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药渣
她说:结束了。 他说:好,等你回来。
她说:有宴请。
他说:好,等你回来。
23:18
她说:结束了,马上回去。
他说:好,在家等你。
23:37
薛宴辞推开家门的时候,只见厨房和餐桌上方亮着灯,灶台上的小锅冒着氤氲的热气,路知行在煮面。
“回来了。”
“我好想你。”
路知行低头看看环在腰间的双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光,薛宴辞回来了。
他转身看看她,又是两周没见。再怎么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苍白的面色,眼底的淤青,以及无神的眼睛。
薛宴辞太疲惫了。
“先吃饭。”
“喂我。”
薛宴辞爱撒娇,路知行知道的,只不过她撒娇,总是命令式的,十九岁的时候就这样,如今三十二岁了,还这样。
“家里都好吗?”
“都好,放心。”
薛宴辞真的是累极了,这两周几乎没有合过眼。尽管提前准备的够充足,但也赶不上现场的千变万化,好在,还算顺利。
01:23
路知行给薛宴辞洗完澡,换好衣服,吹干头发,隔着睡衣,抱着她,哄她睡觉。
01:50
“睡不着?”
“嗯。”
“别怕,宴辞,我一直都在。”
03:48
“做梦了?”
“怎么没叫醒我?”
“怕吓到你。”
“再睡会儿,还早。”
06:40
“我去煮早饭,等我回来,十分钟。”
“快一点儿。”
06:45
路知行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薛宴辞正站在窗前开着一条缝儿在吸烟。六月底的北京天亮的早,房间里都是潮气,湿漉漉的。
路知行动作缓慢得很,仿佛有一个世纪可以去消磨。从额头到脚边,一寸一寸的肌肤,都将再次落上他的烙印。
“宴辞,坐上来。”
“没力气。”
“我扶着你。”
他捧着她的脸,将鬓间的碎发都拢到耳后,路知行又何尝不是爱惨了她呢?
“有舒服一些吗?”
薛宴辞皱着眉头轻哼一声。
做早餐的时候,路知行顺带查看了薛宴辞的包,这两周的药,她都按时吃了,一粒都没漏掉。这两周,她难受的厉害。
压力与欲望纠缠在一起产生的焦躁不安,薛宴辞一一忍耐下来了,他很心疼她这样。可没办法,她病得太严重了,要按时吃药,遵医嘱,才能好得快一些。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直至她再次疲倦,他才肯停下。
“明天姑娘幼儿园毕业,有活动;我估计着大伯今天上午应该会过来;爸妈打电话过来问姑娘暑假的安排;二哥打电话过来说天津医科大学空港总医院精益项目这周一开诊了;顾舟庭把陆港集团二季度的财报送过来了……”
薛宴辞起身抱路知行到怀里,亲吻过他的额头,“知行,说说你手里的事。”
“且初这两周承接了一些录音工作,没有新的项目;通纳生物ivd(体外诊断)线新开发的设备有些问题,我才看了一部分设计图,还没找出具体的解决方案。”
“知行,以后,都要先说你的事。”薛宴辞再一次亲吻过路知行的额头,才要他抱着去洗澡。
路知行没了昨晚的挂念,没了昨晚的忧虑,他很开心,也很高兴。
路知行就是这样地好哄,一两句话,一两个亲吻,就能让他放下戒备心。
这两周过于凶险了,路知行是薛宴辞唯一的惦念,只要他好,就够了。这些危险的事,这些差点儿没命的事,不必让他知道,他只需要光鲜亮丽,自信开朗,干干净净的带着女儿站在阳光下就够了。
“知行,换那件灰紫色的衬衣。”
“不要。”路知行拒绝了,每次穿这件衬衣都会碰到很多叶嘉念同学的父母,交谈起来,很是麻烦。
“灰紫色,衬你。”
路知行还是妥协了,妥协在薛宴辞的强势胁迫中,也妥协在她的亲吻里,更妥协在她对着他穿灰紫色衬衣的盈盈笑意里。
这个笑容,很常见。
路知行第一次见,是认识薛宴辞二天的傍晚,她带着他买了几十万的衣服。
从那之后,每个月销售都带着一堆衣服上门,她从中选出百十件,他挨个试穿给她看时,她都会这样笑。
“嘉念爸爸……”
“这是我爱人。”
薛宴辞同来人握握手,并不说话。
“我家那傻小子最近这一周晚上天天念叨着,想邀请你们家嘉念一起去暑假香港的游学班,大概两周。”
“不好意思,我们暑假得回姥姥姥爷家。”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北京,让孩子们聚聚,上小学了好作伴。”
……
“嘉念爸爸……”
“这是我爱人。”
薛宴辞同来人握握手,并不说话。
“嘉念去哪里读小学的事定了吗?”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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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宴辞同四五位家长握过手,听了一个又一个关于叶嘉念的事,只将路知行的手握得越来越紧。
直至看着叶嘉念到了楼门口,转身和爸爸妈妈挥过手,进去后。路知行立刻拉了薛宴辞上车,再这么下去,他的手就得被她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