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演龙 作品

第180章 四大名着:王婆贪贿说风情

潘金莲将那半杯残酒递到武松面前时,杯沿还沾着她的唇印,带着几分暧昧的酒香。武松原本正低头饮酒,瞥见那酒杯,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嫂嫂!你这是做什么!”他霍然起身,手臂一扬,那酒杯“哐当”落地,酒水溅湿了潘金莲的裙摆。

 潘金莲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发髻散乱,却反而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拉武松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叔叔何必动怒?不过是一杯酒罢了,难道我这嫂嫂,还入不得你的眼?”

 “放肆!”武松厉声喝道,甩开她的手,“我是你小叔,你是我长嫂,这般行径,成何体统!你对得起我哥哥吗?”

 “对得起?”潘金莲像是被刺痛了,突然拔高声音,泪水涌了上来,“他武大郎给了我什么?除了这一间破屋,一身油烟味,他还有什么?我守着活寡,难道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你不知廉耻!”武松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我哥哥待你不薄,你竟生出这等龌龊心思!赶紧回屋去,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潘金莲却不肯罢休,她往前逼近一步,胸口几乎贴着武松的手臂,泪眼婆娑:“我龌龊?武松,你敢说你对我半分情意都没有?你看我的眼神,难道就没有过半分动摇?”

 “简直是胡说八道!”武松猛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脸色铁青,“我敬你是兄长的妻子,才对你以礼相待,你竟如此曲解!从今往后,休要再提此事,否则休怪我不念叔嫂情分!”

 两人正争执间,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武大郎挑着空担子走了进来,见此情景,愣在当场:“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潘金莲见武大郎回来,非但不惧,反而“哇”地一声哭倒在地,捶胸顿足:“大郎!你可回来了!你弟弟他……他竟对我动手动脚,还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不活了!”

 武大郎看看哭得撕心裂肺的潘金莲,又看看脸色铁青的武松,眉头紧锁。他了解弟弟的为人,武松虽性子刚直,却绝非轻薄之徒;可潘金莲哭得情真意切,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二郎,”武大郎转向武松,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你嫂嫂说的……是真的?”

 武松气得胸膛起伏:“哥哥!你休要听她胡说!是她方才对我百般挑逗,我严词拒绝,她便撒泼耍赖!”

 “你血口喷人!”潘金莲猛地坐起来,指着武松,“明明是你见大郎不在,对我动手动脚,被我拒绝后恼羞成怒!”

 “够了!”武大郎猛地喝止,他看看武松愤怒的眼神,又看看潘金莲哭红的双眼,终究是叹了口气,“好了,都少说两句。想必是误会,金莲,你先回屋歇歇,二郎,你也消消气。”

 “误会?”潘金莲见武大郎不肯信她,哭得更凶了,“这哪里是误会?他武松就是个伪君子!平日里装得正直,背地里却这般不堪!大郎,你若今日不给我做主,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武松见潘金莲如此颠倒黑白,连兄长都被她蒙骗了几分,心中最后一丝忍耐也耗尽了。他指着潘金莲,怒声道:“你这毒妇!我哥哥待你不薄,你竟如此污蔑于我!我武松今日便走,眼不见心不烦!”

 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院门,“砰”地一声摔上了门,震得院墙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武大郎看着紧闭的院门,又看看哭得肝肠寸断的潘金莲,只觉得头疼欲裂。他叹了口气,走上前想扶她:“金莲,起来吧,二郎他就是性子急,不是有意的。”

 潘金莲一把甩开他的手,哭道:“你就知道帮他!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武大郎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只能蹲在地上,唉声叹气。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当是叔嫂之间起了些口角,过几日便好了。他哪里知道,这一场争执,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开端。

 武松摔门而去的第二天,西门庆又揣着银子,溜进了王婆的茶坊。此时茶坊里没什么客人,王婆正坐在炉边烤火,见西门庆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王婆,忙着呢?”西门庆堆着笑,凑到炉边,“这天儿可真冷。”

 王婆斜睨了他一眼:“西门大官人今日又来喝茶?我这粗茶淡饭,怕是入不了您的眼。”

 西门庆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塞到王婆手里:“王婆说笑了,这点心意,您先拿着。”

 王婆捏了捏布包的厚度,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却还是把布包推了回去:“大官人这是做什么?无功不受禄,老婆子可不敢收。”

 “王婆这就见外了不是?”西门庆又把布包塞过去,“前日跟您说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王婆这才慢悠悠地把布包揣进怀里,呷了口茶道:“大官人说的是那潘娘子的事?”

 “正是!”西门庆眼睛一亮,“王婆,您老在这街上活了大半辈子,人头熟,门路广,只要您肯帮忙,价钱好商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王婆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大官人,不是老婆子不帮你,这事儿难啊。那潘娘子虽是妇道人家,却也是有夫之妇,她丈夫武大郎虽说老实,可他弟弟武松,那可是打死老虎的好汉,如今在衙门里当都头,若是被他知道了,别说你我,怕是连骨头都剩不下。” “武松那边我自有办法。”西门庆道,“只要能成,我西门庆绝不含糊!王婆您说,要多少银子?五十两?还是一百两?”

 王婆摇了摇头:“老婆子我一把年纪了,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只是……”她拖长了声音,看着西门庆,“这事儿风险太大,若是成了,老婆子后半辈子还得靠大官人照拂;若是不成,怕是连这茶坊都保不住。”

 西门庆拍着胸脯:“王婆放心!只要事成,您老后半辈子的吃穿用度,全由我包了!我给您养老送终,比亲儿子还亲!”

 王婆眯起眼睛,似乎在掂量他的话。半晌,她才缓缓道:“大官人这话,可当真?”

 “绝无虚言!”西门庆道,“我这就可以立字据!”

 “立字据就不必了。”王婆笑道,“老婆子信得过大官人。不过,要成这事儿,还得些东西打点。”

 “您说!”西门庆喜出望外。

 “明日,你送一匹上好的绫罗绸缎到我这里来。”王婆道,“我自有妙用。”

 “没问题!”西门庆满口答应,“别说一匹,十匹都行!”

 王婆点点头:“行了,大官人回去吧,等着老婆子的好消息。”

 西门庆见她松口,乐得眉开眼笑,又塞给王婆几两碎银:“那我就静候佳音了!”说罢,兴冲冲地离开了茶坊。

 王婆看着他的背影,掂了掂怀里的银子,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她喃喃自语:“这西门庆,倒是个肯下本钱的。那潘娘子,平日里看着端庄,骨子里怕是也不安分,这事儿,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