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529古道霜蹄惊雁阵侠骨柔情织锦章
第529章529.古道霜蹄惊雁阵·侠骨柔情织锦章石飞扬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刚猛无匹的刀气劈开敌兵的头颅，听见郭襄的声音突然回身。玄甲带起的风卷住金针，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将金针引向郭芙身侧的狼牙棒，又关切地道：“芙儿快走！”他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冰气在掌心凝成道冰墙，暂时挡住追兵，又沉声道：“带着念襄和念宋去西北的兴庆府！”
郭芙的柳叶刀却突然反挑，刀穗缠住石飞扬的手腕，铿锵地道：“要走一起走！”
她的发髻已散乱，珠翠掉在血泊里，却死死攥着他的玄甲不放。
石念襄趴在她肩头，小手抓着母亲的头发，石念宋的襁褓已被血浸透，却奇迹般地没有哭闹。
蒙古兵的“回回炮”又炸塌了最后一段城墙。石飞扬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在烟尘中炸开道缺口，他拽着郭芙往缺口冲，玄甲擦过断梁的刹那，听见郭襄在身后喊道：“姐姐保重！我去找杨大哥！”
襄阳城的最后一段城墙在“回回炮”的轰鸣中崩裂时，郭靖施展“降龙十八掌”，与忽必烈的亲卫绞在一处。他的朱漆弓早已断成两截，箭簇深深嵌进左臂的皮肉里，却依旧用“飞龙在天”的势道震飞三名蒙古千夫长。掌风带起的砖石砸在蒙军阵中，激起的血花与碎骨在残阳里划出弧线，宛如一场凄厉的烟花。
郭破虏悲哀地喊道：“爹！北城门破了！”
他的铁枪刺穿敌兵的咽喉，枪杆却被蒙古兵的狼牙棒砸得弯曲。
这位郭家小公子的甲胄上已满是刀痕，鲜血顺着护心镜往下淌，染红了胸前的“武穆遗书”拓本。他瞥见黄蓉的打狗棒被数柄长矛缠住，突然回枪横扫，枪尖挑着的蒙古兵撞向敌阵，为母亲争取了喘息之机。
黄蓉的绿竹棒突然变招“绊马索”，棒影缠着蒙古兵的脚踝，将他们绊倒在郭靖的掌风之下。
这位丐帮前帮主的衣裙早已看不出原色，鬓边的珠花也换成了丐帮的铜环，却依旧笑得从容：“破虏，往东门去！你爹在那边！”打狗棒在地上一点，身形如柳絮般飘向城墙缺口，棒梢的铜环在厮杀声里叮当作响，像是在清点蒙军的亡魂。
东门的城楼已塌成废墟，丐帮帮主耶律齐的“全真剑法”正与银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角力。
他的长剑被法王的银轮砸出数个缺口，却依旧用“七星聚会”的剑势护住身后的丐帮弟子。他大吼道：“让廖长老带弟兄们从密道走！”
耶律齐的剑锋突然转向，替一名年轻弟子挡下致命一击，肩头顿时被金轮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又沉声道：“告诉我妹夫石大侠，丐帮永远护着襄阳百姓！”
银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第九重突然爆发，掌风带着吐蕃密宗的血腥气拍向耶律齐的胸口。
这位全真教的高徒突然弃剑，双手死死抱住法王的双臂，任凭对方的掌力震碎自己的五脏六腑，拼尽全力大喊道：“黄帮主，接住！”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绿竹棒掷向空中，棒影划过血雨，稳稳落在黄蓉手中。银轮法王的铜轮随即劈下，耶律齐的头颅滚落在地，双目却依旧望着襄阳城的方向。
郭靖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震飞蒙古大汗的亲卫，突然瞥见郭破虏被三名蒙古千夫长围攻。他的身形如奔雷般冲过去，掌风未至，已将两名千夫长震得筋断骨折。他暴喝一声：“破虏退后！”铁掌拍在最后一名千夫长的天灵盖上，却没留意身后袭来的“回回炮”炮弹。
黄蓉惊叫一声：“靖哥哥！”探手抓过郭靖，用力将他拽向旁边。炮弹在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炸开，碎石飞溅中，黄蓉的左腿被生生炸断。
她看着郭靖焦急的眼神，忍疼笑出声来：“老叫花当年在桃花岛说过，要陪你守到最后一刻。”打狗棒撑着地面，绿竹上的血珠滴在郭靖的手背上，又含笑地问：“破虏呢？”郭破虏的铁枪此刻正插在蒙古兵的尸堆里，他的半截身子已被埋在碎石下，右手却依旧紧紧攥着“武穆遗书”。
郭靖飞身而来，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将碎石震开，抱起儿子时，发现他的胸口已被弹片贯穿。郭破虏的嘴唇翕动着：“爹……守住襄阳……”鲜血从嘴角涌出，染红了郭靖的衣襟。
蒙古兵的“铁甲连环马”如潮水般涌来，马蹄踏碎襄阳城的青石板，也踏碎了郭靖最后的希望。
他将郭破虏的尸身轻轻放在黄蓉身边，对周围的宋军吼道：“弟兄们，跟蒙古兵拼了！”又侧身对黄蓉笑了笑，深情地道：“蓉儿，对不起了！为夫生当尽忠，死当殉国！”
黄蓉凄然一笑，早已在预料之中。郭靖朝她点了点头，转身冲向犹如潮水般涌来的蒙古大军，他挥掌劈出“降龙十八掌”之“龙战于野”，刚猛的势道席卷开来，掌风所及之处，蒙古兵的尸体堆成了小山。
郭靖的身影在血雨中宛如一尊永不倒下的战神。黄蓉的打狗棒突然指向城墙缺口，那里有几名丐帮弟子正护着百姓突围。她的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弟兄们，快点走！告诉襄儿，去找杨过和小龙女。”她从怀中取出半块桃花岛的玉佩，塞进郭靖手中，深情地道：“等咱们到了黄泉，拿着这个，我还认你这个靖哥哥。”
郭靖的铁掌突然停住，低头看着黄蓉苍白的脸，又望了望满城的火光，突然仰天大笑：“好！好！好！我郭靖生为襄阳人，死为襄阳鬼！”
他双掌劈出“降龙十八掌”之“突如其来”，刚猛的势道将身前的蒙古兵尽数扫飞，他抱着黄蓉的身体，一步步走向城墙缺口，任凭蒙古兵的刀枪刺进自己的身体。
无数刀剑枪尖捅入郭靖的身体，又透过他的身体，捅入黄蓉的身体，黄蓉拼尽力气，反手甩出绿竹棒，夫妇俩扑倒在地上。那些蒙古兵竟然颤抖着松开捅入郭靖和黄蓉身体的刀剑枪戟，个个步步后退，竟然无人胆敢上前去砍郭靖和黄蓉的首级，生怕这对英名传天下的夫妇不死，还会反掌劈来。
石飞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劈开蒙古兵的阵型，突然看见郭靖夫妇的身影在血雨中倒下。他的玄甲带起一阵狂风，冰气凝成的冰墙暂时挡住蒙古兵的攻势。
他颤声道：“岳父！岳母！”绿竹棒此刻滚落在石飞扬脚边，棒梢的铜环还在微微颤动。
石飞扬捡起绿竹棒，突然明白了黄蓉的用意。他望着周围浴血奋战的丐帮弟子，又看了看眼前的郭靖、黄蓉的遗体，便大喊道：“丐帮弟子听令！帮主遗命，由我石飞扬接任丐帮帮主！从今日起，我与大家共守襄阳百姓！”说罢，握着绿竹棒，高高举起！
剩余不多的丐帮弟子退到他周围。
石飞扬将绿竹棒收入腰间神秘的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俯身抱起郭靖和黄蓉的遗体，施展“惊目劫”神功，冰寒目光扫过，迎面扑来的蒙古兵瞬间浑身冰霜，浑身散架而裂，碎成满地的冰碴。
郭芙的柳叶刀正与两名蒙古千夫长厮杀，听到石飞扬的话，突然回头望了一眼。她看见郭靖、黄蓉的遗体被石飞扬抱在怀中，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爹！娘！”郭芙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响起，她的柳叶刀疯狂地劈向蒙古兵，刀光过处，敌兵纷纷倒地，鹅黄战袍在血雨中翻飞，宛如一朵在烈火中绽放的迎春花。
石飞扬知道不能再拖延，他对郭芙喊道：“芙儿，带着孩子们走！去找杨过！”
放下郭靖和黄蓉的遗体，双掌摆动，施展“帝天狂雷”神功，明玉功冰气化作万千雷珠，在蒙古兵阵中炸开，为郭芙杀开一条血路。
“我随后就到！”石飞扬的声音在雷暴中回荡，他拎起郭靖、黄蓉的遗体，转身冲向城墙缺口。
郭芙咬着牙，背起石念襄和石念宋，跟着石飞扬杀开的血路往外冲。她的柳叶刀不断挥舞，斩杀着沿途的蒙古兵，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在经过郭破虏的尸身时，郭芙忍不住停下脚步，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她已经无能为力带走弟弟的遗体，只能毅然决然地转身，消失在襄阳城的火光中。
石飞扬拎着郭靖、黄蓉的遗体，双掌无法施展，只能施展“惊目劫”神功，冰寒的目光不停地环扫周边，将荆襄邪恶高手碎裂成冰碴，什么“阴风鞭”、“血刀”等兵器，全部被他的冰寒目光扫裂成为碎片。
石飞扬的玄甲上已满是刀痕，冰纹被鲜血染红，却依旧挡不住他前进的步伐。
终于，石飞扬杀开一条血路，冲出了襄阳城。
他回头望了一眼这座被战火吞噬的城池，眼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石飞扬将郭靖、黄蓉的遗体轻轻放在地上，对着襄阳城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朝着郭芙离去的方向追去。
石飞扬的玄甲在秦岭的山路上拖出两道血痕。他拎着郭靖夫妇，冰气凝结的两具遗体上已覆了层薄雪，绿竹棒斜插在腰间，棒梢的铜环与玄甲碰撞，发出单调的声响。
转过最后一道山梁时，他突然跪倒在地，掌刀在冻土上劈出丈许深的墓穴——这里背靠终南，面朝襄阳，正是郭靖生前念叨过的埋骨之地。
他以明玉功的冰气铸成一座冰棺，将两具遗体放入冰棺之中，双掌冰气拂过灵柩，将棺盖与冻土封成一体，然后跪在坟前，泣不成声地道：“岳父，岳母，等我找到芙儿，定带她来给你们磕头。”他玄甲上的冰纹突然泛起红光，映着远处天际的神雕黑影，他握紧绿竹棒追了三里地，却只捡到郭芙掉落的半只绣鞋，鞋面上的并蒂莲已被血浸透。
终南山的积雪没到膝盖时，郭芙正被杨过的衣袖卷向神雕。她怀里的石念襄突然抓住杨过的断袖，咿呀着指向襄阳的方向，石念宋的襁褓蹭过神雕的羽毛，沾了些金红色的绒羽。
杨过的声音像古墓里的寒冰：“别回头。”独臂抱着个襁褓，里面的女婴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他的面具裂了道缝，露出下面紧抿的嘴角，与当年襄阳城头的模样重合。
神雕的巨翅掠过秦岭的峰峦，带起的雪雾中，郭芙瞥见他白衣上的泪痕——那不是雪水，是真的泪。
古墓的断门石落下时，郭芙才看清杨过怀里的女婴。小家伙的眉眼像极了小龙女，却有着杨过般倔强的下颌，襁褓上绣着朵玉兰花，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男子的手笔。
杨过领着郭芙母子三人，来到小龙女的石棺前，断袖拂过石棺，棺盖上映出小龙女最后的笑容。
他难过地道：“龙儿难产时，让我给孩子取名‘梦’。她说，要让孩子记得，娘在梦里陪着她。”
郭芙的柳叶刀突然落地，刀鞘撞在石壁上，惊起一片尘埃。她望着石棺里安详的小龙女，又看看杨过面具后的眼睛，突然将石念襄和石念宋搂得更紧，铿锵地道：“过儿，我不走了。”鹅黄战袍的下摆扫过满地的剑穗，又说道：“到处都是蒙古兵，咱们一起守着孩子们吧。”
杨过点了点头，激动泪下。断门石后的十年，是终南山上最寂静的十年。杨过取过小龙女的玉女剑，熔铸成两把短剑，一把刻着“念襄”，一把刻着“杨梦”，放在石案上的《九阴真经》旁。
郭芙的柳叶刀换成了古墓的玉蜂针，每日教孩子们辨识毒草，而杨过则用断袖指点石念襄练“重剑无锋”，女婴杨梦总缠着石念宋抢玉蜂浆，几个孩子的笑声在空荡的墓室里回荡，竟冲淡了几分死寂。
第八年的惊蛰，石念襄的“百胜刀法”首次劈开杨过的断袖。这九岁的男孩额角还沾着玉蜂针的毒液，却梗着脖子道：“爹说，刀要比冰还冷。”
杨过突然摘下面具，露出左脸狰狞的疤痕，独臂按住他的肩，教诲道：“刀要冷，心要热。”他指着石棺道：“就像你龙姑姑，身子再寒，也暖着我一辈子。”
杨梦的“玉女心经”在第十年有了小成。她穿着小龙女留下的白衣，在墓室的水潭边练剑，倒影与石棺里的女子渐渐重合。郭芙的“九阴白骨爪”突然扣向她的手腕，指尖在石壁上留下五道血痕，柔情地道：“练这功要守住心神，你娘就是……”话未说完便红了眼眶，转身将石念宋的“移魂大法”引向正确的经脉。
第十年的重阳，杨过将两把短剑放在石案中央。石念襄已长成挺拔的少年，玄铁短剑在他手中虎虎生风；杨梦的白衣胜雪，剑尖的玉蜂针总趁石念襄不备时偷袭。
杨过的断袖同时按住两人的肩，面具后的目光扫过石棺，沉声道：“今日结亲，往后生儿育女，头胎姓杨。”他突然笑了，那是郭芙十年来头次见他笑，又含笑地道：“龙儿定在天上看着呢。”
婚礼的喜烛是用玉蜂蜡做的，在石棺前燃成两朵火苗。杨过看着石念襄为杨梦戴上小龙女的玉簪，突然对郭芙道：“芙妹，替我盖棺。”
他躺进小龙女的石棺，独臂紧紧搂着妻子的遗体，又朗声道：“告诉念宋，兴庆府的方向，有他爹在等。”喜烛的光晕里，他的嘴角还带着笑，仿佛只是睡着了。
郭芙的“九阴白骨爪”击碎石壁上的机关。断门石升起的刹那，她望着石念襄夫妇紧握的手，叮嘱道：“照顾好你杨大侠和龙女侠的坟。”
石念宋的小手抓着她的衣袖，这十岁的男孩已能熟练运用“摧心掌”，却在此时红了眼眶，哽咽地道：“娘，爹真的在兴庆府吗？”
终南山的雪又开始下，郭芙母子的身影出现在潼关古道。她的鹅黄战袍早已换成粗布麻衣，却掩不住十年不见日光的苍白肌肤——那是种近乎透明的白，阳光照在上面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