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伏黑甚尔的挑战
伏黑甚尔向来是个行动先于言语的人。 几乎在眨眼之间，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除了李默，没人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
他的身影在天台炸开一道残影，雉刀的寒光划破夜空。
金属交击的火花在黑暗中迸发，刹那间已碰撞数十次。
李默的斩魄刀始终稳如磐石，每一次格挡都精准得令人发指。
伏黑甚尔的攻势如同暴风骤雨，速度快到让旁观者根本无法捕捉他的动作。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默，他始终站在原地，或格挡或闪避，身形纹丝不动。
在禅院真希等人眼中，只能看到伏黑甚尔的残影从四面八方围攻李默，仿佛有数个伏黑甚尔同时发动攻击。
“太快了...”禅院真希的瞳孔剧烈收缩，她只能看到伏黑甚尔移动时拉出的血色残影。
“没有咒力也能有这种实力吗？”
她的手微微发抖，那个被死神说是她前辈的男人，此刻正以超越人类认知的速度发起进攻。
号称"五条悟之下第一快"的禅院直毘人额头渗出冷汗，作为依靠术式获得极速的咒术师，他勉强能捕捉到伏黑甚尔的动作轨迹，但即便如此，那些攻击频率也快得令人窒息：“这就是天与暴君...禅院甚尔的实力吗？”
他握紧拳头，“不，现在该叫他伏黑甚尔...”
战场中央，李默的表现更令人心惊。
他始终站在原地未动，仅凭手腕的细微转动就挡下所有攻击。
伏黑甚尔的雉刀时而如毒蛇吐信，时而似猛虎扑食，却始终无法突破那道看似随意的防御。
“砰！”
久攻不下，伏黑甚尔突然抽身后退，皱眉打量着眼前的对手。
他终于明白为何五条悟会被像玩具一样拎在手里。
这个男人的肉体强度已经超越了人类范畴。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中战意更盛。
刚才的交手中，他清晰感受到对方格挡时的异常。
没有剑士惯用的卸力技巧，每一击都像砍在万吨钢锭上，反震力让他虎口发麻。
“既然如此...”伏黑甚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嘭！”
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天台在他一脚之下分崩离析。
众人脚下的地面瞬间塌陷，所有人都随着碎石向下坠落。
李默也没有刻意保持浮空，而是任由自己随着碎片下落。
伏黑甚尔借着碎石腾挪，身影在坠落物间鬼魅般穿梭，不断发动骚扰性攻击。
“砰！”
一记倒挂金钩，他将最大的石块踢向李默。
正在下坠的李默随手一刀劈开巨石，却见伏黑甚尔的身影从碎石后闪现，雉刀直取双眼！
就在刀尖即将触及眼球的刹那，李默的身影突然模糊。
伏黑甚尔瞳孔骤缩：“术式？不...”
“噗嗤！”
从左肩到右腰，一道狰狞的伤口凭空出现。
这记看似普通的斩击，却让伏黑甚尔感受到了比当年面对五条悟时更甚的压迫感。
“呵呵...”伏黑甚尔咧开带血的嘴角，“仅仅速度就超越我这么多吗？”
他借着碎石掩护迅速下坠，“这才是真正的怪物啊。”
这一刀让他明白，面前这个男人的实力，恐怕比当年那个六眼小鬼还要恐怖得多。
悬浮在半空的李默无奈摇头：“这种老套的战术...”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至少等对手不在状态再用啊。”
斩魄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不用预测都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一柄雉刀擦着脸颊飞过，伏黑甚尔紧随其后，越过李默之后，弯腰将雉刀又刺了回来。
由于速度过快，这一刀像是从伏黑甚尔的脑袋穿透而过，刺向李默的一样。
李默眼睛一亮，“回马枪？漂亮！”
“铛！”
双刀相击的瞬间，伏黑甚尔突然松开武器，任由长刀被挑飞。
他的拳头裹挟着破空声直取李默咽喉，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李默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微微偏头，拳头擦着发丝掠过。
同时斩魄刀翻转，刀背轻拍在伏黑甚尔胸口。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却让这个天与暴君如遭雷击，整个人倒飞出去，连续撞穿三面墙壁才停下。
烟尘中，伏黑甚尔挣扎着站起，吐出一口血沫。
他的眼神却越发狂热：“这才像话...”
禅院家的两人十指深深抠进墙壁的裂缝中，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他们瞠目结舌地望着半空中那场超越人类认知的战斗。
伏黑甚尔突然杀回来是谁都没想到的，每一次突袭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然而更令人震撼的是李默那游刃有余的应对，他就像能预知未来般，总能在刀锋及身的刹那精准格挡或闪避。
楼下，虎杖悠仁的肌肉因持续搬运而微微颤抖。
他将一个昏迷的少女轻轻放在墙角，抹去额头上混合着灰尘的汗水：“那位死神先生...简直像神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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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里充满敬畏，“连灵魂被扭曲成那样的人都能复原...这世界上还有他办不到的事吗？” 伏黑惠的式神正有条不紊地将改造人投入蓝色缚道。
他抬头望着那个巨大的倒三角锥形能量体，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这种规模的能量操控...已经不是人类能做到的范畴了。”
缚道表面流转的能量波纹映在他瞳孔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而且这根本不是咒力？这是什么？”
钉崎野蔷薇和新田明正协力搬运着复原的受害者。
钉崎的制服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但她手上的动作依然稳健：“听他的意思，死神似乎都是操控灵魂的专家。”
她将一个昏迷的男子小心地靠在墙边，“那个特级咒灵的手段在他眼里，大概就像小孩子玩泥巴一样幼稚。”
“死神...真是太了不起了。”虎杖的感叹声中除了敬佩，还带着一丝向往。
他活动了下酸痛的肩膀，正准备继续搬运，突然——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头顶传来，整栋建筑都在颤抖。
众人惊恐地抬头，只见天花板破开一个巨大的窟窿，无数碎石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最危险的是一块足有汽车大小的混凝土块，正朝着人群最密集处砸来。
“立刻疏散平民！”伏黑惠的吼声在烟尘中格外清晰。
他的双手已经结好印记，影子在地面扭曲变形。
虎杖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他像炮弹般冲向最近的四个昏迷者，强健的手臂一把揽住他们，脚下的地面在发力瞬间龟裂，他带着四人瞬间冲出危险区域。
“大蛇！”伏黑惠的咒力喷涌而出。
一条足有树干粗的白色巨蟒从阴影中窜出，庞大的身躯盘成伞状，为下方的人群撑起保护伞。
钉崎的锤子在月光下划出银色轨迹：“簪！”
随着一声爆响，最大的碎石在空中炸成齑粉。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次挥锤都精准击碎一块坠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