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对赌协议

大汉长安城中，烟火气蒸腾的沛县狗肉摊仿若一处闹市中的据点。

 摊位四周弥漫着狗肉的醇厚香气，缭绕的烟雾好似秦末战场的硝烟。

 樊哙，

 这位《史记》中记载曾在鸿门宴勇救刘邦的猛将，

 如今举着粗壮的猪后腿，如一尊从历史烽烟中大步走来的莽汉，毫无征兆地闯进直播间。

 那时，我正坐在摊位昏暗的角落，全神贯注地给萧何发送加密邮件。

 这樊哙向来行事粗豪莽撞，《史记》对他性情便有生动描绘，此刻更是变本加厉，竟把补光灯架在热气腾腾的狗肉汤锅旁。

 他油光发亮的脑门几乎贴到镜头上，扯着如洪钟般的嗓子喊道：

 “老铁们！今日就挑战生啃霸王条款！”

 他身后，“吃垮西楚资本”的横幅格外醒目，那歪歪扭扭的字迹，正是曹寡妇用口红挥就，透着一股市井间的泼辣劲儿，仿佛楚汉相争时两方阵营的叫板。

 “你这夯货，能不能轻点折腾！”

 我又气又急，一脚踹向折叠桌，差点打翻萧何精心整理的财务报表。

 樊哙却浑然不觉，顺势将猪腿狠狠剁在桌上，吼道：

 “家人们，双击666！”

 就在这一剁之间，案板底下粘着的对赌协议复印件被震得晃个不停。

 这份协议，可是昨日我们效仿汉初谋士陈平施计，冒着极大风险从项羽法务部顺出来的重要文件。

 刹那间，直播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涌进三万人，弹幕如沛县夏日的暴雨般汹涌：

 生吃合同送火箭！

 左边文件露出来了！

 主播背后有财务数据！

 我见状，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冲过去要关闭镜头。

 可樊哙这愣头青，反应极快，突然抄起竹简状的合同就往嘴里塞，还大声叫嚷：

 “老铁看好了！这是项总特供条款！”

 竹简上“51%股权”的字样，在油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眼。

 与此同时，萧何戴着的高科技眼镜片疯狂闪烁红光：

 检测到西楚ip进入直播间。

 果不其然，项羽的id“西楚霸王”如同暗夜中的惊雷，连刷十个穿云箭，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正主来了！

 打起来打起来！

 主播快跑！

 紧接着，范增的弹幕如幽灵般飘过：

 已截图取证。

 我心急如焚，抄起韭菜盒子就去堵住镜头，樊哙也心领神会，趁机将猪腿骨甩向文件堆。

 就在这时，直播间突然黑屏——原来是吕雉远程切断了电源，随后一条消息发来：

 你给戚夫人刷礼物的记录在第三个硬盘。

 对照《汉书》中对后宫争斗的记载，吕雉这手段倒也带着几分后宫权谋的味道。

 事后，我们像战败的士兵般，蹲在烧烤架后复盘。

 萧何掏出平板，神色凝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