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考试

陆明羽拿起沙漏，翻来覆去地看：“这玩意真能让时间变快？那我进去练一天，外面才一个时辰，岂不是能多练好多遍？”白羽笑着点头：“但也别太累，里面灵气稀薄，练久了会耗心神，每日进去两个时辰就够了。”接下来的几日，陆曦和陆明羽每日在校场练足四个时辰，晚上再进时光空间练两个时辰。陆明羽渐渐褪去了浮躁，射箭的准度一日比一日高，偶尔还能射中九环；陆曦则把“静心诀”和射箭结合，形成了自己的节奏，十箭有八箭能中八环以上。

蓝妙姬偶尔会来校场，带来些伤药和灵泉，让他们缓解疲惫。一日傍晚，她见陆曦射完一组箭，便递过一壶灵泉：“你《空冥弓道术》的基础快打好了，等武考结束，我教你引气入弓，虽不能像修士那样凝箭，却能让箭速快些，准度再提几分。”

陆曦接过灵泉，道谢道：“多谢蓝将军，只是我如今还没决定是否正式修仙……”蓝妙姬打断他：“不必急着决定，先学些自保的本事总是好的，哪怕日后只做凡人官，遇到危险也能护自己、护身边人。”

武考前一日，白羽提议去海边看日出，算是给两人放松。凌晨时分，四人骑马往东海去，抵达时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海浪温柔地拍着沙滩，陆明羽蹲在岸边，捡起一块贝壳：“明日武考，我定要好好发挥，不辜负这几日的练习！”

陆曦望着海平面，太阳渐渐跃出，金色的光芒洒满海面。他想起初见青姑娘时的困惑，想起这些日子的射箭练习，忽然明白——无论是做凡人还是修仙者，关键都在“踏实”二字。蓝妙姬站在他身边，看着日出，轻声道：“明日武考，别紧张，你和陆明羽的基础已够，正常发挥就好。”

白羽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不管结果如何，你们这几日的认真，比名次更重要。走吧，看完日出，回去吃顿好的，养足精神迎考。”

四人迎着朝阳往回走，沙滩上的脚印被海浪轻轻抚平，却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了清晰的印记——陆曦找到了方向，陆明羽踏实了心性，蓝妙姬眼中多了几分柔和，白羽则望着两人的背影，嘴角露出欣慰的笑。武考在即，未来的路还长，但此刻的他们，都已做好了准备。

武考当日的晨光格外清亮，校场上旌旗猎猎，鼓声震天。陆曦和陆明羽站在考生队列中，身上穿着王府备好的劲装，腰间别着护腕——那是蓝妙姬前几日亲手缝补的，针脚细密，衬得手腕利落不少。王教头站在不远处，见两人望过来，便比了个“稳”的手势，眼底满是期许。

骑射环节最先开始。陆明羽牵着分配到的棕马，手心微微出汗——这马比王府的马性子烈些，刚靠近时还踢了两下蹄子。他深吸一口气，想起王教头教的“以柔制刚”，伸手轻轻抚摸马颈，嘴里低声念叨着：“别闹，咱们好好比，回头给你喂好料。”马儿似是听懂了，竟渐渐安静下来，打了个响鼻蹭了蹭他的手心。

轮到陆明羽上场时，他翻身上马，缰绳握得紧实却不僵硬。随着监考官的令旗落下，马儿撒开四蹄往前奔去，风从耳边掠过，他盯着百米外的靶心，回忆着蓝妙姬说的“留提前量”，拉满弓时故意偏了靶心半指，手指一松——箭羽“咻”地飞出，正中靶心！校场边传来一阵喝彩，陆明羽忍不住咧嘴笑了，又接连射中两靶，下马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陆曦上场时，选了匹性子温顺的白马。他翻身上马，默念起青姑娘给的“静心诀”，丹田内虽无灵力涌动，心神却格外沉静。马儿奔行时，他随马身起伏调整呼吸，拉弓、瞄准、放箭，动作一气呵成，三箭全中红心。下场时，他瞥见蓝妙姬站在观礼台旁，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光，见他看来，便微微颔首，眼中带着认可。

 接下来是逐日弓的测试环节。那弓立在校场中央，通体黝黑，弓臂上刻着繁复的纹路，光是看着就觉沉重。有个武将之子上前尝试，涨红了脸也只拉开半弓，刚松手箭就坠落在地。陆明羽凑到陆曦身边，小声道：“幸好咱们没逞强，这弓别说拉满，我看我连半弓都拉不动。”陆曦点头：“术业有专攻，咱们没修为，没必要硬拼，把擅长的做好就够了。”技击环节时，陆明羽的对手是个身材高大的考生，一上来就挥着拳头猛攻。陆明羽起初有些慌乱，被对方逼得连连后退，忽然想起蓝妙姬教的“避实击虚”，趁对方出拳的间隙，侧身避开，同时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轻轻一拧——对方吃痛，不得不认输。陆明羽松了手，还不忘拱了拱手：“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