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安置十八岁
“小辞,你那个叫淼淼的师妹,姓什么?” “得罪你了?要寻仇?”薛宴辞将麻婆豆腐放温水里涮过两遍,才放到叶嘉硕碗里,笑眯眯地看着儿子拿着把勺子,怎么都没法儿将豆腐放到嘴巴里的滑稽样子哈哈大笑。
“没什么。”章淮津假模假式的顾忌着他虚伪的面子,“最近看她和在美国的时候有点儿不一样了,更漂亮了。”
“怎么,淼淼这几年长得和我很像?”薛宴辞一边和章淮津打趣,一边又夹块土豆到叶嘉硕碗里。
路知行实在看不过去薛宴辞每天吃饭都要逗儿子的模样,起身将叶嘉硕抱到怀里,喂着儿子一口一口将辅食吃掉。
“薛宴辞,别那么自恋,你是长得好看,但也不至于人人都照着你长吧。”章淮津今天心情貌似特别好,只和薛宴辞闹着玩,若是换成往常,讨论这种话题,早吵起来了。
“你喜欢上她了?”薛宴辞不经意间问一句,但路知行看出她的喜悦了,是那种打心底里的高兴与骄傲,很像一个长辈。
“不知道。”章淮津迷茫地摇摇头,但眼里顷刻间就又满是光芒了,“但那天我去找知行,看她过来跟知行谈合同的样子和你是有点儿像的。”
路知行停下喂儿子吃饭的动作,拿起公筷夹一块柱侯萝卜焖牛筋到女儿面前的餐盘,提醒孩子认真吃饭。叶嘉念自上个月跟着大伯母魏黎去了一趟仁川,作了两场学术宣讲回来之后,就变得特别爱听八卦。
“搞半天,不还是因为和我像吗?”
章淮津放下汤勺,思考了好一会儿,“像,也不像,你们俩表达能力和思维逻辑能力很像,但是谈判水准不像,你在这方面比她狠多了。”
薛宴辞狠狠瞪了章淮津一眼,她知道自己做事狠毒,但绝不允许有人这么议论她。
“知行,和我很像吗?”薛宴辞转头问路知行一句,但因着表情转换不够快,吓得叶嘉硕往爸爸叶知行怀里钻了钻,妈妈薛宴辞有多厉害,小小的叶嘉硕看的清楚明白。
“不像,大师姐的表达能力和思维逻辑能力也是这样的。”路知行说谎了,还是有点儿像的。
薛宴辞在思维逻辑这方面十分大胆,因为她信奉一句话「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司淼十分信任薛宴辞,自然也是信奉这句话的。
大师姐沈意菲则是十分严谨细致的,她喜欢用结果来证明一切。
“章章,你喜欢的,可能是杜克大学,医学部实验室培养出来的思考方式,并不是某个人。”
“那不至于。”章淮津笑得心花怒放,“看到她之后,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忘了你十八岁的样子,只剩下一种感觉了。”
薛宴辞高兴极了,“姓司,司淼。”
“她家庭怎么样?父母做什么的?有没有什么家族遗传病史?”
“章淮津,你一个二婚的,你还好意思挑人家姑娘的家庭情况?”
叶嘉念被自己妈妈这句话逗笑了,笑到咳嗽,咳嗽到脸红,吓得路知行连忙拍拍女儿的后背,反复询问有没有卡到什么东西。
路知行不敢让薛宴辞独自吃鱼,就是因为她有一年在外面吃饭,偷听隔壁桌的八卦,笑个不停,导致喉咙卡住一根鱼刺。对于这件事,路知行一直都特别紧张。
“我为什么二婚?你不知道是吗?”
“我知道,可淼淼知道吗?她父母知道吗?她知道你是什么人吗?知道你们家有多险恶吗?”
章淮津听着薛宴辞这一连串的指责,十分沮丧,“哎,别这么说,我们家人都死完了,只剩我了。”
“你不是还有很多旁系亲戚吗?”
很明显,薛宴辞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报仇的机会,谁让章淮津在几分钟前说她办事狠毒呢?
“那些人都不重要,我总不能灭九族吧,回头我死了都没法儿去见我们家老爷子。”
章淮津灭没灭章家的九族,连路知行这个外人都有所耳闻,三年前传的可是沸沸扬扬,那时候章老爷子身体还十分健硕呢。章淮津的狠毒不亚于薛宴辞,章淮津做事的手段更是甚于薛宴辞。
章家旁系亲戚二十八支,现如今就只剩下五分之一了,而这仅剩的五分之一,还都是些摆设。
就算是当初在第一时间选择依附、服从章淮津的人,也都在最后一刻被他除掉了。章淮津为了将来能顺顺利利给薛宴辞铺路,他必须要将整个章家握在手心里,这是明摆着的事。
薛宴辞冷笑一声,她对章淮津这个爷爷,简直讨厌到了不可饶恕的地步。人都已经过世了,可她每次提起来,都还要再说上几句。
“淼淼父母家在北京,是很普通的职工家庭,独生女。没有什么遗传病史,但这几年她母亲腰椎不好,也是上年纪的缘故。”
“淼淼是个特别努力的女孩子,人也很聪明,很善良。心里没城府,也不会算计,更没你这么多疑。”
“章淮津,往前走一步吧,但不管怎么样,都不要伤害到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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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宴辞,你会怪我吗?”章淮津语气里满是委屈。 路知行抬头皱着眉看一眼章淮津,又看一眼薛宴辞。这两个人之间的那些事儿,他是知道一些的,但也从来没真的在意过,可十秒之前章淮津这句满是委屈的询问,却令他无比生气。
“怪你什么?”薛宴辞问一句。
“我之前说过......”章淮津垂头丧气地,“我永远都不会忘了我们的十八岁,但现在,我好像已经记不清了。”
薛宴辞将筷子放到筷枕上,十分平静,“章章,别这么神经病,赶紧吃饭,吃完饭再说。”
这顿晚饭吃得很快,路知行、薛宴辞、章淮津各自怀揣心事,只有叶嘉念是一副听八卦的模样,叶嘉硕吃饱了就伸着手,闹着要爸爸抱,要爸爸抱。
“走吧,去书房。”
章淮津坐在餐椅上,一动不动,“不去,你家书房有监控。”
“说得好像你家书房没监控似的。”薛宴辞反驳一句。
“就在这儿说呗。”
“一会儿我姑娘要在这儿上钢琴课。”薛宴辞好像突然明白章淮津为什么不愿意到有监控的地方去谈这些事,自己和他真正的分开,就是因为一段监控。
“去二楼客厅说吧,没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