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果似水 作品

第430章 对手涕泪求认输(第2页)

 甚至想起了三岁时被邻居家狗追着咬、尿了裤子的童年阴影……

 “哇——!!!!” 赵长老这位以古板严厉、铁面无私着称的执法长老,此刻竟像个受尽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猛地张开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眼泪如同开闸的洪水,混合着刚才被糊一脸的朱玉果汁液,滚滚而下!鼻涕泡都吹了出来!

 他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地面,声音凄厉悲怆:

 “呜呜呜……为什么都欺负我?!小时候狗咬我……长大了师姐不要我……修炼也卡瓶颈……儿子也不争气……呜呜呜……当个执法长老容易吗我?!天天得罪人……呜呜呜……连个小娃娃都拿果子砸我……哇啊啊啊——!我不想活啦——!!!”

 那哭声,那委屈,那鼻涕泡……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笑)!

 整个广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没被毒雾波及的修士,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片七彩霞光笼罩的“哭丧区”,看着里面那些平日里或威严、或高傲、或冷酷的修士们,此刻如同被打开了泪腺开关,哭得稀里哗啦,丑态百出!尤其是那位哭得捶地、吹着鼻涕泡的赵长老……

 强烈的视觉冲击和荒诞感,让他们的下巴掉了一地!

 高台上,玄天宗宗主和几位核心长老也傻眼了。他们看着涕泪横流、形象全无的赵长老,再看看那片混乱的七彩区域,嘴角疯狂抽搐,想笑又不敢笑,表情精彩纷呈。

 玉衡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肩膀疯狂抖动,忍笑忍得极其辛苦。阿澈也不哭了,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下面哭成一片的叔叔阿姨,小脸上满是疑惑:“姨姨……他们为什么都哭了?是澈澈的果果……太好吃了吗?”

 毛球:“吱叽?(哭?)”

 而被七彩毒雾笼罩的演武台上,云渺的身影早已被翻滚的彩雾遮掩。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和戏谑,清晰地传遍了全场,尤其是那位哭得快背过气去的赵长老耳中:

 “赵长老,现在……还要晚辈……束手就擒吗?”

 “呜呜呜……不……不抓了……呜呜呜……你走……你赶紧走……哇啊啊啊——!”赵长老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拼命摆手,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我错了……呜呜呜……我不该凶你……更不该凶那个小娃娃……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收了神通吧……呜呜呜……太丢人了……哇——!!!”

 堂堂元婴后期大修士,玄天宗执法长老,此刻涕泪横流,当众认错,只求对方收了那要命的七彩毒雾!这画面,简直比刚才被果子糊脸还要震撼百倍!

 看台边缘,那被灰布罩着的“大佛龛”里,七彩仙绫包裹的清虚老道,似乎被外面那震天响的哭声(主要是赵长老的)吵得不行。

 仙绫里传出一声极其不耐烦、带着浓浓睡意的嘟囔:

 “……吵……哭……丧……呢……”

 然后,鼾声努力地……试图盖过外面的鬼哭狼嚎。

 云渺看着哭成泪人、连连求饶的赵长老,再看看周围一片狼藉、沉浸在悲伤海洋里的修士们……

 七彩毒雾缓缓收敛,如同退潮般回到她体内。

 随着毒雾散去,那些哭得撕心裂肺的修士们如同被解除了魔咒,哭声戛然而止。他们茫然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和鼻涕,眼神空洞,仿佛刚从一场极其悲伤的噩梦中惊醒。待看清自己涕泪横流、形象全无的模样,再回想刚才那不受控制的情绪爆发……

 “啊——!!!” 此起彼伏的羞愤尖叫声瞬间取代了哭声!无数道身影如同受惊的兔子,捂着脸,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地冲下演武台,逃离这个让他们社会性死亡的噩梦之地!

 赵长老也停止了哭泣,他呆呆地坐在高台上,脸上糊满了眼泪、鼻涕、果肉和果汁的混合物,老脸一阵红一阵白,身体微微颤抖。他死死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才那丢人现眼的一幕,将成为他毕生的心理阴影!

 整个广场,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旗幡的猎猎声。

 玄天宗宗主看着一片狼藉的演武台,再看看如同霜打茄子般彻底蔫了的赵长老,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扶额的冲动,声音干涩地宣布:

 “此轮混战……结束!台上剩余者……晋级!”

 他的目光扫过孤零零站在台上、气息平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云渺,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这位看似只有金丹巅峰的女修……用一片七彩的雾……把玄天宗的开山大典……搅成了大型情感宣泄(丢人)现场!

 云渺面无表情,对着高台方向微微颔首,算是行礼。然后转身,在无数道敬畏、恐惧、如同看瘟神般的目光注视下,施施然走下了演武台。

 所过之处,人群如同躲避瘟疫般自动分开一条宽阔的道路。

 玉衡抱着阿澈迎了上来。

 “娘亲!坏蛋长老哭鼻子啦!羞羞!”阿澈指着高台上还在怀疑人生的赵长老,小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

 毛球也用小爪子指着赵长老的方向:“吱叽!(哭!)”

 云渺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目光扫过那些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修士,再看看高台上那位彻底自闭的赵长老……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无人察觉的弧度。

 这玄天宗……似乎……暂时安全了?至少,短时间内,应该没人敢再来找她“切磋”了。

 只是……她抬头望了望玄天宗那巍峨的山门。

 这宗门大比……好像……被她玩得有点偏离主题了?

 而远处,那位负责主持大比、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发裁判长老,看着云渺离去的背影,浑浊的老眼中,却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难以置信的惊疑。

 他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仿佛在喃喃自语:

 “七彩……蚀魂瘴?!不……不可能……那东西……不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