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沐夏之殇(中)
沐夏异常的恢复能力引起了绑匪头目的注意。他们开始对沐夏进行抽血化验,甚至在她身上进行各种药物测试。沐夏,从囚徒变成了实验品。 在经历了四百多个日夜的煎熬后,沐夏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监狱里有个名叫拉胡尔的看守,最近成了她的“常客”之一。拉胡尔懂轩圣语,性格暴戾,沉迷毒品和赌博,债台高筑。每次折磨沐夏时,他总会歇斯底里地抱怨命运不公,咒骂社会亏欠他太多。
沐夏看准了他的弱点,在一次折磨结束后,沐夏对他说:“如果你想要钱……就打这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在哪……你能拿到30万。”
拉胡尔半信半疑,但贪婪最终战胜了理智。他出去后偷偷拨通了赵羽飞的号码,然而,彼时的赵羽飞正深陷时空隧道之中,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拉胡尔恼羞成怒,回到牢房后对沐夏咆哮着,骂她是骗子。沐夏在绝望中想到了另一个人——她的金牌陪练,岭杰布。
“再试一次……”她喘息着说,“打这个号码……他会给你钱。”
拉胡尔阴冷地盯着她,最终,还是溜出去偷偷拨通了岭杰布的电话……
天竺国婆罗多食坊。
这是一家能同时容纳上百人吃饭的天竺风格餐厅,赭红色的砂岩墙面布满繁复的手绘曼陀罗图案,金色的大象头装饰与悬挂的黄铜油灯交相辉映,空气中弥漫的咖喱、烤馕香气缠绕在一起,桌椅是厚重的深色柚木。
岭杰布坐在靠窗的一个角落,头上的脏辫随着轻微的动作晃了晃。他目光锐利如鹰,不动声色地扫过餐厅里的人来人往,指尖无意识地叩着桌面。
片刻后,餐厅里走进来一个30多岁的天竺男子,松垮的白色库尔塔包裹着他纤瘦的身子,像挂在细竹竿上。他的颧骨突兀地支棱着,眼泡浮肿,眼珠黄浊地溜来溜去,浑身散着颓败的猥琐气。
当目光锁定岭杰布后,他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大腿走到岭杰布身前:“你是岭杰布!”
岭杰布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拉胡尔的脸:"拉胡尔?"
"正是。"拉胡尔毫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下:"那个女人说你会给我30万轩圣币。不过——"他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我要鲁比。"
岭杰布的手掌拍了拍身旁的黑色手提袋,发出沉闷的声响:"早准备好了。但你拿什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拉胡尔咧嘴一笑,从脏兮兮的裤兜里掏出一枚银色螺旋耳环。耳环在油腻的桌面上滚了半圈,在即将掉落的瞬间被岭杰布一把攥住。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耳环尖锐的边缘刺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沐夏......"岭杰布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她怎么样了?"
拉胡尔的目光却黏在了手提袋上:"总得让我验验货吧?"
"砰"的一声,手提袋砸在拉胡尔面前。拉胡尔迫不及待地拉开拉链,沾着油渍的手指快速翻动钞票:"30万轩圣币该换360万鲁比。"他眯起眼睛,"你还差60万。"
餐馆吊扇的阴影在岭杰布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他缓缓环视四周,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我们找到她,再给你300万鲁比。"
"不可能!那里全是'三叉戟'的人!"他神经质地舔了舔嘴唇,"让他们知道我给你们带路,会把我剁碎了喂狗!"
"哐当——"岭杰布一拳砸在桌上,不锈钢餐具震得跳了起来。邻座几个食客惊恐地转头,却对上岭杰布满布血丝的眼睛,又慌忙低下头去。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宰了你。”
耳机里突然传来张鑫急促的声音:"杰布!控制情绪,先问出位置!"
岭杰布深吸一口气,指节在桌下捏得咯咯作响:"位置。"他每个字都咬得极重,"确认属实,补你60万鲁比。"
拉胡尔数完最后一沓钞票,满意地拍了拍手提袋:"往西35公里,普尔曼村。"他凑近几分,带着咖喱味的呼吸喷在岭杰布脸上,"村北山脚有尊迦叶尊者的佛像,佛像基座下面有道暗门......"话音戛然而止,他意味深长地转了转眼珠。
"说下去。"岭杰布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拉胡尔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不过嘛......"他的视线扫过岭杰布腰间鼓起的刀,"你们这武器就想闯普尔曼的人间地狱,最好带好裹尸袋。"
岭杰布眼里的杀意却如冈仁波齐的雪暴般凛冽:"我们康巴人送恶魔去见阎魔天子,向来只渡不葬。那些三叉戟败类的魂魄,自会有秃鹫叼去喂地狱的业火,业风一吹,连灰都找不见半粒。"
拉胡尔不屑道:“我是说为你自己带上裹尸袋。”
拉胡尔说罢,猛地起身,攥紧黑色手提袋就要往外走。可还没到门口,一道人影横挡在前——是张鑫。
张鑫一手搭在他肩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人挣脱不得:“兄弟,钱不是这么赚的。话都没说完,你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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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胡尔眼神一凛,下意识护住钱袋:“你们想反悔?” 张鑫没接话,只是朝餐厅角落的座位偏了偏头:“至少得让我们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房间布局、沐夏的具体位置、三叉戟有多少人、防御怎么布置。”
拉胡尔绷着脸坐下,钱袋死死搂在怀里:“敢耍花样,我就撕票,你们谁也别想跑,那女人也得陪葬!”
张鑫嗤笑一声,倾身压近:“把你知道的吐干净。我们只为救人。”他敲了敲桌面,“我们要是失手,你的尾款可就打水漂了。”
拉胡尔愤怒的看了张鑫一眼,终于侃侃而谈:
在普尔曼村的阴影深处,矗立着一座被当地人敬畏地称为“迦叶缚心殿”的建筑。表面上看,它是一座古老的禅修禁地,迦叶尊者的雕像之下,青灰色的石墙上爬满藤蔓,飞檐下悬挂着褪色的经幡,仿佛仍在低诵千年前的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