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山的六哥 作品

第114章 白帝鼎秘

成都的暮色在身后渐渐沉落,陆寻踩着长江边的鹅卵石往白帝城走,护脉刀在掌心泛着温润的水光。三枚玺印在怀里随着江风轻轻跳动,定岳玺的金光顺着指尖往江水里钻,在水面上画出断续的金线,线尽头的白帝城越来越清晰,城墙上飘着的金红色气脉比成都更盛,像给白帝城镶了圈流动的金边:“这三峡龙脉的气脉真足。”他往气脉最浓的方向走,护脉刀突然轻颤,“比蜀地的气脉多了三分磅礴,不愧是长江龙脉的源头。”林婉儿的听石符在耳垂后悠悠跳动,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长江的江底藏着无数水纹石柱。石柱上流转的金红色气脉与成都古井的龙鲤鳞片味道相同,沿着江水往深处延伸,在白帝城的码头旁汇成个巨大的漩涡:“是上古守脉人布的‘锁江阵’。”她往漩涡方向指,山形纹渗出的血珠在掌心凝成滴江水,“血珠说这些石柱是用镇龙鼎的碎片做的,能锁住长江的煞气,比成都的水龙阵厉害十倍。”

卓玛的转经筒转得愈发轻快,筒壁的经文与长江的气脉交织,在江面上织出张光网。望过之处,江风里飘来淡淡的柏香,香气里浮出个模糊的转经筒影子,与布达拉宫的纹路相同:“家师说过三峡龙脉与藏地的澜沧江龙脉相通。”她往白帝城方向看,转经筒的金光落在城楼上,城楼的匾额突然亮起梵文,“这城楼是守脉人了望台,你看那匾额,是用龙鳞粉末写的。”

三人走到白帝城码头时,正看到个穿蓑衣的老者往江里投青铜残片。老者的斗笠边缘绣着个小小的“守”字,与成都张长老的袖口纹路完全吻合,残片落水的瞬间,江面突然泛起金红色的涟漪,涟漪里浮出条半透明的江龙,龙尾扫过码头的“蜀”字:“是赵长老!”李山快步上前行礼,他是张长老派来的向导,“长老,持玺人到了。”

赵长老转过身,手里的竹篙往江里顿,篙头的龙纹与三枚玺印组成的三角完全吻合:“总算把你们盼来了。”他往江里又投了块残片,“这江龙最近总不安分,江水的气脉比往常乱了三成,是江底的镇龙鼎出了问题。”竹篙往江底指,“鼎里的煞气在往上冒,你们听。”

陆寻往江里凑,护脉刀往江水上划,刀身映出幅清晰的画面——江底的深处,巨大的镇龙鼎正在震动,鼎身的“江”字忽明忽暗,鼎口飘着的煞气里裹着无数巨大的虫影,正是蚀龙虫的成虫:“是血阳老狗的余孽!”他往江里灌气脉,三枚玺印同时发亮,“这些虫子在啃鼎身的龙纹,再拖下去鼎就要裂了!”

林婉儿的听石符突然发出阵蓝光,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江底的石壁上刻着无数治水符咒。符咒里的金红色气脉正在被煞气侵蚀,治水英雄大禹的虚影在符咒旁叹息,手里的耒耜往虫群里砸:“是上古守脉人留下的治水阵!”她往陆寻身边靠,“血珠说这阵能引长江水淹虫群,但需要江龙的精血激活,我们带的龙息草不够。”

卓玛往江里扔了串佛珠,珠子在水面炸开,金光顺着江水往江底钻:“家师说江龙怕经文金光。”她往转经筒里灌气脉,“我先用水面的金光稳住虫子,你们快想办法引江龙出来。”佛珠的金光在水面凝成个光罩,暂时挡住了煞气的蔓延。

赵长老往江里撒了把柏叶,柏叶落水即化,化作无数细小的金红色光点:“这是白帝山采的‘护脉柏’,江龙最爱吃。”他往陆寻手里塞了个竹筒,“这里面是三峡龙脉的江水,混着你的血倒进去,能引出老江龙。”竹筒上的龙纹与护脉刀的纹路完全吻合。

陆寻往竹筒里滴了滴血,刚往江里倒,江水突然剧烈翻涌。条丈长的江龙从水里跃出,龙鳞上的“守”字与镇龙鼎的纹路相同,龙尾扫过码头的瞬间,江底深处传来阵沉闷的轰鸣:“是老江龙!”他往江龙身上灌气脉,“快带我们去找镇龙鼎!”

江龙发出声清亮的鸣叫,转身往江底深处游。陆寻三人跟着赵长老钻进码头的密道,密道两侧的石壁上刻满治水符咒,符咒里的金红色气脉与江龙的鳞片产生共鸣:“这些符咒能净化煞气。”林婉儿往符咒上摸,指尖划过的地方亮起金光,“比成都的符咒还管用,是上古守脉人的智慧。”

密道尽头突然开阔,出现个巨大的水下溶洞。溶洞中央的水潭里,镇龙鼎正在缓缓旋转,鼎身的“江”字已经变得很淡,鼎口飘着的煞气凝成个巨大的黑影,正是血阳教主的残魂,他正往鼎底钻,想要啃食鼎下的龙纹:“陆氏小儿,你们总算来了!”黑影发出阵狂笑,“只要啃光这鼎的龙纹,长江龙脉就会倒流,到时候整个南方都会变成煞龙的乐园!”

江龙突然往鼎口跳,龙鳞上的“守”字与鼎身的纹路产生共鸣,金红色的气脉瞬间布满鼎身:“老江龙在护鼎!”陆寻往鼎口冲,护脉刀射出的金红色光刃劈向黑影,“老东西,你的死期到了!”

林婉儿往鼎里倒长江水,江水碰到煞气就燃起金红色的火焰:“血珠说长江的水能克制煞气!”她往鼎底指,“快看,鼎底的龙纹在发光,是老江龙的精血激活了它们!”

卓玛往鼎上扔了串佛珠,珠子在鼎口织成道光网,把黑影困在里面:“家师说镇龙鼎的龙纹是用长江守脉人的血画的,比青铜残片更管用。”她往光网里灌气脉,“赵长老快用你的竹篙激活鼎耳的符咒!”

赵长老举起竹篙往鼎耳劈,篙头的金红色气脉顺着符咒往鼎身流。鼎身的“江”字突然亮了起来,金红色的气脉顺着鼎耳往黑影身上涌:“给我破!”他往鼎里扔了块青铜残片,残片炸开的金光与鼎气交织,“兄弟们的仇,今天就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