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李晏名震天下，诸侯皆羡慕嫉妒，董卓吓尿迁都
夜色渐淡时，李晏已带着袁军主力绝绎不绝的进入伊阙关了。
李晏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关外连绵的旷野，他指尖摩挲着冰凉的城砖，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从示敌以弱到夜诱伏兵，再到诈开城门，环环相扣，终是拿下了这座雄关。
不远处，袁术被众将簇拥着走进关内，看着城头飘扬的袁军大旗，先是愣了愣，随即放声大笑，先前的狼狈与怨愤一扫而空，道：
“哈哈哈！破了！伊阙关破了！本州牧就知道，李晏你不会让我失望！”
袁术拍着李晏的肩膀，语气里浓郁的欣赏，道：“李晏、李诚你们这一仗打的漂亮，骁勇善战，好，好啊，本盟主待后面，定亲自向陛下禀报，为你们请功！”
“谢主公！”
李晏、李诚齐齐向袁术拱手。
李丰此时脸上笑容颇为浓郁，两个兄弟立下如此大功，他也是可以昂着头在袁军中走路啊！
袁术看着伊阙关隘，颇为得意，大声道：
“传令下去，给盟主他们传递消息，便言我军已经攻破了伊阙关，休整三日，而后兵发洛阳！本州牧要亲手斩了董卓，为我父报仇！”
袁术颇为得意大声道。
………
虎牢关前，厮杀声已持续了半月。
联军大营的中军帐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与焦躁。
案上的舆图被手指戳得都有小窟窿了。
“又攻了一日，折损了三百弟兄，还是没拿下虎牢关！”
孙坚将头盔重重砸在案上。
袁绍面色蜡黄，腰间的丧带还未摘下，此时面色也很是难看，袁逢同样是他父亲，久攻不下，他的脸皮也是难看。
曹操站在帐口，望着关外灰蒙蒙的天。
城头上，西凉军的旗帜依旧嚣张。
刘焉、蔡邕等人皆沉默。帐内的空气像块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谁都知道，联军看似声势浩大，但是想要攻克虎牢关雄关，并不容易。
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亲兵的惊呼：
“报——”
“伊阙关急报！”
众人皆是一怔，伊阙关？那不是袁术分兵去攻的地方吗？
这些日子，诸侯们忙着攻虎牢关，倒也没有把袁术给忘了。
反而还多关注了袁术了哪里，但是，正如他们想的那般。
袁术便是去伊阙关下装装样子，擂鼓轰天响，但是攻城并不用力。
众诸侯知道袁术是在偷懒，但是因为刘焉、蔡邕、董承得罪了袁氏，众诸侯也谁都没有说袁术，只是当不知道。
就在众诸侯眉头紧皱时。
一个浑身泥泞的信使撞进帐内，单膝跪地，举起手中的竹筒，声音因激动而发颤道：“报——启禀盟主、诸位大人！副盟主攻破伊阙关了！”
“什么？”
帐内瞬间炸开了锅。
袁绍手里的酒杯“哐当”落地，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你说什么？”
“伊阙关被攻破了？”
“那雄关能被袁术攻破了？”
袁绍他不信，下意识惊呼出声！
袁术是什么人？在虎牢关前连冲锋都要躲在后面的主，分兵时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分明是躲避进攻雄关，怎么可能攻破一座雄关？
信使却依旧激动大声道：“是真的！昨夜三更，李晏将军设伏大破西凉军，生擒守将牛辅！李诚将军趁势诈开城门，现已完全占领伊阙关！袁大人令小的传讯：三日后兵发洛阳，与我军前后夹击董卓！”
“李晏？李诚？”曹操瞳孔骤缩，快步上前扶住信使，惊疑道：“你再说仔细些，他们是怎么破的关？”
李昭目光也看向了那信使，眼眸充斥些许期待。
信使定了定神，随即便将夜袭诱敌、山谷设伏、诈开城门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从李晏在袁逢死后，让袁术和诸侯闹掰，便示敌以弱，到了伊阙关下继续进一步示敌以弱，到牛辅夜袭中伏，再到李诚挟牛辅骗关，一环扣一环，听得众人目瞪口呆。
“示敌以弱……夜诱伏兵……”蔡邕捋着胡须的手停在半空，老眼中满是震撼，道：“这李晏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兵法韬略？”
刘焉也倒吸一口凉气道：“伊阙关虽不如虎牢关险峻，却也是万夫莫开之地。牛辅麾下近两万西凉军，竟被三万兖州军拿下？这……这简直是奇迹！”
帐内的喧闹渐渐平息，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诸侯们面面相觑，脸上布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与羡慕。
他们在这里啃虎牢关这块硬骨头，损兵折将，进退两难。
而那个被他们私下嘲笑“外强中干”的袁术，竟然带着一支被视作“偏师”的队伍，悄无声息地端了董卓的南部门户？
袁绍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既为袁术能立下这等大功而心头一颤，又为自己却寸功未立而羞愤。尤其是想到袁术分兵时那副“决裂”的样子，此刻才恍然大悟，那哪里是愤怒，分明是早就有所图谋罢了！
“好个李晏！”曹操猛地一拍大腿，眼中迸发出精光，赞道：“先前在虎牢关前，见他与吕布交手便知是员勇将，没想到竟还是位帅才！这一手虚实相济，可比咱们硬攻虎牢关要高明太多了！”
“袁公路竟然能得如此帅才，真是积了福德了！”
曹操颇为羡慕说道，事实上，不仅曹操羡慕袁术能有李晏如此帅才，大帐内一众诸侯纷纷羡慕了起来。
曹操转向李昭，语气难掩激动道：“盟主！伊阙关一破，洛阳南侧门户大开！董卓必然分兵回援，届时虎牢关的压力大减，正是我军破关的良机啊！”
李昭端坐主位，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
他脸上依旧平静，眼底却闪过一丝赞许。
李晏、李诚的成长，比他预想中更快，这一战，不仅破了关，打破了联军的僵局，同样让李晏、李诚两人一举名震天下，得袁术重用，甚至成为袁术麾下头号大将了，可谓一举多得。
“传本盟主令！”李昭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了帐内的骚动，道：“令袁术部暂缓进兵洛阳，以免兵少被董卓击败，我联军会调遣诸侯大军前去助阵，令其先守住伊阙关，牵制董卓兵力。我军这边，明日卯时，全力猛攻虎牢关！”
“盟主英明！”
诸侯们轰然应诺，先前的颓丧一扫而空。
伊阙关被破的消息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注入了联军早已疲惫的躯体。
帐外，阳光恰好刺破云层，照在虎牢关的城楼上。
曹操望着那面嚣张的西凉军旗，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董卓，你的死期，近了！
………
洛阳，相国府。
董卓正搂着新纳的美姬欣赏歌舞，忽闻亲卫跌跌撞撞闯入。
董卓眉头当即拧成疙瘩，不悦看着那亲卫，呵斥道：“有什么事情？咱家的酒还没喝尽兴！”
“相国！”亲卫声音发颤，几乎要瘫倒在地，急声道：“伊阙关……丢了！牛辅将军他他被袁术麾下李晏生擒了！”
“哐当！”
董卓手中的酒樽狠狠砸在地上，酒水溅湿了华贵的地毯。
董卓猛地起身，络腮胡根根倒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亲卫，满是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回相国，伊阙关昨夜被袭，牛辅将军夜袭中伏，一万精锐尽没，关隘已被袁军占领……”亲卫不敢抬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禀报道。
“废物！一群废物！”董卓一脚踹翻面前的案几，玉盘佳肴碎了一地，董卓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大声咆哮道：“牛辅那蠢货！咱家早就下令让他坚守不出，他偏要逞能！现在好了，把伊阙关给咱家丢了！他对得起咱家这个岳父吗？！”
“相国息怒！”李儒匆匆从外而入，脸色凝重如水，已经到了消息，急声道：“当务之急不是追责，而是洛阳不安全了！”
董卓猛地停步，喘着粗气瞪向李儒，颇为烦躁道：
“咱家有十万西凉军坐镇，有洛阳坚城，难道真挡不住诸侯联军？”
“相国不要糊涂啊！”李儒急得跺脚，说道：
“伊阙关乃洛阳南门锁钥，如今落入袁术之手，他很快就要兵发洛阳了！虎牢关那边，李昭、曹操联军攻势正猛，吕布虽勇，却也独木难支。若南北夹击，洛阳便是死地啊！”
李儒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担忧道：
“何况洛阳历经党锢之祸、黄巾之乱，早已不是固若金汤，让儒担忧的是，关东诸侯恨相国入骨，如今关隘已破，若是死守洛阳，诸侯一旦合围，咱们插翅难飞！”
董卓额头青筋暴起，却被李儒的话戳中了软肋，他虽残暴，却也怕死，却也明白若是北方的，南方的，东面的诸侯皆杀至洛阳城下，团团包围，那么，怕是真是绝路了，尤其想到自己杀了袁逢等一众公卿，若被联军擒住，下场定然比死还难受。
“那你说怎么办？！”董卓咬牙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李儒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道：“迁都！即刻迁都长安！”
“迁都？”董卓愣住，随即眼中爆发出精光，又惊又喜道：“长安有崤函之固，又是咱家的发迹之地，确实可行！”
“正是！”
李儒拱手道：“长安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我西凉军根基深厚，可保相国无虞。洛阳已成危局，刻不容缓，今夜便召集百官，今日便下令迁都！”
董卓狠狠一拍大腿道：“好！迁都！就依你之计！谁敢阻拦，咱家便砍了谁的脑袋！”
董卓当即召集西凉军，把朝堂百官生拉硬拽但了皇宫朝堂上。
百官齐聚朝堂，见董卓身披重甲，按剑而立，身后甲士环伺，皆是心头一紧。
“诸位，”董卓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道：“关东鼠辈作乱，伊阙关已失，洛阳危在旦夕。咱家决定，迁都长安，以避贼锋！”
“什么？！”
听着董卓竟然要迁都，朝堂上瞬间炸开了锅。
司徒王允出列，须发皆张，急道：“相国不可！洛阳乃大汉帝都，历经数代经营，岂能说迁就迁？此举动摇国本，天下震动啊！”
太仆黄琬紧随其后，也急忙道：“相国三思！百姓安土重迁，强行迁都必生大乱！且先帝陵寝皆在洛阳，弃之而去，乃是不孝啊！”
“不孝？”董卓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一脚踹翻黄琬，喝道：“咱家想的是保大汉江山，保陛下安危，这才是最大的孝！你们这些腐儒，懂什么孝？”
董卓环视众臣，眼中凶光毕露，冷喝道：“迁都之事，咱家已决！两日之内，所有官民必须启程！有敢违抗者，斩！”
“相国！”一个老臣挣扎着出列，老泪纵横，道：“长安虽险，却久未经营，粮草不济，如何安置百万百姓？还望相国收回成命……”
“住口！”董卓厉声打断，喝道：“再敢多言，休怪咱家剑下无情！”
那老臣被吓得一个趔趄，终究是不敢再言。
朝堂上一片死寂，百官面如死灰，他们知道，董卓一旦下定决心，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自从董卓杀了袁逢，可是敢直接屠戮官员公卿了。
……
董卓诏令一下，洛阳顿时大乱。
西凉兵如狼似虎地冲进街巷，砸门踹户，逼着百姓搬离。哭喊声、怒骂声、孩童的啼哭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全城。
富户们被强行征用车辆，金银细软被抢掠一空。贫者则只能挑着简陋的行囊，扶老携幼，在刀枪的驱赶下蹒跚前行。更有甚者，来不及收拾家当，便被士兵一把火烧了房屋，熊熊烈火冲天而起，映红了洛阳的半边天。
“董贼！你不得好死！”
“还我家园！”
骂声此起彼伏，却很快被惨叫声淹没。
敢于反抗的百姓，当场便被砍杀在街头，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
皇宫内，天子刘协坐在龙椅上，面无血色，他看着董卓强行将宫中珍宝装车，看着宫人被驱赶如猪狗，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李儒站在城楼上，望着混乱的洛阳城，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对他而言，只要能让董卓活下去，牺牲一座洛阳，又算得了什么？
而远在虎牢关的诸侯联军，听闻董卓迁都的消息，皆是又惊又怒。
“董卓这是怕了！”
“伊阙关一破，他便如丧家之犬，连帝都都不敢守了！”
李昭望着洛阳方向的浓烟，眉头微蹙道：
“迁都长安，董卓便可据险而守，想要彻底除他，怕是更难了。传令下去，加速猛攻虎牢关，务必在董卓站稳脚跟之前，杀进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