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首辆公车

晨雾未散，沛县车管所门口已排起长队。

 夏侯婴蹲在墙角，正用狗毛刷子给那辆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的青铜轺车抛光。

 车辕上刻着"咸阳市政·公务用车no.023"的铭文，车轴缝隙里还卡着半卷《大秦车辆年检合格证》——这是他用三坛狗肉从骊山刑徒手里换来的战利品。

 "这车能过户？"萧何推了推青铜镜片，账本往车轱辘上一拍，

 "《秦律》规定公务车私用要劓刑，更别说你这车还挂着通缉令！"

 我绕着这辆浑身异响的"移动违章建筑"转了三圈，车顶棚破洞处正漏着阳光，在后座拼出"共享江山"的斑驳投影。

 樊哙抡起杀猪刀就要砍："这破铜烂铁，老子拆了当废品卖！"

 "且慢！"夏侯婴突然从车底钻出，满身油污像个人形二维码，"邦哥你看——"

 他猛踹车轴，车底暗格"咔嗒"弹开，露出整排青铜弩机，"前车主改装过，能装三十石粮草，时速比县令的驷马安车还快两倍！"

 当夜，芒砀山营地变身汽修车间。

 曹寡妇用馄饨汤煮着松香当焊剂，萧何把算盘珠拆了改装变速箱，我蹲在车顶指挥："把县衙顺来的铜锣装车头当喇叭，后厢加装狗肉冷藏柜！"

 "这车架得用榫卯结构加固。"夏侯婴嚼着狗肉干，突然从裤裆掏出包秦朝版502胶——据说是墨家流出的黑科技，"当年我给县令驾车，用这胶补过漏水的御厕！"

 樊哙举着火把照明，突然惊呼："这车辕上刻的啥？"我们凑近一看，竟是篆体弹幕："二世元年，赵高在此车与李斯密谈沙丘之变。"

 萧何镜片寒光一闪："快拍照！这就是咱们的融资故事——大秦前Ceo座驾，历史价值堪比九鼎！"

 三日后，沛县街头。我们给轺车披红挂彩，车头绑着樊哙刚宰的整猪，后厢堆满《共享江山宣传册》。

 夏侯婴戴着墨镜（实为锅底灰涂的琉璃片），一脚油门——准确说是马鞭——把车飙出残影。

 "让让！大汉集团首辆公务车试驾！"我站在车顶喊话，街边小贩纷纷探头。

 突然"咔嚓"巨响，左车轮骨碌碌滚进馄饨摊，整车斜插进县衙外墙，把"苛政猛于虎"的标语撞成"苛政猛于__"。

 闻讯赶来的县尉举着竹简咆哮："刘季！你涉嫌盗窃公物、非法改装、危险驾驶......"

 我淡定掸了掸衣襟："大人，这是大秦前Ceo的文物车，我们在做文化遗产抢救性保护。"

 说着掀开车帘，露出赵高签名处，"您看，这还有李斯的手写批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