽的体型骤然缩小到三米，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无数怨念在他体内凝聚成一颗纯黑色的能量球，球面上浮现出无数痛苦挣扎的 faces——那是所有死去战士的意识碎片！
“这招会把方圆百里都化为焦土！”战栗杰纽狂笑着将能量球举过头顶，黑色的光芒让天空都暗了下来，“一起死吧！”
“爸爸！”悟饭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贝吉塔死死按住。
“别乱动！”贝吉塔的声音异常沙哑，紫色气焰中竟带着一丝紧张，“那能量球的密度……连我都扛不住！”
悟空看着那枚黑色能量球，感受着里面足以毁灭半个那美克星的怨念，突然深吸一口气。他的白色气焰开始出现金色的纹路，那是界王拳与自身潜能融合的征兆。
“七倍界王拳……”他的肌肉因负荷而微微颤抖，黑色的头发在气浪中飘动，“不，还不够。”
他闭上双眼，意识沉入心底。界王的教导、与弗利萨的决战、悟饭的笑容、伙伴们的身影……所有的记忆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暖流。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金色的火焰。
“八倍界王拳！”
白色气焰中炸开金色的火花！战斗力在这一刻突破了七十万！比战栗杰纽的怨念星辰炮还要高出一截！
“这不可能……”战栗杰纽的能量球出现了裂痕，连怨念都在这股纯粹的力量面前动摇，“你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八倍界王拳？！”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悟空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他伸出双手，白色与金色交织的能量在掌心汇聚，形成一颗不断旋转的光球，“这是为了守护而燃烧的力量——龟派气功·流星！”
金色的能量流如瀑布般冲向黑色的怨念星辰炮！两股力量碰撞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黑色的怨念试图吞噬金色的光芒，金色的守护之力却像阳光穿透乌云般不断渗透，每一寸推进都伴随着怨念的惨叫。
“不！我们不甘心！”战栗杰纽的躯干开始崩裂，无数意识碎片在能量碰撞中被净化，“我们是宇宙最强的特种部队……”
“最强的不是力量。”悟空的额头渗出鲜血，八倍界王拳的反噬让他的骨骼发出咯吱声，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是守护的信念。”
金色的能量流最终彻底贯穿了黑色能量球！战栗杰纽的躯体在光芒中寸寸瓦解，那些拼接的肢体化作点点星光，每个光点里都传来解脱的叹息——巴特的黄色光点飞向天空，利库姆的紫色光点沉入大地，吉斯的红色光点飘向生命之谷，而基纽的猩红光点在消散前，竟朝着悟空的方向微微闪烁，像是一声迟来的认输。
当最后一缕怨念消散时，那美克星的天空重新亮起自然光。火山带的岩浆不再沸腾，露出底下平整的黑曜石，像一块被净化过的黑色玉石。
悟空落在地上，八倍界王拳的反噬让他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白色气焰彻底收敛，他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是骨头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