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四大名着:诸葛妆神
建兴八年秋,渭水两岸的芦苇已染上枯黄,蜀军的连营沿着北岸绵延数十里,“汉”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诸葛亮坐在四轮车上,望着南岸的魏军大营,羽扇轻摇间,想起三日前曹真的死讯——那封他亲笔写的战报,字字如刀,细数曹真兵败祁山、损兵折将的罪状,据说老将军看完当场呕血,三日后就断了气。 “丞相,”姜维捧着曹叡的诏书抄本走进来,纸上的朱批还带着墨香,“曹叡下诏逼司马懿出战了,说‘再不出战,以通敌论处’。”
诸葛亮接过抄本,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曹真一死,魏国在雍凉能打的只剩司马懿,可这老狐狸比谁都能忍,若不逼他,定会像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他想战,我便给他战。传令下去,明日在渭水河畔摆八卦阵,让司马懿见识见识什么叫阵法玄妙。”
次日清晨,渭水南岸的魏军大营里,司马懿正对着曹叡的诏书发愁。案上的粥冷了大半,他却浑然不觉,手指在地图上的八卦阵图上反复摩挲——这阵法是诸葛亮根据《周易》推演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环环相扣,当年在白帝城,陆逊就差点被困死在阵中。
“父亲,”司马昭进来时,甲胄上还带着晨露,“蜀军已在北岸布阵,旗号上写着‘八卦阵’,诸葛亮还派人来下战书,说您若不敢应战,就自缚来降。”
司马懿把诏书往案上一拍:“竖子欺我太甚!传我令,全军渡河,破了他的八卦阵!”
渭水之上,魏军的战船密密麻麻,像黑蚁般涌向北岸。司马懿站在旗舰上,望着对岸的蜀军阵形——只见八门分明,旗帜变幻间,仿佛有无数兵马在阵中穿梭,看得人眼花缭乱。
“此阵变幻莫测,”张合的儿子张苞(与蜀将张苞同名)在旁提醒,“父亲可要小心。”
司马懿冷哼一声:“不过是些障眼法。传令,攻生门!”
魏军的精锐冲向阵中的生门,刚踏入阵,就被一阵箭雨射退。想退时,却发现来时的路已被变幻的旗帜挡住,四周的蜀军忽然从四面八方杀来,刀光剑影里,魏军瞬间溃散。
“攻景门!”司马懿又下令。可景门里冲出的蜀军,个个手持火把,点燃了地上的柴草,浓烟滚滚中,魏军辨不清方向,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就这样,魏军攻了八门,败了八门。司马懿在阵外望见,气得须发倒竖,却眼睁睁看着儿子司马昭被蜀军围困,差点成了俘虏。直到黄昏,他才鸣金收兵,带着残部逃回南岸,五万大军折损了近半。
站在北岸的诸葛亮,望着魏军狼狈逃窜的背影,对身边的杨仪道:“司马懿虽败,却没伤元气。他这是在保存实力,等着咱们粮尽退兵。”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日子,司马懿又缩回营中,任蜀军如何挑战,就是不出。诸葛亮正发愁如何再逼他出战,忽然闻报:“永安都尉苟安解运粮草到了,只是……延误了十日。”
苟安被押进帐时,满身酒气,甲胄上还沾着脂粉——这十日他根本没赶路,在沿途的酒馆里饮酒作乐,还纳了个小妾。“丞相饶命!”他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路上遇着山洪,所以来晚了……”
“山洪?”诸葛亮把一份塘报扔在他面前,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近十日沿江无雨”,“你在阳平关的醉仙楼喝了五日酒,在白帝城的青楼住了三日,当我不知道?”
苟安顿时面如死灰。蜀军军法严明,延误粮草可是死罪。
“拖出去,斩了!”诸葛亮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北伐粮草本就紧张,若不严惩,日后谁还会把军法当回事?
“丞相开恩!”杨仪忽然出列求情,“苟安虽有错,却也是李严大人的亲信。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如杖责八十,让他戴罪立功?”
诸葛亮沉吟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看在杨长史的面上,饶你死罪。杖责八十,即刻押送回永安,交李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