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屿眠 作品

60. 上京之旅10(第2页)

 

凌侍卫回话后,二人便规规矩矩跪在离车帘咫尺的位置,感觉要是马车受颠簸,二人就要被跌出去的那种。

 

待他们跪好,长公主李姝便开始问话:

 

“凌侍卫,你怎地一人在这?不和张刺史一起?”

 

“回殿下,此事说来话长,敢问郎君是否已平安入了皇宫?”

 

凌侍卫没有细说分开缘由,而是十分关切地在追问张郎君的下落。

 

这倒也引起长公主李姝的些许不悦,直皱着眉,带着责备的语气道:

 

“说起这个,你是怎么保护你郎君的?半夜宫中传信说张刺史入了宫,本宫还很高兴。

 

可后面又说他生了眼疾,这让本宫好生忧心,这才唤奴仆策马加鞭从公主府赶往宫中,好去探望。

 

要我说,张刺史这次出了意外,你们这些人都得狠狠罚。”

 

“回殿下,卑职认罪,但还是祈求公主在罚之前,让臣进宫见一下郎君吧,臣也十分担心郎君。”

 

凌侍卫诚心说明着自己的来意,望求长公主能带他们进宫。

 

“你想进宫,本宫还能拦着你?”李姝没好气地道,“要不是看你是张刺史的侍卫,本宫都不会叫你上马车。”

 

凌侍卫了解长公主是嘴硬心软的性子,借着她话道:“谢谢殿下还愿意施舍我家郎君几分薄面,若进宫见了郎君,我定要在郎君面前多说公主你几分好。”

 

“哼,这还差不多。”

 

凌侍卫说的话讨长公主欢喜,她的眉毛才稍微舒展了一下,但当目光轻扫在温玉身上时,眉毛又紧拧了一下:

 

“这脏丫头是谁?”

 

突然问到温玉,温玉赶紧学着凌侍卫的样子回话道:“回殿下,奴婢是刺史府中负责侍弄花草的丫鬟。”

 

“我说呢?”李姝拿起一块手帕挡在鼻前,“张刺史怎么会雇佣一个丫鬟呢?尤其是这种乡野来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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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他要侍弄花草的丫鬟应该跟本宫开口接就是,何必弄几个乡野丫头来,毛手毛脚的能照护好他那娇嫩的花吗?”

 

“……”

 

李姝的一番奚落,温玉根本不敢作声。

 

此时她仿佛又置身于陈府,面对的也是这样尖酸刻薄的话。

 

小时候的她还能反抗置气,当看到责罚重重落在阿娘身上时,就一点一点磋磨掉了她的锐气。

 

直至后来,她便置若罔闻,心如止水,只做好自己的事情。

 

可这次不知是在刺史府里待久的缘故,还是因自己的多次反抗获得成功的缘故,她再也听不得这般极具嘲讽的话。

 

她的心有被刀捅伤的痛。

 

温玉只是一味地低头不语,垂眸静静地看向那块被脏污所洇湿的一小块昂贵地毯。

 

似乎靠光盯着就能把脏污吞掉,把她的难过给吞掉。

 

“回殿下,只不过是侍弄花草而已,也用不了那么专业的人。”凌侍卫也瞧见温玉俯低的姿态,给她解围道,“再说把公主您身边的人支走,谁还能够精心伺弄您呢?”

 

“本宫又不缺。”李姝摸了一下怀中睡着的软猫,“要本宫说,干脆就让张刺史住于公主府上多好?”

 

“回殿下,这恐怕有些不合理数。”凌侍卫苦笑道,这位长公主李姝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妹,三人结缘还是因为张郎君被选为太子陪读时开始。

 

而且那时候长公主就心系于张郎君,多次表白心意,但张郎君都刻意回避过去,因为郎君和圣上一样都只是当她将妹妹看到,没有旁的心思。

 

可长公主执拗地很,成年后就去求圣旨让她与张郎君结姻缘。所幸张郎君那时说想先立业后成家,便立刻搬离京城,逃到一小县城当起县令去了。

 

但如今又回了京,想必这次长公主一定不会放过他。

 

“那如何?住着住着不就合乎理数了吗?”李姝傲娇道,她想要什么,她兄长都会给的。

 

她才不用在意什么理数,在意家长里短,凡事只要她开心就好。

 

凌侍卫自知说理不通,便不再与长公主争,只道:“殿下您自然不用在乎,可您知道,我们郎君脸薄得狠,他啊最在意这些。”

 

“男人就是麻烦!”李姝嘟囔吐槽了一句,视线又瞥向温玉,“喂,你这脏丫头抬起头来,本宫有话问你。”

 

由于盯着毛毯出神,温玉没听到,后面还是凌侍卫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她才懵懵懂懂抬起头看向长公主。

 

一看长公主,温玉又不由地再为她的面容而惊叹。

 

高髻于顶,满头金钗,额前还悬挂着一颗碧绿透净的宝石。

 

如此繁华的装饰重压下依然是一张清纯无邪又带着娇嗔的面容。

 

尤其是身上一袭嫩黄丝制的衣裳,更增添她几分灵动明媚。

 

真真恰似冬日一只清新脱俗的腊梅。

 

“张刺史除了喜爱芙蓉花以外,可还有喜欢其他的花?”

 

李姝懒懒地斜倚在贵妃榻上,有意无意地打探道。

 

“回殿下,刺史府内并无旁的花。”温玉收回眼神,认真答道。

 

“他啊,就是死板,什么都只认一个。”李姝冷哼一声,又问起其他话来,“脏丫头,你可有在府中看他与其他女娘来往?”

 

温玉:“奴婢一直在后院侍奉花草,未曾见过其他女娘。”

 

李姝:“那他近期喜欢吃什么食物,喝什么茶你知道吗?”

 

温玉:“奴婢不曾服侍郎君吃食,不知郎君所喜。”

 

李姝:“那他喜欢什么颜色?衣服穿谁家制的你知道吗?”

 

温玉摇头:“奴婢不曾服侍这些,均不知。”

 

她这都是实话,她的确不知郎君所喜所怒。

 

而李姝听闻她的回答,甚是满意,但言语依旧犀利:“本宫瞧你这丫鬟还是懒散了些,主子平日里的喜好都记不住,怎么当差和办事的?”

 

“奴婢——”

 

“回殿下——”

 

温玉还在犹疑着怎么回话时,凌侍卫替她开口道:“您也知道我们郎君平日里不喜人伺候,就连我们这种当侍卫的也不知道郎君平日所喜。当公主殿下与郎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自然比我们懂得多。”

 

“那是自然,本宫是最懂他的人。”李姝自信道,“刚刚问只是看看张刺史这些年不在京城有没有变。这样一看什么还是什么都没变,那我和他的情谊也不会变。”

 

“是是是。”

 

凌侍卫笑着附和道,李姝也被哄满意了,便没有再刁难和询问,单手扶额地斜靠在榻上慵懒地歇息。

 

马车也继续摇摇晃晃地往皇宫驶去,而温玉心底的思绪也波动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