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东州6(第2页)
正当温玉要唤席间侍从备些醒酒汤时,趴伏在桌上的张清时突然伸手,拽了一下温玉胳膊。
温玉以为他身体不适,俯下身悄声问:“郎君,怎么了吗?”
“送我回去。”
张清时低声道,随即又倒在桌面。
见这情形,温玉只得先跟席间的随从告知郎君离席的理由,没成想,随从竟说已早些在府中备下房间,供张郎君使用。
并叫了两个随从一同抬着张清时回房,温玉心系张清时安危,也跟着过去。
一回房,随从将张清时抬至床上后便离开,也没有说替他整理衣裳,洗漱什么的。
温玉看着不省人事的张清时,微微叹息后自己去抬了一桶水和拿了一块巾帕过来。
抬水至房中,张清时还躺在床上,身体微微起伏,均匀地呼吸,似乎已睡着。
随即,温玉便点燃房内烛火,用温水浸湿巾帕,然后过去替他擦洗。
张清时饮酒不上脸,如玉般细腻的脸庞还是很白,只是唇色红红的。
温玉将巾帕举至他脸上方,还未擦洗,一滴水珠不自觉地从帕角滴落,落到他的眉心,又顺着笔挺的鼻梁滑落至唇珠。
倒真像是唇间含着一颗珍珠,令人好奇地想碰一碰。
温玉唇的一张一阖,今晚一点食物和水她都没吃,嘴唇有些干涸。
随之,她还是将巾帕拧得更干些,再去轻轻擦洗他的脸庞,如同擦拭瓷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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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
擦拭完脸,再到脖颈,再到……
温玉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胸口上。
好像也替他褪去衣裳才能够擦洗身子吧……
温玉视线再往下,直至那条缠在腰间的金腰带。
在烛火下金光闪闪,温玉细指摸了上去,金属的质感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但还没多停留,她的手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指牵住。
空灵的声音继而传来:
“你想做什么?”
吓得温玉瞳孔立刻骤缩,慢慢将视线往上移:
本该醉醺醺的张清时他睁开了眼,烛火在他眼中摇曳,炯炯有神。
吓得温玉立马将手缩回,跪在床侧的地上,匆忙解释道:“奴…奴…奴婢是在替郎君宽衣解带,好让郎君歇息。”
“我说过不用。”
“是……”
温玉头低得深深的,她不知道是碰见鬼了还是怎地,喝得烂醉的张清时怎么会醒呢?
“你走吧,我醉了,要歇下了。”
“是。”
温玉偷偷抬眼时,张清时已经阖上眼睛,似又回到醉态。
温玉见了也不敢多做些什么动作,心中还有被吓得余悸,便吹息了蜡烛,只身退下。
退下后,回到长廊上,发现自己还没歇下的地,便开始在府中找丫鬟询问。
恰逢宴席结束,温玉遇上一个正收拾的丫鬟,问她御史府内丫鬟住处有没有空余的,好让她挤一晚。
可丫鬟却说要听主母安排,让温玉去找主母,还顺带给她指了路。
温玉谢过后便朝焦郎君和袁氏住的厢房走去。
先叩门等应允后再入门。
一入门便被此番场景惊呆了,袁氏舒适地躺在藤椅上,而焦郎君,一个大官员跪在地上替她洗脚。
袁氏见温玉这番呆愣的样子也不恼,用团扇点了点焦郎君的头。
焦郎君立马转身回话道:“别见笑,娘子为我穿衣打扮,坚持到宴席结束实属不易,所以理应替她舒缓一下。”
温玉不可置信地点了点头,再抬眼看袁氏时,眸子多了一丝崇拜。
袁氏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便问:“你是张郎君的丫鬟,所来何事啊?”
温玉:“回袁娘子,郎君吃醉了酒已歇下,但温玉暂没有住处,想向娘子讨一个住处,就同府内丫鬟住在一起就好了。”
袁氏不紧不慢地摇着团扇,眼眸有些淡然:“你是张郎君府中的丫鬟,不应同他一起宿下,或者是他安排吗?怎么能上我这处讨呢?”
以为袁娘子是个心善好说话人,但这番话却让温玉刚升起的一丝崇拜又破灭了。
她跪下行礼道:“郎君吃醉了酒,没法给奴婢安排,所以来求袁娘子来了。”
“我说,你这小丫头是不是也听不懂话。”袁氏举着一把团扇似要落在温玉的头上,“既然他已醉了,就同他歇一屋就是,我这没有多余的。”
温玉:“……”
温玉把乞求的眼神再看向焦郎君,而他则端起水盆催赶道:“宴席已经结束,我们这要歇息了,你快走吧。”
“是……”
温玉应声,低着腰退下了。
回到长廊上,兜兜转转又来到张郎君歇下的厢房门前。
刚还因为脱衣这件事被赶出去,现在又要求郎君留宿,温玉都没想好该怎么开口。
正在门前徘徊不前时,身旁多了一丝清爽的风。
温玉侧身一看,竟是张清时,他是从另一侧回来的。
而且他这身姿正常,眼神含光,温玉怀疑,张郎君根本没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