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组足球队

天刚蒙蒙亮,沛县菜场就炸开了锅。

 公告栏前挤满了踮脚张望的百姓,新贴的海报边角还滴着浆糊,大红色的西楚律师联队vs沛县烧烤队字样在晨光里格外扎眼。

 卖菜刘婶踩着摇晃的板凳,挥舞着蔫巴的芹菜杆子扯着嗓子喊:

 “下注啦下注啦!押项羽律师赢送烂菜叶,押邦哥赢送狗肉渣!三铢钱一注,童叟无欺!”

 “扯犊子!”

 樊哙扛着带血的杀猪刀挤进来,刀把上还挂着半片没割干净的猪耳朵,

 “咱沛县队有萧会计当守门员,张良当裁判,还能让那帮讼棍赢了去?我押十铢钱邦哥!”

 围观百姓哄笑起来,惊得菜摊上的老母鸡扑棱着翅膀乱飞。

 正闹得欢时,官道上传来震天响的车轮声。

 三十辆镶金马车卷着黄土疾驰而来,车帘掀开的瞬间,头戴獬豸冠的律师们鱼贯而下,黑袍上「按律当斩」的楚篆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活像一群黑鸦落进了菜市场。

 领头的老律师甩着雪白的山羊胡,

 “哗啦”

 抖开十米长的竹简状纸:

 “根据《鸿沟条约》第250条,尔等未穿统一球服,当判弃权!”

 话音刚落,菜市场顿时安静得能听见菜叶子落地的声音。

 “且慢!”

 萧何突然从狗肉摊钻出来,算盘珠子上还沾着油星子,

 “贵方球员超编!足球队上限23人,您带了33位,这属于严重违规!”

 他晃了晃算盘,珠子撞出清脆的响声,

 “要不要我帮您再数数?”

 破院子里,韩信蹲在门槛上“霍霍”磨着草鞋钉,火星子溅得满院子都是。

 韩母拄着拐杖颤巍巍走来,怀里抱着个打着补丁的旧包袱:

 “信儿,把你爹当年的蹴鞠服改改,凑合穿穿。”

 包袱一打开,露出件补丁摞补丁的麻布衫。

 前胸歪歪扭扭缝着沛县屠宰场的布条,后背贴着褪色的欠债还钱标语,边角还沾着陈年油渍。

 韩信抓起草鞋往房梁上一甩,没好气地说:

 “项家律师穿金丝甲,咱披这麻袋片上场,让人笑掉大牙?”

 “傻孩子,你看这领口。”

 韩母掏出针线篓,从内衬里抽出张泛黄的布片,

 “当年项羽在咱家蹭饭,尿了被褥,死活不让声张,非要按个手印当欠条。”

 布片上,模糊的红手印旁边,歪歪扭扭写着项籍尿床,不许外传。

 隔壁突然传来萧何媳妇的大嗓门:

 “我家老萧把账本糊成护膝了!那些讼棍要是敢查税,保准扎得他们嗷嗷叫!”

 赛场边,虞姬的茶水摊支起杏黄色的免费续杯布幡,底下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士兵。

 项庄气喘吁吁跑来,头盔歪在一边,满脸通红:

 “姬妹,快给我来碗败火茶!热死我了!”

 虞姬舀起浮着枸杞的茶汤,眼波流转:

 “庄哥,这杯叫‘法条消消乐’,喝完保准神清气爽。”

 项庄仰头一饮而尽,突然脸色大变,捂着肚子大喊:

 “不好!茅房在哪?!”

 撒腿就跑,差点撞上旁边的兵器架。

 趁乱,虞姬从木桶底摸出个竹筒,塞给猫腰躲在摊位后的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