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四大名着:恶妇药鸩武大郎
自那日在王婆茶坊勾连之后,潘金莲与西门庆便如胶似漆,几乎日日厮混。潘金莲借口帮王婆做针线活,一出门便是大半天,有时甚至待到深夜才归。武大郎每日卖完炊饼回家,面对的总是冷锅冷灶,空荡荡的屋子连一丝人气都没有。 起初他只当潘金莲是真的帮王婆忙,还劝她:“王婆年纪大了,你别太累着。”直到有一次,他提前回家,撞见潘金莲从王婆茶坊后门溜出来,鬓发散乱,衣衫也有些歪斜,他才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不对劲。
这日,卖梨子的郓哥挑着担子在街上转悠。郓哥年方十五,生得机灵,专靠给西门庆这类财主送些时鲜水果讨些赏钱。他听说西门庆近来总在王婆茶坊落脚,便挑着一筐新摘的梨子找了过去,想让西门庆买些。
刚到茶坊门口,就被王婆拦了下来。“小崽子,往哪闯?”王婆叉着腰,满脸横肉。
郓哥笑道:“王婆,我找西门大官人,送些新梨给他尝尝。”
“什么西门大官人?不在这儿!”王婆眼一瞪,“快滚,别耽误我做生意!”
郓哥哪肯走,探头往里瞅:“我明明听说他在这儿……”
王婆怕他坏事,上前就推了郓哥一把:“你这小叫花子,再胡咧咧,我撕烂你的嘴!”说着,竟拿起门边的扫帚,劈头盖脸往郓哥身上打去。
郓哥被打得连连躲闪,梨子撒了一地,气得他跳脚大骂:“老虔婆!你以为拦着我就没人知道了?你帮着西门庆藏姘头,当街面上的人都是瞎子吗?我非把这档子丑事搅黄不可!”
他一边骂,一边捡起地上的梨子,挑着空担子往街上走。路过一个杂货铺时,他拉住掌柜的问:“张大叔,你知道西门庆在王婆那儿藏的姘头是谁不?”
掌柜的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小声点!那可不是别人,是武大郎的浑家,潘金莲!”
郓哥惊得眼睛瞪得溜圆:“什么?是武大郎的娘子?”他与武大郎素来相熟,常得武大郎送些炊饼吃,此刻又惊又怒,“这对狗男女,竟做出这等事!”
他也顾不上卖梨了,挑着担子就往武大郎常去的街口跑。远远看见武大郎的炊饼担子,郓哥大喊:“武大郎!武大郎!”
武大郎见是郓哥,笑着迎上去:“郓哥,今天怎么没去卖梨?”
郓哥喘着气,拉着武大郎到僻静处,急道:“武大郎,你还卖什么炊饼!你家娘子都跟西门庆勾搭上了,整个阳谷县都传遍了!”
武大郎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你……你胡说什么!我家金莲不是那样的人!”
“谁胡说了?”郓哥急道,“我今天去王婆茶坊找西门庆,被王婆打了出来,她就是怕我撞破好事!街上的人都在说,你娘子天天往王婆那儿跑,就是跟西门庆厮混!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去王婆茶坊看看!”
武大郎浑身发抖,不是冷的,是气的。他想起潘金莲近来的反常,想起街坊邻居异样的眼神,心中那点侥幸彻底碎了。他咬着牙,拳头攥得咯咯响:“我……我去看看!”
郓哥见武大郎动了怒,忙出主意:“你别莽撞。王婆那老虔婆精得很,咱们得合计合计。我去茶坊门口吵闹,引王婆出来打我,你就趁机冲进去,保管能抓个现行!”
武大郎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就依你!”
两人来到王婆茶坊附近,郓哥深吸一口气,挑着担子冲到门口,大声嚷嚷:“王婆!你这黑心肝的老虔婆!藏着别人的娘子当婊子,还敢打我!今天我非得让街坊四邻都来评评理!”
王婆正在屋里和潘金莲、西门庆说笑,听见郓哥的声音,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扫帚就冲了出来:“小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着就往郓哥身上打。
郓哥早有准备,一把抱住王婆的腰,大喊:“武大郎!快进去!”
武大郎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猛地推开茶坊门冲了进去。刚上到二楼,就听见卧房里传来男女调笑的声音,正是潘金莲和西门庆!
他双目赤红,一脚踹开卧房的门,只见潘金莲正趴在西门庆怀里撒娇,两人衣衫不整,见他闯进来,吓得魂飞魄散。
“好你个淫妇!好你个奸夫!”武大郎怒吼着扑上去,一把揪住西门庆的衣领。
西门庆毕竟是个练过的,慌乱过后,猛地抬脚,兜头一脚踹在武大郎胸口。武大郎本就矮小瘦弱,哪里禁得住这一脚,“哎哟”一声倒飞出去,“扑通”摔下楼梯,半天爬不起来。
“快走!”西门庆拉起潘金莲,慌不择路地从后门逃走了。
王婆见状,也顾不上打郓哥了,冲下楼看武大郎的死活。郓哥连忙跑过去扶起武大郎:“武大郎,你怎么样?”
武大郎捂着胸口,疼得说不出话,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看着空荡荡的楼梯口,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泪水混合着血水淌了下来。
街坊邻居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见武大郎被打成这样,纷纷指责王婆:“王婆太不是东西了,竟敢帮着外人欺负武大郎!”“那潘金莲也太不像话了,对得起武大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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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却叉着腰,强词夺理:“关你们屁事!是他自己闯进来耍无赖,摔下去活该!” 郓哥气得大骂:“你胡说!明明是西门庆把他踹下去的!”
众人议论纷纷,扶着武大郎回了家。潘金莲早已先一步到家,见武大郎被人扶着回来,满脸是伤,吓得脸色发白,却强作镇定:“大郎,你这是怎么了?”
武大郎瞪着她,眼中像要喷火,指着她骂道:“你……你还有脸问!我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这淫妇!你和西门庆的丑事,街坊四邻都知道了!等我弟弟武松回来,我非得让他扒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皮!”
潘金莲最怕的就是武松,一听这话,吓得腿都软了,“扑通”跪在地上,抱着武大郎的腿哭道:“大郎,我错了!我一时糊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千万别告诉武松,他要是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晚了!”武大郎甩开她的手,捂着胸口咳嗽,“我一定要让他知道!让他看看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什么德行!”
潘金莲见哀求无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知道,一旦武松回来,自己肯定没有好下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心中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