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辟邪 作品

第1073章 《古镜聘书》

话说有这么个故事,是关于一个叫苏斌的小伙子,他遇上了一件邪乎到家的事儿,这事儿还得从一面铜镜说起。

 

苏斌这人,有一天去了一家典当行。他的手指刚碰到那面铜镜,就听“啪”的一声,典当行的灯泡炸了。这黑灯瞎火的,那铜镜的镜面竟泛起了幽绿幽绿的光。再一看,铜镜背面浮雕的鸳鸯纹路那儿,一行血字像虫子似的在蠕动,写着:“癸亥年七月初七,聘苏氏子斌为吾夫”。苏斌觉得这是有人恶作剧,就嗤笑着去擦,可这血渍啊,就跟长他手上似的,渗进了指缝里。

 

到了晚上,苏斌就做了个噩梦。他梦见一个穿着裂帛旗袍的女人站在他床头,那水袖轻轻拂过他的脖子,还在他耳边低语:“聘书已签,三日内过门”。苏斌“嗷”一嗓子就惊醒了,再看那梳妆台,好家伙,那面铜镜就摆在那儿,镜框还渗出了腥黏的露水。

 

苏斌越想越害怕,就把铜镜扔进了护城河。可第二天,他一回家,就看见那铜镜端端地立在餐桌上。再瞧镜背的血书,又多了几个小楷字:“添妆:白玉镯一对,金锁三斤”。苏斌这下可急眼了,拿起东西就疯狂刮削那字迹。结果呢,刮痕卿,1923卒。

 

这时候,古董商老周来了,他翻着泛黄的地方志,突然惊呼起来:“孟家小姐大婚夜被新郎勒毙!凶器是她绣的鸳鸯腰带...”话还没说完,“咚”的一声,铜镜掉地上了,那镜面的裂痕正好缠住了苏斌倒影的脖子。

 

到了第三夜,苏斌正睡得香呢,突然被一阵唢呐声给刺醒了。他跑到四合院中央一看,那儿停着一顶纸扎花轿,轿帘缝隙还垂着一只青白的手腕。再抬头,那铜镜悬浮在半空,血书变成了完整的婚帖:“吉时已到,迎姑爷”。

 

一阵阴风刮来,把苏斌卷着就往轿门那儿撞。这时候,他的脚踝突然被一根冰麻绳给缠住了,仔细一瞧,原来是那浸透河泥的鸳鸯腰带!腰带的另一头没入镜中,使劲儿拽着他,把他的指骨都拽得发青了。苏斌正挣扎呢,轿子里伸出一只溃烂的手,指甲缝里还塞满了婚宴红枣。

 

苏斌折腾了半天,迷迷糊糊地就在枯井底醒来了。他一睁眼,就看见井壁挂满了褪色的“囍”字,那铜镜嵌在井台那儿,就跟个喜牌似的。血书滴落到井水里,变成了一个珊瑚盖头,“啪嗒”一下就覆在了他头顶。

 

这时候,孟婉卿的声音从镜中飘了出来:“一拜天地——”苏斌就感觉自己的关节咔咔作响,不受控制地就叩向了井壁。“二拜高堂——”井水突然就漫涨起来,浮出了两具环抱的白骨。“夫妻...”这贺词还没说完呢,就被苏斌的嘶吼给打断了。他一怒之下砸碎了珊瑚盖头,可那碎渣却变成了纸钱。

 

苏斌好不容易爬出枯井,一路跑回了家。可怀里的铜镜烫得像烙铁一样。他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一件崭新的大红喜袍,袖口金线绣着“孟婉卿”三个字。苏斌一气之下点了把火,想把这喜袍烧了,可那火焰竟泛出了幽蓝色。更邪门的是,喜袍在火中竟然舒展成了女人的形状,还飘出一股焦糊味,里面还混着脂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