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哪里看不出,这是不想引火烧身蹲在墙角看热闹,被当歹人抓了。  既庆幸阮家丫头人没事,又唾弃鄙夷她这样事不关己隔岸观火的凉薄性子。 

 出事受伤的,可是她亲表姐…… 

 阮抗日上前一把把人接入怀中,脸色不善。 

 抓错人的警卫同样尴尬,嘲讽了句:“蹑手蹑脚的,动作挺专业。” 

 阮抗日:…… 

 问清事情经过的队长大踏步走来。 

 “据田同志说,你家厕所白日被堵,宝珠丫头被关了一次,疑似有贼人作祟,为什么不上报?” 

 这话让阮抗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我怀疑那贼人是外孙女,家杂子事不需要上报吧? 

 当着几十年老邻居面让他说怀疑自己外孙女的话,他说不出口,事后能被人把脊梁骨戳断。 

 见他不语,队长又说:“大院有可能混进了意图不轨的人,我们要对阮旅长的家进行排除,您没有意见吧?” 

 阮抗日:…… 

 你是秦景山请来的外援吗?一开口就拿全院老革命的安全做砝码,谁还敢有意见?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家里藏得钱财早丢了,否则被警卫找出来就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他侧过身,牙齿近乎咬碎,“麻烦了。” 

 等待期间有大院专门的医护上门来为田甜检查伤处,头部两处外力造成的伤害,伤口不深,都只是皮外伤。 

 “施暴者力气不大,从角度和力量分析,身高约在一米六五,凶器应该是木质痒痒挠一类。” 

 这种伤情见多识广的军医近乎不用叫来公安,光靠从医经验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阮宝珠肉眼可见地慌了。 

 队长从她面上扫过,温声问捂着脑袋至今没有回过神的田甜。 

 “你被正面袭击,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真的没有看见凶手吗? 

 兹事体大,田同志还是如实告知的好,看见了却不说实话,也犯包庇罪的。” 

 田甜瑟缩在沙发一角,闻言惊恐的眼神望向被阮抗日抱在怀中的阮宝珠,很快收回目光低下头。 

 “没,没有!” 

 这个眼神官司心明眼亮的人都看懂了。 

 心里想不明白的,也在此时有了答案。 

 阮抗日再不济,也不可能被歹人摸进家门还一无所觉,这怕不是外贼是内鬼。 

 几位老爷子和警卫的脸上均闪过一言难尽。 

 懂的心理都跟明镜一样,有那看不下去不愿与之为伍的已经悄悄离开阮家。 

 这大半夜的,哪里是教训孙女?分明是教训他们。 

 阮抗日还在死撑,放任孙女把外孙女打成这逼样关进茅房,一旦坐实他名声也就彻底臭了。 

 恨只恨当时为什么没打死这个孽障? 

 打死了她说一句回乡下了,时过境迁,谁还查的出什么?  现在倒好,他只能裹紧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老脸跟便秘样乍青乍白,接受来自四面八方或鄙夷或厌恶的目光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