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沉婪28.闹气
也对她有点意思?
这个念头还挺让蓝婪激动的,瞥了许沉一眼,表面冷若磐石,内心惊涛骇浪是吧?
她也没打算戳破,像许沉这种类型的人,说不定她一说破,他就退回去了。
相反,应该多刺激他,直到他想藏都藏不住的时候,心整个都在她身上了,不就想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到时候要个小孩反而成了最轻松的事。
“没事我出去了。”许沉准备转身。
蓝婪叫住他,“要不你睡里面吧,这床也不小,你安分点就行,否则晚上我要喝水什么的懒得喊。”
许沉面不改色,“能听见。”
她一脸不悦的盯着他。
直到许沉默许留在房间里睡。
但一整晚,蓝婪都没喊过他,脑袋被撞了包,她反而睡得挺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先拿了手机看了看包。
好像也没怎么减变小,今天去不成公司,在家里办公,当然也不让许沉去,姜与南去就行了。
蓝婪起来的时候许沉就已经没在房间里了,地铺收拾得跟他没睡过一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她懒得喊,用手机给许沉打电话过去。
“我一个人没法洗脸。”
其实也是可以的,她就是事多而已。
许沉居然也没说什么,没一会儿就进来了。
她在给自己弄头发,不敢用发带箍,只好后面扎起来,刘海都用发卡夹到鼓包的另一侧。
不敢低头,所以弄了一会儿嫌累,“你过来,帮我扎住。”
许沉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发绳,三两下就扎好了。
蓝婪有点惊愕,从镜子里看着他,“你给谁弄过?”
许沉只从镜面略过她怀疑的脸,没说什么。
蓝婪不止一次的感觉许沉对照顾女孩子这件事上实在是特别顺手,严重怀疑他有过一个青梅竹马,或者是特别喜欢的女孩。
要么真的照顾过对方,要么就是自己练习过无数次?
她现在对许沉虽然谈不上爱,但毕竟是户口本上的老公,对占有欲强的蓝婪来说,这感觉很不好。
“帮我洗。”蓝婪继续命令,视线也继续盯着他。
许沉还是照做,举手投足还算轻柔,跟他平时那周身的冷硬感反差极大。
蓝婪再一次狐疑,顺势故意凑近他,“你是不是谈过很多恋爱?”
许沉的身躯略挺直,往后仰了仰,拉开了跟她的距离,“站好,一会儿摔了。”
蓝婪两个手扒在他胸口抵着,这样就不会摔。
然后接着问:“同居过?”
“洗好了,吃早餐去。”许沉很自然的拿开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蓝婪有些挫败。
这人有时候跟换魂了一样,偶尔觉得他那双眼睛看狗都深情,偶尔就跟现在一样,百毒不侵。
看了看被他牵着的手,心情还不错,算了,慢慢来。
进了餐厅,还是有一小碗面,不过一看就跟之前的那个口味不一样。
“你做的?”蓝婪直接问。
许沉给她拉开椅子,“两个口味,先尝尝,不喜欢就换。”
哦,旁边还放了一碗。
他都这么周到了,蓝婪很给面子,坐下尝了一口,不敢大幅度点头,只是眉梢扬起,“好吃!”
许沉这才开动另外一碗。
蓝婪转头看了看,身体歪斜过去,毫不介意的凑过去,“你这个我也想尝尝。”
姜与南在旁边吃吐司,只能识趣的假装看不见大小姐谈情说爱。
“也好吃诶。”蓝婪眉梢继续上扬。
“给你留两口,你先吃那碗。”许沉难得不带冷淡的口吻,听起来总觉得有点儿宠溺。
蓝婪觉得他这会儿才对味儿了。
后来姜与南走了,餐厅只剩下他们俩。
自己的那碗吃了几口后,蓝婪换口味,毕竟面食也不敢吃多。
许沉又很自然的解决了她吃剩的那碗,动作熟稔到好像他们结婚多少年了似的。
又问她:“有海带汤,煎蛋要么?”
不得不说,许沉的早餐跟姜凛冬是两个风格,很生活,接地气,偶尔换一换,蓝婪还是很喜欢的。
可正当她开心与他这两天转变很大的时候,许沉突然问了她一句:“中午过去,还是下午?”
蓝婪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去哪里?”
继而想起了,今天要去舅舅家吃饭。
这是惯例。
也是她个人资料里写着的,许沉当然看过。
那一秒,蓝婪胸口的温热就降了一点,“我说昨晚到今天怎么这么耐心体贴呢,合着是算着跟我一块儿去舅舅那儿?”
然后想方设法早点进方蓝,这春山居他是多一天都不爱待?
还真是忘了他记性好,学霸天赋这个事儿,她的资料他应该背得滚瓜烂熟,当然清楚她喜欢什么,也清楚怎么样能让她高兴。
为了让她高兴,平时冷得要死,这十几个小时他忍辛苦了吧?
“不吃了。”蓝婪突然丢下筷子,自己拉开椅子起来。
许沉也没留她,接着吃完剩下的面,还慢条斯理的喝了一碗排骨汤。
蓝婪站在客厅落地窗那儿,远远的能看到一点许沉喝汤的不疾不徐,莫名的就是恼火。
但舅舅那儿她确实是得过去的,就算头上有包也不能破例,年年都这样。
佣人在收拾客厅,问了门口那边的箱子怎么处理。
蓝婪想起来那是戴放送她的礼物,“拆开看看是什么。”
佣人帮忙拆了,是一个玩偶,不大不小,看样子也是她可以抱着睡的尺寸,还挺有心。
蓝婪瞥了一眼从餐厅出来的许沉,笑了笑,“挺可爱,放到我床上去,把我之前抱的那个换了吧。”
然后冲餐厅稍微提高音量,“姜凛冬,过来给我上药。”
许沉很自然的接话,“我来。”
蓝婪本来就是不想让他涂药才喊的姜凛冬。
结果姜凛冬不知道是不是进厨房了没听见,半天没出来。
许沉已经拿了药坐到她旁边的凳子上。
蓝婪伸手,“给我,我自己来。”
许沉没给,而是低眉凝着她,“好好的你在生什么气。”
那口吻听得蓝婪更窝火了,就好像在直说她这个人矫情得莫名其妙,无事生非,蛮不讲理!
虽然她确实是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但是被他说出来就不行了,好歹她是蓝氏总裁,别人谁敢这样?
“不乐意你别伺候啊。”蓝婪轻哼,“你上山种树去吧。”
然后一会儿她就一个人偷偷去舅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