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凶手是谁呢

维克多，如果这真的是他的名字的话。 作为一名职业刺客，他拥有十几个不同的身份，十几张不同的面孔，十几种不同的口音。今天他可以是卡林迪亚的侍从，明天就能变成伊尔森的商人，后天又成了北境的难民。变换身份对他而言，就像换衣服一样简单。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甚至连他自己，有时候都会在镜子前迷茫片刻——哪一张脸才是真正的自己？

 这是身为杀手的必要技能，却也是最大的悲哀。当死亡来临时，没有人会为他哭泣，没有人会记得他的名字，甚至没有人知道死去的究竟是谁。他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消失得无声无息，仿佛从未存在过。

 也许这就是影子的宿命——永远躲在光明背后，为别人的目标而生，为别人的利益而死。

 东城区的小巷内，石板路被夜雨冲刷得发亮，墙角积水反射着火把的光芒。一具尸体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弧度。

 杨浩提着灯笼走近，光圈照亮了死者的面容。那张脸青紫肿胀，眼珠外凸，嘴角还残留着白色的泡沫，表情极其痛苦狰狞。

 "确实是刚才那个侍从，"艾格尼丝仔细端详着尸体，"看这身装束，应该没错。"

 莉娜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尸体的状况。她戴着手套，轻抬起死者的眼皮，观察瞳孔的变化。

 "你确定要看这个？"米拉站在稍远的地方，脸色有些发白，"死人什么的，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我是医者，这些都见惯了，"莉娜专注地检查着，"而且要想知道真相，就必须查明死因。"

 阿黛拉蹲在尸体另一侧，仔细观察着死者手中的武器："手弩做工很精巧，而且设计得相当隐蔽。如果藏在袖子里，确实不容易被发现。"

 杨浩看着那把小巧的手弩，心中暗自庆幸。如果不是提前布置了电磁防护，今天艾格尼丝就真的危险了。

 "怎么样，莉娜？能看出什么来吗？"艾格尼丝问道。

 莉娜站起身来，脱下手套："从症状来看，应该是中毒而死。瞳孔散大，口吐白沫，肌肉痉挛导致的扭曲姿态，这些都是急性中毒的典型症状。"

 "什么毒？"杨浩好奇地问。

 "还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毒物，"莉娜摇摇头，"需要进一步检验才能知道。不过从反应的剧烈程度来看，毒性应该很强。"

 米拉皱着眉头："会不会是任务失败后自杀的？"

 "不太像，"阿黛拉冷静分析道，"如果是自杀，通常会选择痛苦较小的方式。没有人会故意选择这种折磨自己的毒药。"

 杨浩点点头："有道理。而且看他的表情，完全是恐惧和痛苦，不像是主动求死的样子。"

 艾格尼丝环视着阴暗的小巷，若有所思："所以，很可能是被人灭口了。"

 "那问题就来了，"杨浩摸着下巴，"谁会想要杀死这个刺客？"

 五人围成一圈，开始分析起这个复杂的局面。

 "首先，"艾格尼丝说道，"我们和卡林迪亚彻底翻脸，谁能从中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