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山的六哥 作品

第164章 南疆守脉

南疆的春风带着燥热的暖意,陆寻踏着戈壁边缘的红土走进和田绿洲。塔里木河的支流在绿洲间蜿蜒,河水泛着浑浊的绿意,两岸的胡杨林刚抽出新枝,灰绿色的叶片在风中轻轻颤动。掌心的共生纹传来温润的波动,能清晰 “看” 到地下的水脉气脉如蛛网般铺开,顺着河道延伸向远方的沙漠,气脉的颜色带着红土特有的赭石色:“这里的地脉真特别。” 他望着远处沙丘与绿洲的交界线,气脉在那里形成明显的屏障,“红土能锁住水汽,比中原的黄土更能聚气。”

 

林婉儿戴着遮阳的草帽,听石符在掌心转着圈,符面映出地下的景象 —— 无数细小的气脉从坎儿井中冒出,与胡杨林的根系相连,绿洲边缘的红土上种着成行的 “固沙枣”,那是当地守脉人培育的耐旱果树:“寻哥你看!他们把坎儿井和气脉连起来了!” 她往最近的村落指,土坯房的墙根下埋着半截胡杨木,木头上刻着简单的水纹符文,“血珠说胡杨木能引地下水脉,红土能挡流沙煞气,比西北的石阵更省力气!”

 

王胖子扛着个藤编筐走在后面,筐里装着刚采的草药,军大衣换成了薄棉褂,离火珠在他掌心泛着柔和的光:“奶奶的这南疆够热!” 他往红土上扔了块黄龙玉佩碎片,碎片落地的瞬间,周围的红土泛起淡淡的金光,“胖爷昨天在坎儿井打水,水里漂着胡杨絮,喝着比冰镇酸梅汤还解渴!” 金光中冒出几株细弱的草芽,在风中倔强地挺立。

 

绿洲中心的老桑树下,南疆的守脉人买买提正带着几个后生检修坎儿井。他穿着白色的袷袢,腰间挂着铜制的水瓢,时不时往井壁上敲一敲,铜瓢接触砖石的地方就发出清脆的回响:“陆先生可算来了!” 买买提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眼角的皱纹里沾着沙尘,铜瓢往井沿一放,瓢底立刻映出淡淡的水纹光晕,“按您说的法子,每月往井里撒巴旦木壳和硫磺,井水比往年更旺,连沙漠边缘的红柳都活过来了!”

 

陆寻走到坎儿井的总闸前,共生纹感应到闸下的气脉形成个巨大的漩涡,无数细小的气丝顺着水道往绿洲各处扩散,将水汽牢牢锁在红土下:“这坎儿井成了绿洲的聚水阵。” 他往闸边添了块带水纹的红土青石,“加块镇石稳固气脉,能让聚水效果更持久。” 青石刚放稳,周围的红土不再松动,连井口的水汽都变得浓郁起来。

 

林婉儿的听石符突然射出蓝光,符面映出绿洲边缘的景象 —— 那里的固沙枣树叶发黄,红土下的气脉流动滞涩,隐约能看到极细的灰丝在缠绕:“寻哥快看!那里有残留的煞气!” 她往边缘地带跑,草帽被风吹得歪到一边,“血珠说可能是沙漠热风带来的盐碱煞气,藏在红土缝里没清干净!” 听石符的蓝光在红土上空盘旋,标出几处需要净化的节点。

 

陆寻跟着蓝光来到绿洲边缘。龟裂的红土下藏着白花花的盐碱煞气,踩上去能感觉到脚下传来的灼痛感。他捡起根胡杨枝,在红土上划出放射状的浅沟,将盐碱煞气引向坎儿井的排水道:“这样气脉就能顺着水道带走煞气。” 他往沟里撒了把 “耐碱草” 的种子,那是南疆特有的植物种子,能吸收土壤中的盐碱,“再种上耐碱草,既能固土,又能净化盐碱,最适合这里的红土。” 共生纹感应到淤塞的气脉开始疏通,像被清理的水渠重新焕发活力。

 

王胖子闲着没事,帮后生们修补红土堤坝。离火珠往松动的土坯上一点,青蓝色的火焰围着土坯转了圈,土坯就牢牢粘在堤坝上:“奶奶的这火比泥浆还管用!” 他往土缝里塞了把晒干的罗布麻,“胖爷这招叫‘火固土防’,保证下次洪水都冲不垮!” 后生们看得直叫好,纷纷学着他的样子往土缝里塞罗布麻。

 

中午在买买提的土坯房吃饭时,桌上摆着刚烤的馕、炖羊肉,还有自家晒的巴旦木。买买提往陆寻碗里倒了碗酸奶:“先生尝尝这酸奶,放了沙枣汁,喝了能解腻。” 他往窗外的绿洲指,“自从气脉通了,巴旦木结得比往年多,连羊群都长得更肥壮,牧民们都说今年能多榨几桶胡麻油。”

 

陆寻喝着酸奶,能感觉到奶里蕴含的淡淡土灵气,顺着喉咙往下流,与体内的共生纹产生共鸣:“绿洲养人,人护绿洲,本就该这样。” 他放下碗,“和田的地脉连着昆仑,昆仑通着西域,你们守好这里,就是守住了南疆地脉的门户。” 他往买买提手里塞了本手抄的《红土护要》,“这里面记了些应对盐碱煞气的法子,你们收好。”

 

下午离开绿洲时,热风渐渐平息。后生们骑着毛驴送他们到沙漠边缘,驴铃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响声,红土上的耐碱草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买买提站在老桑树下挥手:“陆先生放心!我们定会守好绿洲,等您秋天来吃新摘的巴旦木!” 胡杨的新枝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往东走了月余,他们进入滇南的雨林。夏雨连绵不断,林间的榕树垂下无数气根,像绿色的帘幕,溪水在腐叶下流淌,发出叮咚的响声,傣族村寨的竹楼隐在绿荫中,葫芦丝的声音顺着雨丝飘过来,带着股雨林的湿润。陆寻踩着青苔走进村寨,掌心的共生纹传来清润的波动,能清晰 “看” 到地下的龙脉气脉如绿绸般缠绕,气脉的颜色带着草木的翠绿,滋养着每一寸雨林:“这里的气脉真繁茂。” 他望着远处的竹楼,气脉顺着竹柱往上延伸,与榕树的气根交织成网,“比南疆的绿洲气脉更旺盛。”

 

林婉儿撑着油纸伞,听石符在掌心转着圈,符面映出地下的景象 —— 无数细小的气脉从竹楼下的排水沟中冒出,与雨林植物的根系相连,村寨周围的空地上种着成片的 “驱瘴草”,那是当地守脉人培育的草药:“寻哥你看!他们把竹楼建在气脉节点上了!” 她往最近的竹楼指,楼柱上缠着彩色的布条,每道布条上都绣着简单的护脉符文,“血珠说竹楼的高脚能避湿气,驱瘴草能防雨林煞气,比中原的瓦房更透气!”

 

王胖子踩着腐叶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军大衣换成了粗布短褂,离火珠在他掌心亮得刺眼:“奶奶的这雨林够潮!” 他往树根处扔了块青铜残片,残片落地的瞬间,周围的青苔泛起淡淡的金光,“胖爷这招叫‘驱霉诀’,能让发霉的木头干爽起来!” 傣族的乡亲看到这景象,纷纷笑着竖起大拇指,葫芦丝吹得更欢了。

 

村寨中心的菩提树下,傣族的老波涛(长老)正带着族人祭祀寨神。他穿着黑色的筒裙,头上缠着白布,手里举着银钵往树根上洒水,水珠接触树根的地方就冒出淡淡的绿光:“陆先生!你们可算来了!” 老波涛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笑容,银钵往菩提树干一靠,钵身立刻映出淡淡的叶脉光晕,“上次你教的‘竹楼聚气法’真管用,今年的瘴气都绕着村寨走,连生病的孩子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