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爱情公寓
“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收听你的月亮我的心，好男人就是我……”曾小贤对着麦克风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一脸苦相地转向导播，“确定要改？我的听众都是来听情感咨询的，突然播盗墓故事，他们会以为我被外星人绑架后精神错乱了。”
导播室里的Lisa榕抱着保温杯，镜片后的眼睛闪着不容置疑的光：“台里临时接到合作，《盗墓笔记》ip方想搞个深夜广播剧试点，全台就你这档节目时间最合适。再说了，你那点情感咨询，听众不早就听腻了？试试悬疑惊悚，说不定能火。”
曾小贤哀嚎一声，瘫在椅子上：“可我连《盗墓笔记》都没看过啊！让我念‘天真’和‘小哥’的故事，不如让胡一菲用弹一闪砸我的头——至少后者我有经验。”
“少废话，”Lisa榕把一摞打印稿拍在他桌上，“今晚就播第一章，稿子我都给你标好停顿了。念错一个字，这个月奖金扣一半。”
晚上十点，爱情公寓3601室。胡一菲抱着薯片坐在沙发上，吕子乔和陈美嘉挤在旁边抢遥控器，张伟则对着镜子练习新接的离婚官司辩护词。电视屏幕上正放着曾小贤的直播画面，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捏着稿子的手指发白。
“……三叔告诉我，那战国帛书上的秘密，可能藏在山东瓜子庙的一座西周古墓里……”曾小贤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念到“血尸”两个字时，突然拔高了八度，吓得陈美嘉手里的薯片撒了一地。
“我的天，曾老师这是被夺舍了？”美嘉拍着胸口，“比子乔上次装鬼吓我还吓人。”
吕子乔挑眉：“这你就不懂了，这叫沉浸式朗读。想当年我在酒吧讲鬼故事，比他这投入多了——美嘉你还记得吗？就是那次你吓得抓着我胳膊不放，害我错过了隔壁桌的美女……”
“吕子乔！”美嘉的拳头已经挥了过去。
胡一菲冷笑一声：“我看他是怕念错稿子扣奖金。不过说真的，这故事听起来还行，比他那些‘好男人’理论带劲。”
张伟突然凑过来，推了推眼镜：“如果真有古墓，里面的文物是不是归国家所有？如果有人盗墓被抓，我可以帮他们辩护……当然，我是站在正义这边的！”
唐悠悠从房间里跑出来，手里拿着她的“演员自我修养”笔记本：“我刚才在网上查了，《盗墓笔记》要拍新电影！你们说，我去试镜‘阿宁’怎么样？我会打戏哦！”她说着摆出一个帅气的踢腿动作，结果差点撞到茶几。
深夜十二点，曾小贤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他把自己摔在床上，脑子里全是“粽子”“机关”“七星鲁王宫”这些词。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见胡一菲在客厅喊大家集合，说要去“探险”。
“探险？去哪儿探险？”曾小贤揉着眼睛走出房间，发现公寓里的一切都变了样。沙发变成了锈迹斑斑的木箱，墙上的婚纱照换成了一张泛黄的地图，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腐朽的味道。
“曾小贤你总算醒了！”胡一菲穿着冲锋衣，手里拿着一把工兵铲，“子乔说他找到了一张藏宝图，就在咱们公寓楼下的地下室，据说藏着‘战国帛书’的仿制品！”
吕子乔得意地晃着手里的羊皮纸：“这可是我托朋友从一个古玩市场淘来的，绝对保真！想想看，要是能找到帛书，咱们就成考古界的传奇了——当然，主要是我吕小布的传奇。”
陈美嘉举着一个手电筒，兴奋地转圈：“我带了压缩饼干和水，还准备了防蚊虫喷雾！对了，要是遇到粽子，我能用我的如来神掌拍它吗？”
“别迷信了美嘉，”张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手里拿着一本《文物保护法》，“根据第32条规定，擅自挖掘古文化遗址是违法的……不过如果我们先发现，是不是可以申请成为特约保护员？”
唐悠悠背着一个巨大的登山包，从里面掏出放大镜、洛阳铲，甚至还有一把玩具水枪：“道具都准备好了！我已经把自己代入‘阿宁’了，等会儿遇到危险，我来掩护你们！”
曾小贤看着眼前这一切，突然觉得头更晕了：“等等，咱们公寓楼下哪有地下室？还有，你们不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吗？跟我今晚播的广播剧……”
他的话没说完，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客厅中央的地毯缓缓陷下去，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里面传来阵阵阴冷的风。
“看吧，我说有地下室吧！”吕子乔第一个跳了下去，“帛书我来了——等等，这里怎么这么黑？美嘉，手电筒照这边！”
“吕子乔你等等我！”美嘉紧随其后。
胡一菲扛起工兵铲：“真是服了你们两个，这种时候还这么积极。曾小贤，你殿后，要是有危险就喊一声，我好回来救你……顺便练练弹一闪。”
张伟抱着他的法律书，犹豫了半天：“我声明，我是为了阻止你们违法才跟下去的……要是被抓了，你们得承认我是被迫的。”
唐悠悠拍了拍曾小贤的肩膀：“曾老师别怂，就当是体验生活了！说不定还能给你的广播剧找灵感呢。”
曾小贤看着同伴们一个个消失在洞口，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跟这群人住在一起，迟早要把命搭上……”他深吸一口气，也跳了下去。
下落的时间比想象中长，曾小贤感觉自己像掉进了滚筒洗衣机，晕头转向间，突然撞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哎哟！谁压在我身上啊！”是美嘉的声音。
曾小贤连忙爬起来，打开手机手电筒——这里果然是一个地下室，不对，更像是一个人工开凿的通道，墙壁上还残留着模糊的壁画。
“大家都没事吧？”胡一菲清点人数，“子乔？张伟？悠悠？”
“这儿呢！”吕子乔从一堆杂草里钻出来，头发上还挂着蛛网，“刚才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软乎乎的……”
张伟举着手机照过去，只见地上躺着一具骷髅，肋骨处有一个明显的脚印。张伟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吕子乔！你踩了人家的骨头！这要是算故意毁坏文物，可是要判刑的！”
“封建迷信，这一看就是假的，”吕子乔踢了踢骷髅的手骨，“说不定是哪个剧组拍戏剩下的道具。”
“等等，”唐悠悠蹲在壁画前，用手指蹭了蹭墙面，“这壁画是真的！你看这颜料，氧化程度至少有几十年了。画的好像是一群人抬着棺材，后面跟着个穿连帽衫的……”
曾小贤凑过去一看，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这穿连帽衫的，不就是《盗墓笔记》里的小哥吗？还有这抬棺材的场景，跟我今晚念的‘七星鲁王宫’章节一模一样！”
胡一菲皱眉：“你意思是，咱们掉进书里了？”
“不然怎么解释这一切？”曾小贤指着通道深处，“而且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前面肯定有更吓人的东西——比如广播剧里提到的‘血尸’。”
“血尸？”美嘉躲到吕子乔身后，“那是什么？会吸血的僵尸吗？我最怕僵尸了！”
“别怕美嘉，有我呢，”吕子乔拍着胸脯，悄悄往胡一菲身边挪了挪，“想当年我在泰国清迈，跟当地降头师都打过交道，区区血尸……”
“哐当”一声，通道尽头的石门突然自己打开了，一股腥甜的气味飘了过来。
“谁……谁去看看？”张伟缩在最后面，举着法律书挡在身前，“根据《刑法》第234条，故意伤害罪……不对，这玩意儿应该不算人吧？”
胡一菲把工兵铲塞给曾小贤，自己活动了一下手腕：“都别动，让我来。好歹我也是跆拳道黑带，对付这种……嗯，超自然生物，应该也适用。”
她刚往前走了两步，石门里突然窜出一个黑影，速度快得像一阵风。美嘉尖叫一声，吕子乔下意识地把她护在怀里，张伟直接闭着眼睛举着书乱挥，唐悠悠则掏出玩具水枪对准黑影：“不许动！我是阿宁！”
曾小贤吓得瘫在地上，手里的工兵铲掉在脚边。就在这时，他看清了那个黑影的脸——那是一张苍白的脸，眼神空洞，嘴角还挂着血丝。
“血……血尸！”曾小贤的声音都劈叉了。
黑影发出一声低吼，朝他们扑了过来。胡一菲一个侧踢，正好踹在黑影胸口，没想到对方纹丝不动，反而一把抓住了她的腿。
“我靠，这玩意儿练过铁布衫啊？”胡一菲试图挣脱，却被抓得更紧。
吕子乔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和一瓶香水：“美嘉，借你的‘万人迷’香水用用！”他对着黑影喷了一通香水，然后点燃打火机，“子乔牌火焰喷射器，对付僵尸专用！”
火焰“呼”地一下窜起来，黑影果然后退了几步，发出痛苦的嘶吼。
“有效！”唐悠悠拍手，“子乔你太厉害了！”
吕子乔得意地挑眉：“那是，想当年我……”
他的话没说完，黑影突然发出一声更响亮的嘶吼，身上的火焰居然自己灭了。它再次扑过来，这次的目标是离它最近的张伟。
张伟吓得魂飞魄散，闭着眼睛大喊：“我是律师！我有权保持沉默！你再过来我就告你袭警……不对，袭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曾小贤突然想起广播剧里的情节，大喊：“攻击它的头！血尸的弱点在天灵盖！”
胡一菲立刻反应过来，挣脱黑影的手，跳起来一拳砸在它的头顶。黑影晃了晃，倒在地上不动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曾小贤，你怎么知道它的弱点？”胡一菲喘着气问。
“我今晚刚播到这一段……”曾小贤苦笑，“看来咱们真的掉进《盗墓笔记》的世界了。”
唐悠悠突然指着黑影的尸体：“你们看，它的衣服好像是现代的！”
大家凑过去一看，果然，黑影穿的是一件印着“爱情公寓物业”字样的工作服。
“这不是老王吗？”美嘉惊呼，“他是咱们公寓的保安啊！怎么变成血尸了？”
张伟推了推眼镜：“难道是加班太多，累得变异了？这可是严重的劳动权益问题，我必须代表他……”
“别管什么劳动权益了，”吕子乔指着石门里，“你们看那是什么？”
石门后面是一间更大的墓室，正中央放着一个石棺，石棺上刻着复杂的花纹，旁边还散落着一些工具——洛阳铲、绳索、还有一个对讲机。
曾小贤拿起对讲机，按下通话键：“喂？有人吗？这里是曾小贤，你的月亮我的心主持人，现在被困在一个很像古墓的地方……”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电流声，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曾老师？你怎么也来了？我是导播啊！你直播间突然没人了，镜头对着空椅子，Lisa榕正到处找你呢！”
曾小贤愣住了：“导播？你能听见我说话？这里到底是哪儿？”
“我怎么知道？”导播的声音带着哭腔，“刚才台里突然停电，再来电的时候，你的直播间就变成一个山洞了！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说可能是……”
对讲机突然没声音了。
“怎么回事？”胡一菲问。
曾小贤摇摇头：“不知道，好像信号断了。”
唐悠悠走到石棺边，好奇地摸了摸：“你们说，这石棺里会不会真有帛书？”
“别碰！”曾小贤想起广播剧里的机关，“万一有陷阱怎么办？比如射出毒箭什么的。”
张伟突然指着石棺后面：“那是什么？好像有光。”
石棺后面有一个小洞口，透出微弱的光线。大家走过去一看，洞口外面居然是爱情公寓的楼道。
“我们……回来了？”美嘉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摸到的是熟悉的墙壁。
所有人都从洞口钻了出去，发现自己正站在3601室门口。公寓里一切如常，沙发还是那个沙发，电视还开着，正放着曾小贤的直播回放——画面里，他正对着空气念稿子。
“刚才的一切……是梦？”曾小贤揉着太阳穴，感觉像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
胡一菲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两点，距离你直播结束刚好两小时。”
吕子乔掏出手机：“我手机里还有刚才拍的壁画照片……”他点开相册，里面却是空的，“奇怪，怎么没了？”
张伟突然大喊：“我的法律书！刚才掉在墓室里了！”他冲进公寓翻了半天，却在自己的房间找到了那本书，“明明带出去了啊……”
唐悠悠从包里掏出玩具水枪，发现里面的水变成了红色，像血一样。她吓了一跳，把水枪扔在地上。
就在这时，曾小贤的手机响了，是Lisa榕。
“曾小贤！你死哪儿去了？”Lisa榕的咆哮声差点震破他的耳膜，“你的广播剧反响超好！听众都说要继续听！明天把第二章的稿子准备好，不许再失踪了！”
挂了电话，曾小贤看着同伴们，大家面面相觑。
“所以，”美嘉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到底去没去过那个古墓？”
胡一菲耸耸肩：“管它去没去过，至少今晚没白折腾。曾小贤，明天广播剧记得念精彩点，说不定咱们还能再‘去’一次。”
曾小贤苦着脸：“别了吧，再遇到血尸，我可经不起第二次吓了。”
吕子乔拍着他的肩膀：“放心，下次再去，我带你见识真正的古墓传奇——当然，主角还是我吕小布。”
张伟突然举手：“我有个提议，下次如果再去，咱们带上文物局的人吧？这样既合法，又安全……”
大家都笑了起来，公寓里的灯光温暖而熟悉，仿佛刚才的惊险从未发生过。
第二天晚上，曾小贤坐在直播间里，手里拿着《盗墓笔记》的稿子。当他念到“吴邪和胖子、小哥一起走进鲁王宫”时，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恍惚。
他好像又看到了胡一菲挥舞着工兵铲，吕子乔和美嘉互相掩护，张伟举着法律书瑟瑟发抖，唐悠悠兴奋地研究壁画……
“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贤，”他对着麦克风笑了笑，“接下来，让我们继续走进盗墓笔记的世界……”
直播结束后，曾小贤回到公寓，发现大家都在客厅等他。
“怎么样曾老师，今晚的广播剧反响如何？”唐悠悠问。
“超好，”曾小贤坐下，“Lisa榕说要做成长系列，以后每天都播。”
胡一菲挑眉：“那岂不是说，咱们以后有更多‘探险’的机会了？”
吕子乔拿出一张新的“藏宝图”：“说来也巧，我今天又淘到一张，据说指向西沙海底墓……”
曾小贤看着那张熟悉的地图，突然明白了——有些冒险，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而只要身边有这群伙伴，再可怕的古墓，再吓人的粽子，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毕竟，爱情公寓的故事，从来都不缺惊喜和意外。而这一次，他们的故事，将和那些深埋地下的秘密，紧紧连在一起。
曾小贤看着吕子乔手里那张皱巴巴的“西沙海底墓藏宝图”，总觉得眼熟得可疑。那羊皮纸边缘泛黄，上面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线条，像极了美嘉上次给宠物兔画的窝平面图。
“子乔，这图该不会是你从哪个小学生手里骗来的吧？”曾小贤推了推眼镜，“西沙海底墓？那可是《盗墓笔记》里出了名的凶地，据说里面有禁婆，还有会让人产生幻觉的壁画。”
吕子乔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这是我托东南亚那边的朋友弄来的，绝对是民国时期的真品！你看这朱砂，遇水会变色——”他说着往纸上泼了点可乐，朱砂线条果然晕开成粉红色，“瞧见没？高科技！”
陈美嘉突然指着地图角落：“咦，这不是我上次给小白画厕所时用的草稿纸吗？上面还有我沾的胡萝卜汁呢！”
众人：“……”
胡一菲一把抢过地图，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别折腾了，真想去海底墓？先把游泳池的潜水证考了再说。”她转身回房，却没注意到垃圾桶里的纸团正发出微弱的红光。
深夜，曾小贤被一阵奇怪的水声吵醒。他走出房间，看见客厅地板上积了一层水，3601室的大门不知何时变成了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印着“海底勘探站”几个模糊的字。
“搞什么？公寓漏水了？”曾小贤刚说完，整个人突然失重，仿佛掉进了水里。他挣扎着想换气，却发现自己能在水里呼吸，周围是深蓝色的海水，一群发光的鱼从他身边游过。
“曾小贤！这边！”胡一菲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她穿着潜水服，手里举着一个防水手电筒，身后跟着同样穿着潜水服的吕子乔、美嘉、张伟和唐悠悠。
“我们怎么在水里？”曾小贤摸了摸身上，自己居然也穿着潜水服，“这是哪儿？游泳池？还是……”
“别傻了，”吕子乔指了指远处，“看看那是什么。”
前方赫然出现一座巨大的海底建筑，青灰色的砖墙爬满海藻，大门上刻着和《盗墓笔记》里描述一致的饕餮纹。
“西沙海底墓！”唐悠悠兴奋地比划着，“我就说子乔的地图是真的吧！”
张伟抱着一个防水文件夹，打开里面的《海洋环境保护法》：“根据第47条，破坏海底文物遗址最高可罚款五十万……咱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
美嘉突然指着墓门：“你们看，那是不是人？”
墓门口站着两个模糊的身影，其中一个穿着蓝色连帽衫，身形挺拔，另一个穿着花衬衫，正拿着洛阳铲敲墓门。
“是小哥和吴邪！”曾小贤脱口而出，“他们怎么也在这儿？”
胡一菲已经拔出工兵铲：“管他们是谁，先进去再说。子乔，开门！”
吕子乔掏出一根发夹——据说是从美嘉头上顺来的——在锁孔里捣鼓了两下，墓门“嘎吱”一声开了。
墓里比想象中干燥，墙壁上挂着褪色的壁画，画着古代船工祭祀的场景。唐悠悠凑近看了两眼，突然捂住眼睛：“不对劲！这壁画会动！”
众人凑过去，果然看见壁画上的人影在缓缓移动，祭祀的队伍里居然混进了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人，长得和曾小贤一模一样。
“我的天，这是预言壁画吗？”曾小贤吓得后退一步，“它是不是在暗示我会成为祭品？”
“别慌，”胡一菲拿出手机对着壁画拍照，“我记得《盗墓笔记》里说，这种壁画用了特殊颜料，遇光会产生动态效果。说白了就是古代的幻灯片。”
张伟突然指着壁画角落：“那是什么？好像有字。”
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隶书：“小心陈皮阿四的人。”
“陈皮阿四？”吕子乔摸着下巴，“是不是那个缺了两根手指的老头？我在广播剧里听到过。”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走了进来，长发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卷曲，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
“阿宁！”唐悠悠激动地往前走了两步，“我是你的粉丝！我还试镜过你的角色呢！”
女人挑眉：“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是爱情公寓探险队！”吕子乔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专门来探索未知，顺便……”
“闭嘴，”阿宁的匕首突然指向他们，“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
胡一菲把唐悠悠护在身后：“凭什么听你的？这墓又不是你家开的。”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墓道深处传来一阵奇怪的歌声，咿咿呀呀的，像女人的哭声。美嘉吓得抓住吕子乔的胳膊：“是禁婆！广播剧里说禁婆会唱歌迷惑人！”
张伟突然掏出一个扩音器，按下开关：“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26条，在公共场合制造噪音干扰他人，可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歌声居然真的停了。
众人：“……”
阿宁皱着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来……”曾小贤刚想说“找帛书”，却被胡一菲打断。
“我们是来旅游的！”胡一菲面不改色地撒谎，“海底墓一日游，导游说这里有免费的矿泉水。”
吕子乔立刻接话：“对！还包午餐，有小龙虾——美嘉你说是不是？”
美嘉猛点头：“对对对，还有我最爱的草莓蛋糕！”
张伟推了推眼镜：“虽然这里的收费标准涉嫌违法，但我们可以先体验后举报……”
唐悠悠已经拿出手机和阿宁合影：“阿宁姐，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演你的话绝对比原版更飒！”
阿宁看着这群画风清奇的“盗墓者”，表情从警惕变成了困惑，最后化为一声冷笑：“随你们便。不过提醒一句，前面的耳室有机关，踩错地砖会掉进流沙陷阱。”
她说完转身走进墓道深处，蓝色连帽衫和花衬衫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了。
“她居然信了？”曾小贤震惊。
“这叫魅力，”吕子乔整理了一下潜水服的领口，“想当年我在酒吧……”
“别想当年了，”胡一菲指着前方，“耳室在哪儿？咱们去看看。”
耳室的地面铺着黑白相间的地砖，像国际象棋棋盘。唐悠悠刚想踩上去，被张伟一把拉住：“等等！我看过《古墓丽影》，这种地砖肯定有问题！黑的不能踩，白的也不能踩……”
“那我们飞过去？”美嘉翻了个白眼。
胡一菲蹲下身敲了敲地砖：“听声音，黑砖下面是空的。踩着白砖走应该没事。”她率先踩上一块白砖，安然无恙。
众人跟着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吕子乔突然停住：“美嘉，你看我新买的限量版球鞋，踩在这种地方会不会磨损？”
“吕子乔！”美嘉刚要发火，脚下突然一滑，踩在了黑砖上。
“小心！”吕子乔一把拉住她，可已经晚了，地面“轰隆”一声裂开一个大洞，一股流沙从洞里涌出来。
“抓稳旁边的柱子！”胡一菲大喊。
众人手忙脚乱地抓住旁边的石柱子，张伟的文件夹掉进流沙里，他哀嚎着：“我的法律书！那可是我熬夜标重点的……”
流沙越涌越多，眼看就要淹到膝盖。曾小贤突然想起广播剧里的情节：“我知道了！这种流沙陷阱有机关，按旁边的青铜灯台就能停下！”
他挣扎着够到灯台，用力一按。流沙果然停了，但洞底却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声，像是某种动物在低吼。
“什么东西？”美嘉吓得闭上眼睛。
洞底缓缓升起一个黑影，长着长长的头发，皮肤惨白，正是《盗墓笔记》里描述的禁婆。
“真的是禁婆！”曾小贤吓得声音发抖，“它……它手里拿的是什么？”
禁婆举着一个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银光。唐悠悠突然尖叫：“那是我的限量版发箍！我找了三天了！”
禁婆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把发箍往地上一扔，发出尖利的叫声。
“它好像生气了，”吕子乔咽了口唾沫，“美嘉，你的如来神掌呢？”
“我……我忘了怎么用了！”美嘉都快哭了。
就在这时，张伟突然从潜水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是他上次参加婚礼抢来的红包，里面装着几块水果糖。他把糖扔向禁婆：“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的！”
禁婆接住糖，愣了一下，居然真的剥开糖纸吃了起来，然后慢慢沉入流沙底，洞也跟着合上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就解决了？”曾小贤不敢相信。
张伟推了推眼镜：“看来再凶的怪物也抵不过善意。不过从法律角度讲，投喂野生动物（虽然这不是动物）可能涉嫌……”
“闭嘴张伟！”众人异口同声。
他们继续往前走，来到一间更大的墓室，正中央放着一口石棺，旁边散落着几个氧气瓶。唐悠悠刚想打开石棺，却发现棺盖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是曾小贤熟悉的字迹：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这里的机关是假的，别费劲了。——曾小贤（你的月亮我的心）”
“这是我的字？”曾小贤拿起便利贴，“我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胡一菲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看你的潜水服。”
曾小贤低头一看，自己的潜水服上印着“爱情公寓广播剧道具”几个字，旁边还有个小小的台标。
“难道……”他突然想起昨晚直播时念到海底墓章节，自己好像中途睡着了，“我们是在我的梦里？还是在广播剧里？”
吕子乔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不是信号格，而是“正在播放：盗墓笔记第5章”。
“管它是哪儿，”胡一菲耸耸肩，“反正来都来了，打开石棺看看。”
石棺里没有尸体，也没有帛书，只有一堆爱情公寓的日常用品：曾小贤的“好男人”奖杯、胡一菲的弹一闪练习册、吕子乔的“肾宝”空瓶、美嘉的算术本（上面写着3+4=7，被打了个叉）、张伟的律师资格证复印件、唐悠悠的演员合同。
“这是……我们的东西？”美嘉拿起算术本，“这是我小学三年级的作业！”
墓室突然开始震动，墙壁上的壁画加速褪色，露出后面的水泥墙。
“不好，这里要塌了！”吕子乔大喊，“快找出口！”
众人四处寻找，发现角落里有一扇小门，上面写着“安全出口”。他们冲出门，发现外面是爱情公寓的楼道，3601室的门敞开着，里面传来熟悉的笑声。
曾小贤第一个冲进去，只见公寓里一切如常，胡一菲在煮泡面，吕子乔和美嘉在抢遥控器，张伟在研究新的离婚案，唐悠悠在看《盗墓笔记》电影海报。
“你们……”曾小贤愣住了。
“曾老师你醒啦？”唐悠悠指着电视，“你刚才在沙发上睡着了，还说梦话呢，什么‘禁婆别抢我的奖杯’。”
曾小贤摸了摸沙发，果然有个凹陷，是自己刚才躺过的地方。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显示早上七点，昨晚的直播回放正在播放，画面里的他正对着稿子打瞌睡。
“原来真的是梦啊……”曾小贤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的潜水服还没脱。
胡一菲递给他一碗泡面：“梦到什么了？吓得一头汗。”
曾小贤刚想说话，吕子乔突然举着一张报纸跑过来：“快看！《盗墓笔记》要拍网剧了，剧组在招群演！”
唐悠悠眼睛一亮：“群演也行啊！说不定能见到主演！”
美嘉凑过去看：“拍摄地在……西沙群岛？”
张伟推了推眼镜：“西沙群岛属于军事管理区，未经批准不得进入……不过如果是剧组报备过的话，应该合法。”
曾小贤看着他们，突然笑了：“你们想去？”
“当然想！”众人异口同声。
曾小贤掏出手机，给Lisa榕发了条信息：“明天的广播剧，能播西沙海底墓的后续吗？我想多了解点细节。”
Lisa榕秒回：“可以，不过今晚加播一章，听众催更了。”
曾小贤看着窗外的阳光，突然觉得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只要和这群人在一起，再离奇的冒险好像都挺有意思的。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我的‘好男人’奖杯呢？”
胡一菲指了指茶几：“刚才被美嘉拿去当玩具了，说是要给她的兔子当皇冠。”
美嘉抱着兔子跑过来，兔子头上果然戴着曾小贤的奖杯。
曾小贤哀嚎一声，扑过去抢奖杯，客厅里又响起熟悉的打闹声。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温暖而真实。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电台直播间里，Lisa榕看着曾小贤昨晚的直播录像，发现画面在凌晨三点时有五分钟的空白，之后曾小贤醒来，眼神里多了些奇怪的东西。她摇摇头，把一盘新的《盗墓笔记》手稿放在桌上——下一章，是云顶天宫。
曾小贤盯着Lisa榕新送来的《盗墓笔记》手稿，“云顶天宫”四个字像两只张牙舞爪的小怪兽，看得他眼皮直跳。昨晚直播时，他念到“青铜门”那段，总觉得麦克风里钻出一股寒气，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电线爬进了播音室。
“曾老师，发什么呆呢？”唐悠悠抱着一袋薯片凑过来，“听说云顶天宫有会飞的怪物，还有长生不老的秘密，是不是特刺激？”
曾小贤打了个寒颤：“刺激？我看是惊悚。上次海底墓已经够离谱了，这次直接上雪山，你想让咱们集体冻成冰雕吗？”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飘起雪花。七月飞雪，爱情公寓楼下的香樟树瞬间挂满冰棱，3601室的玻璃上凝出一层白霜。
“搞什么？全球变冷也没这么快吧！”吕子乔扒着窗户，突然指着楼下，“那是什么？”
楼门口停着一辆军用越野车，车身上印着“长白山科考队”的字样，驾驶座上下来个穿冲锋衣的男人，居然是上次在海底墓见过的阿宁。
“她怎么来了？”陈美嘉抱紧怀里的兔子小白，“难道是来抓我们去坐牢的？”
张伟立刻翻出《刑法》：“盗墓未遂最多判三年，咱们可以争取缓刑……”
胡一菲已经抓起工兵铲（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备的）：“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子乔，去开门。”
吕子乔刚拧开门锁，阿宁就带着两个穿黑衣服的人闯进来，手里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他们。
“跟我们走一趟。”阿宁的语气比外面的雪还冷，“我老板想见你们。”
“你老板是谁？陈皮阿四？”曾小贤想起广播剧里的情节，下意识往后缩，“我可告诉你，我们是良好公民，从不参与封建迷信活动！”
阿宁冷笑一声：“到了就知道了。”
被塞进越野车时，曾小贤发现车后座还坐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捧着本《中国古墓地图集》看得入迷。
“吴邪？”曾小贤脱口而出。
年轻人抬头，推了推眼镜：“你们认识我？”
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拍了拍曾小贤的肩膀。穿蓝色连帽衫的小哥不知何时坐在了他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青铜吊坠。
“活的小哥！”唐悠悠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能给我签个名吗？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你在这里！”
越野车一路向北，窗外的景色从都市变成山林，最后驶入茫茫雪山。曾小贤打了个盹，再睁眼时，他们已经站在一座雪山溶洞前，洞口立着块石碑，刻着“云顶天宫”四个大字。
“这就是……云顶天宫？”美嘉裹紧身上的冲锋衣（不知何时被换上的），“比我想象的小，我以为会有金銮殿呢。”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从溶洞里走出来，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左手缺了两根手指。
“陈皮阿四！”张伟吓得躲到胡一菲身后，手里还攥着半张《文物保护法》宣传单。
老头笑了笑，露出只剩三颗牙的牙床：“年轻人，别紧张。我找你们来，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帮忙？帮你盗墓？”胡一菲举起工兵铲（居然也跟着来了），“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非也非也，”陈皮阿四指了指溶洞深处，“里面有个‘万奴王’的棺材，棺材里藏着能让人穿越时空的玉俑。我听说你们几个能在现实和古墓之间来回窜，想请你们帮忙取出来。”
吕子乔眼睛一亮：“穿越时空？那是不是能回到昨天？我昨天在酒吧跟一个美女要微信，居然记错号码了！”
“可以试试。”陈皮阿四递给他们一个罗盘，“跟着指针走，能避开机关。记住，千万别碰那些会飞的‘密洛陀’，被它们抓到会变成石头。”
进溶洞时，小哥突然拽了拽曾小贤的衣角，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是块刻着奇怪符号的玉佩。
“这是……”曾小贤还没问出口，小哥已经转身走进黑暗里。
溶洞里比海底墓阴森得多，岩壁上嵌着千年不熄的长明灯，照得人影忽明忽暗。走了没多远，唐悠悠突然指着头顶：“那是什么？”
一群长着翅膀的怪物正趴在岩壁上，皮肤像青苔一样绿油油的，眼睛发出红光。
“密洛陀！”曾小贤想起陈皮阿四的话，赶紧捂住嘴。
可已经晚了，密洛陀们突然展开翅膀，发出尖锐的叫声朝他们扑来。
“快跑！”胡一菲拉着美嘉往前冲，工兵铲挥舞得像风车，“吕子乔，你的‘火焰喷射器’呢？”
吕子乔手忙脚乱地掏口袋：“忘带了！早知道穿美嘉的花衬衫来了，上面有亮片，说不定能闪瞎它们！”
张伟突然脱下外套，露出里面印着“正义律师”四个大字的t恤：“根据《野生动物保护法》，虐待动物是违法的！你们再过来，我就……我就起诉你们！”
密洛陀们似乎被他的气势吓住，居然真的停在半空。
“有用！”张伟信心大增，从口袋里掏出张律师名片，朝密洛陀们晃了晃，“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想告谁随时找我！”
趁着密洛陀发愣的功夫，众人钻进旁边的石缝。石缝尽头是间石室，墙壁上画着一群人围着一个青铜门跪拜，门里伸出无数只手。
“这是……青铜门？”曾小贤想起广播剧里的终极秘密，“小哥说的‘十年之约’就在这儿？”
石室中央放着个石桌，上面摆着六盏青铜灯，灯座上刻着不同的动物图案：鼠、牛、虎、兔、龙、蛇。
“机关！”唐悠悠指着灯座下的凹槽，“肯定要按顺序点灯！”
“按什么顺序？十二生肖？”美嘉数着自己的手指，“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还差六个呢。”
胡一菲敲了敲灯座：“我记得《盗墓笔记》里说，云顶天宫的机关和二十八星宿有关。”
“别瞎猜了，”曾小贤掏出小哥给的玉佩，发现上面的符号和灯座上的图案能对上，“看这个！”
玉佩上的符号依次指向鼠、虎、龙、蛇、牛、兔。他按这个顺序点亮青铜灯，石桌突然下沉，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
“搞定！”曾小贤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看来我也有当摸金校尉的天赋。”
阶梯尽头是间冰室，正中央的冰棺里躺着个长着十二只手的怪物，正是广播剧里描述的万奴王。冰棺旁边的石架上，放着个半透明的玉俑，在灯光下泛着柔光。
“玉俑！”吕子乔刚想伸手去拿，就被胡一菲拦住。
“等等，”胡一菲指着冰棺，“万奴王的眼睛好像在动。”
果然，冰棺里的万奴王突然睁开眼睛，十二只手同时抓住冰棺边缘，发出“咔嚓”的裂冰声。
“活了！”张伟吓得瘫在地上，“根据《刑法》第328条，盗掘古文化遗址罪……现在自首还来得及吗？”
万奴王从冰棺里坐起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十二只手同时朝他们抓来。小哥不知何时出现在冰室门口，甩出手里的黑金古刀，刀光闪过，万奴王的两只手应声落地。
“小哥救命！”曾小贤躲到他身后，“你不是应该在青铜门后面吗？”
小哥没说话，只是用刀指着玉俑。曾小贤突然明白，他是想让自己拿玉俑。
“我来！”吕子乔一个箭步冲过去，抱起玉俑就跑，“拿到啦！咱们快闪！”
跑出冰室时，曾小贤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小哥正用黑金古刀支撑着身体，万奴王的十二只手（现在是十只）紧紧缠住了他的脚踝。
“小哥！”曾小贤想回去帮忙，却被胡一菲拽住。
“别管了！他能搞定！”胡一菲指着身后追来的密洛陀，“再不跑咱们都得变成石头！”
他们沿着阶梯往上跑，玉俑在吕子乔怀里突然发出白光，照亮了整个通道。曾小贤感觉脚下一空，身体像被什么东西吸住，耳边传来同伴们的惊叫声。
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躺在爱情公寓的沙发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胡一菲在厨房煎蛋，吕子乔和美嘉在抢电视遥控器，张伟举着新打印的《民法典》在念叨，唐悠悠在给她的经纪人打电话。
“我回来了？”曾小贤摸了摸口袋，小哥给的玉佩还在。
“你醒啦？”胡一菲端着煎蛋出来，“昨晚直播完你就睡这儿了，还说梦话要跟小哥拜把子。”
曾小贤拿起手机，显示晚上七点，距离他被阿宁带走已经过去一天。可公寓里的日历还是昨天的日期，冰箱里的牛奶也还是满的。
“我们……没离开过？”曾小贤愣住了。
吕子乔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是那个半透明的玉俑，正泛着柔和的白光。
“看来不是梦。”吕子乔把玩着玉俑，“这玩意儿真能穿越时空？”
美嘉抢过玉俑：“让我试试！我想回到上周，把被子乔输掉的我的限量版hello kitty找回来！”
她刚握紧玉俑，客厅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墙上的时钟开始倒转，吕子乔手里的遥控器变成了美嘉的hello kitty玩偶。
“真的可以！”美嘉兴奋地跳起来。
张伟凑过去：“那能回到我上次开庭前吗？我想改改我的辩护词……”
胡一菲拍了拍曾小贤的肩膀：“看来咱们以后有新的乐子了。”
曾小贤看着手里的玉佩，又看了看兴奋的同伴们，突然觉得头皮发麻。他好像明白小哥为什么要把玉俑交给他们了——有些秘密，还是让普通人来保管更安全。
晚上十点，曾小贤坐在直播间里，看着手里的广播剧稿子。当他念到“吴邪目送小哥走进青铜门”时，突然听见麦克风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极了雪山溶洞里的风声。
他抬头看向窗外，七月的夜空里，居然飘着一片雪花。
曾小贤对着镜子系领带时，总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昨晚直播念到《盗墓笔记》蛇沼鬼城章节，他梦见自己被一群野鸡脖子（小说里的鸡冠蛇）追着咬，惊醒时发现领带缠在脖子上，勒得快喘不过气。
“曾老师，你领带系反了。”唐悠悠举着个放大镜从他身后飘过，镜片上贴着张蛇鳞图案的贴纸，“你看我这道具，像不像野鸡脖子的鳞片？我特意从楼下宠物店借的玉米蛇蜕皮。”
曾小贤吓得后退三步，撞到刚从厨房出来的胡一菲。她手里端着碗黑乎乎的东西，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这是我新研制的防蛇喷雾，”胡一菲得意地晃了晃碗，“大蒜加雄黄，再兑点白酒，保证野鸡脖子闻了就晕。”
吕子乔突然从阳台翻进来，手里抓着只色彩鲜艳的鸟：“看看我抓的什么？亚马逊鹦鹉！据说会说人话，咱们让它学‘盗墓笔记’，说不定能引来真正的摸金校尉。”
“吕子乔！那是隔壁老王家的宠物鸟！”陈美嘉冲过来抢，“快放了它！不然老王又要投诉我们了！”
张伟抱着个急救箱冲出来，箱子上贴着“蛇伤专用”四个歪歪扭扭的字：“我查了《野外生存手册》，被蛇咬了要先绑止血带，再用清水冲洗……对了，谁知道附近哪有抗蛇毒血清卖？”
曾小贤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场面，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客厅的地板开始发烫，瓷砖缝隙里钻出细细的黄沙，空调出风口吹出来的风带着股腥甜的气味，像极了广播剧里描述的蛇沼瘴气。
“怎么回事？暖气漏了？”吕子乔松开鹦鹉，鹦鹉扑腾着翅膀撞到吊灯，发出一声怪叫——居然是吴邪的声音：“小心！这里有蛇！”
众人：“……”
地面裂开一道缝，黄沙像喷泉似的涌出来，瞬间淹没了脚踝。3601室的大门变成了一棵巨大的树干，树皮上布满碗口大的洞，洞里隐约有东西在蠕动。
“蛇沼鬼城！”曾小贤看着树干上缠绕的藤蔓，上面开着和小说里一样的红色怪花，“我们真的进来了！”
胡一菲把防蛇喷雾塞进他手里：“拿着，防身。子乔，带好你的‘武器’。”
吕子乔从口袋里掏出个弹弓，又摸出几颗彩色玻璃球：“放心，想当年我用这个打鸟……”
“别当年了，”美嘉指着树干上的洞，“有东西出来了！”
一条色彩斑斓的蛇从洞里探出头，头顶长着个鲜红的鸡冠，吐着分叉的信子，正是他们在广播剧里听了无数遍的野鸡脖子。
“野鸡脖子！”张伟吓得钻进急救箱，只露出两只脚，“根据《野生动物保护法》第28条，禁止猎捕、杀害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它应该属于‘三有’保护动物吧？”
野鸡脖子发出“嘶嘶”的声音，突然朝离它最近的唐悠悠扑过去。唐悠悠举起放大镜，镜片刚好反射阳光，照得蛇眼睛一花。
“我闪！”她顺势打滚躲开，动作居然有模有样，“看我新学的武打动作！”
胡一菲趁机举起工兵铲拍过去，却被蛇灵活躲开。更多的野鸡脖子从树洞里钻出来，五颜六色的，像条扭动的彩虹。
“太多了！快跑！”曾小贤拽着张伟的脚往外拖，急救箱在地上划出一道沙痕。
他们钻进藤蔓缠绕的通道，身后传来野鸡脖子的嘶叫声。通道尽头是片开阔地，中间立着块石碑，刻着“西王母宫”三个字，旁边蹲着个穿蓝色连帽衫的身影。
“小哥！”唐悠悠刚想跑过去，就被胡一菲拉住。
小哥面前站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人，正拿着笔记本写写画画，嘴里还念叨着：“蛇沼地质结构分析……野鸡脖子的生态习性……”
“是吴邪！”曾小贤认出他身上的衬衫，和上次在云顶天宫见到的一模一样。
吴邪也看到了他们，推了推眼镜：“你们怎么也来了？阿宁说这里很危险，让我们别乱闯。”
话音刚落，旁边的沙堆突然炸开，一条水桶粗的巨蛇钻了出来，头顶的鸡冠有脸盆那么大，正是小说里的“蛇母”。
“我的天，这蛇吃什么长大的？”吕子乔吓得躲到石碑后面，“美嘉，你的如来神掌快练练！”
“我……我忘了口诀了！”美嘉抓着头发，突然指着蛇母的肚子，“你们看，它肚子上有个包！”
蛇母的腹部鼓起一个奇怪的形状，像是吞了什么东西。曾小贤突然想起广播剧里的情节：“它吞了西王母的玉匣！里面有长生不老的秘密！”
“长生不老？”吕子乔眼睛一亮，“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永远保持现在的英俊潇洒？”
胡一菲给了他一巴掌：“先想想怎么活下去！”
蛇母朝他们猛扑过来，张开的嘴里喷出绿色的毒液，溅在地上冒起白烟。小哥甩出黑金古刀，刀光劈在蛇母鳞片上，居然被弹了回来。
“它的鳞片太硬了！”吴邪大喊，“攻击它的眼睛！”
张伟突然从急救箱里钻出来，举着个喷雾瓶冲过去：“看我的超级防蛇喷雾！”他对着蛇母的眼睛猛喷，里面装的居然是美嘉的卸妆水——早上他拿错了瓶子。
蛇母被卸妆水呛得直摇头，发出痛苦的嘶鸣。唐悠悠趁机掏出玩具水枪，里面装着胡一菲的防蛇喷雾（这次没拿错），对着蛇母的眼睛狂射。
“有效！”曾小贤大喊，“它看不见了！”
吕子乔捡起块石头，用弹弓瞄准蛇母的七寸：“看我的百步穿杨！”石头精准命中，蛇母抽搐了一下，突然吐出个青铜匣子，然后软软地倒在地上。
吴邪捡起匣子打开，里面没有长生不老药，只有一卷竹简，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
“这是……西王母的日记？”他翻看着竹简，突然瞪大了眼睛，“上面说，蛇沼里的蛇能模仿人说话，是因为吃了这里的红色怪花。”
美嘉突然指着倒在地上的蛇母：“它……它好像在说话！”
蛇母的嘴一张一合，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居然是曾小贤的声音：“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贤……”
众人：“……”
曾小贤尴尬地挠挠头：“可能……它听过我的广播剧？”
通道突然开始震动，红色怪花纷纷凋谢，黄沙顺着裂缝流走。小哥把黑金古刀插回背后，指了指天空——那里出现了一个漩涡状的黑洞，像极了他们来时的入口。
“要回去了？”美嘉看着黑洞，突然有点舍不得，“这里的蛇虽然可怕，但比子乔靠谱多了。”
“陈美嘉！”吕子乔抗议，“我哪里不靠谱了？”
张伟抱着急救箱，突然想起什么：“我的防蛇喷雾落在蛇母旁边了！那可是我花了三块五买的空瓶子！”
胡一菲拽着他往黑洞跑：“别管了！再不走就真成蛇粪了！”
穿过黑洞的瞬间，曾小贤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小哥正弯腰捡起那卷竹简，吴邪在旁边给他递手电筒。蛇母的尸体旁，那只被吕子乔抓住的鹦鹉扑腾着翅膀，嘴里念叨着：“盗墓笔记，盗墓笔记……”
再次睁开眼时，他们正躺在爱情公寓的沙发上，空调吹着冷风，茶几上放着吃剩的外卖。曾小贤摸了摸口袋，掏出个东西——是片色彩鲜艳的蛇鳞，和唐悠悠贴在放大镜上的一模一样。
“看来又不是梦。”他把蛇鳞递给唐悠悠。
唐悠悠对比了一下，发现两片鳞片居然能完美重合：“这说明……我们真的去过蛇沼？”
吕子乔突然从沙发底下摸出个青铜小匣子：“看我找到了什么！从蛇母肚子里掉出来的！”
打开匣子，里面没有竹简，只有一张爱情公寓的水电费催缴单，收款人写着“西王母物业”。
“这物业公司也太与时俱进了吧？”美嘉翻着催缴单，“水电费加起来八百块，比我们平时还贵！”
张伟推了推眼镜：“根据《物业管理条例》第41条，物业收费应当明码标价……这明显属于乱收费，我可以帮大家起诉他们！”
胡一菲抢过催缴单扔进垃圾桶：“别管什么物业了，看看时间。”
墙上的时钟指向晚上九点五十，距离曾小贤的直播还有十分钟。他赶紧抓起外套往电台跑，出门时差点撞到隔壁老王——老王手里拿着个捕蛇网，嘴里念叨着：“奇怪，明明听到有蛇叫，怎么找不到了？”
曾小贤跑得更快了。直播开始后，当他念到“吴邪和小哥在蛇沼重逢”时，突然听见耳机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嘶鸣，像极了野鸡脖子的叫声。他抬头看向调音台，发现推子旁边放着片蛇鳞，和他口袋里的一模一样。
导播室里的Lisa榕端着保温杯，镜片后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曾小贤，明天播阴山古楼那章，听众说想听更刺激的。”
曾小贤咽了口唾沫，看着手稿上“密洛陀”三个字，突然觉得后背又开始发凉。他有种预感，他们的盗墓笔记之旅，还远远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