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屿眠 作品

88. 金玉良缘(第2页)

 

“对嘛,我猜就是这样。”温玉猜中答案后又继续心满意足地大口大口喝着她的小甜酒,毕竟这和烈酒不同,大口大口喝才够爽快。

 

只不过一喝就容易见底,温玉又叫小厮添了几杯。

 

此时她脸上已有红晕,只是她没有察觉,她拖着下巴又好奇地问张请时:“郎君,明明这酒这么苦,这么烈,为何你们却还甘之如饴呀?”

 

张请时愣了愣,思衬了一刻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喝习惯了吧。”

 

习惯了它苦涩的味道,就如同习惯苦涩的生活那般。

 

“那——郎君你要不要尝尝我的?”温玉双手捧起一盏葡萄酒递给了张清时,“生活已经那么苦了,那就该多尝尝甜的。”

 

“好啊。”张请时单手接过,也学着她畅快地一口饮尽。

 

这一口饮下,确实有一股甜滋滋的味道瞬间就充盈了他整个心间,甜而不腻,连带着将愁的思绪都给剥离。

 

“郎君,味道怎么样呀?”

 

温玉的脸蛋已经红得像一颗糖渍过的苹果,由此可见,她又贪喝了几杯。

 

但张请时不会阻拦她,反而是拿起酒同她碰起了杯:“很好喝。”

 

其实很多时候张请时也不明白自己在愁什么,又有什么可愁的?

 

当看到温玉天真烂漫的眼神时,他的确觉得这世间万物没有什么值得可愁了。

 

最爱的人在身边,最甜的酒也在身边,他为何偏偏要“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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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嘿嘿嘿!”

 

温玉也捧起杯同他碰了一下,然后咕噜咕噜地又喝下几杯。

 

天色渐晚,霞光褪去,月光披了上来。

 

温玉已然喝趴下了,可手里却紧紧抓着酒杯不放。

 

张请时轻笑着她的糊涂样,慢慢将她酒杯撤下,然后扶着她站了起来。

 

因为二人本是打算来街上闲逛,所以并未叫仆从驾车随行。

 

因此,张请时只好将温玉给背回去。

 

温玉两只手懒懒散散地耷拉在张请时的胸前,嘴里还囔囔道:“郎君,你怎么能背我走?”

 

“夫君背自己媳妇不是应该吗?”张请时掂了掂身上人,确定稳当后才迈步走。

 

“呜呜呜,郎君你也太好了吧!”温玉感慨道,“要是我一早碰见你就好了。”

 

“现在碰见也不算为晚呀!”

 

张请时却觉得这个时候他们相遇才是最好的,因为她不用见到他自己不堪的时候。

 

人总是喜欢在爱的人面前保持完美形象,张请时也不意外。

 

但温玉却不曾这么想,她觉得太晚了,什么都好像晚了一步。

 

她要是能能早早进入刺史府,是不是难过的事情就能少发生一幢?

 

她要是早早回青州一日,母亲就不会被陈禹转移?

 

她要是早早同张郎君坦白,是不是就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可事实就是既定的事实,任你如何想改变都无能为力。

 

温玉脸贴在张请时宽厚的背板上,无限的惆怅被酒精放大,她开始想起前些日子极力不去想的事情。

 

她在想她该如何在母亲与张请时之中做抉择?

 

她在想东窗事发之后她该如何面对张请时?面对刺史府上下众人?

 

她想不出任何答案来。

 

无力和伤痛的感觉一下占据了她的大脑,她突然地在张清时背后小声地哭了起来。

 

张清时感受到异样,立马关怀地问:“怎么了,温玉?”

 

“没…没什么。”温玉努力控制情绪道,“温玉就是有点想家了。”

 

“你的家人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找到了。”张清时安慰道,“等找到了,我们再一同住在刺史府,以后刺史府就是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

 

“嗯,我们的家。”

 

张清时愈对温玉愈好,温玉更是觉得难过。

 

可她又不知怎么说。

 

她只能小心翼翼地问:“假如…郎君,假如说有一天你找到了我的母亲,而我却不在了,你还会善待我的母亲吗?”

 

“你怎么突然说这话?”张清时总隐隐觉得温玉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不肯告知于他。

 

“就是…就是…”温玉随口解释了一句,“就是想知道郎君是不是真心待我好,是真心把我视为家人的?”

 

张清时不知道她何来的顾虑,但他依然会郑重地回应:“无论何种选项,我都不会抛弃你和你的家人。”

 

“那…那即使是我的家人伤害了欺骗了你呢?”

 

“若她违背了公理,我会依法处理。”

 

一听这话,温玉瞬间心凉了半截。

 

“但如果只是伤害我,我想我还是会原谅他。”张清时徐徐道,他性格坚毅,又通读诗书,若有人害他,他大可将那人制服,再晓之以理将他规劝。

 

但如果那人伤害到了其他人,他可能无法代替别人原谅她。

 

这后半句,让温玉瞳孔微动,张郎君就是这般大爱和小爱都兼有之人。

 

可他这般美好,她却占据了他心头的地方,玷污了他。

 

她想,有朝一日,她还是得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