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醒来
江予辰缓缓睁开眼，天花板的白光刺得他眼睛一缩。他下意识伸手挡了挡，刚要坐起身，突然一愣。——这不是他宿舍的天花板。
——这特么分明是医院的吊顶?！!
江予辰腾地一下坐起，心跳加速，脑海里瞬间冒出无数个念头。
“靠，不会吧……又重生了？！”
他猛地低头看自己，身上是一件医院病号服，胳膊上居然还挂着一根输液管，床边摆着一瓶吊水，滴滴答答的响着。
“不是吧不是吧……昨晚不就喝了点酒吗，怎么醒来就在医院了？”
他赶紧扒开被子查看自己有没有哪儿断了、缝了、骨折了，或者缺了什么，他一边看着一边喃喃道：“该不会又是被舞台道具砸了？还是直播喝多了猝死了？不行，这次投胎千万别再给我整到啥奇怪的练习生系统去了……”
正当江予辰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一位护士探头进来，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哎呀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整整十天，医生还说再晚几天就要考虑转重症室了。”
“……十天？！”
江予辰差点没从床上弹起来：“我、我不是就喝了点酒吗？！不是直播后喝个小酒吗？怎么就十天了？！”
护士叹了口气：“你朋友把你送来的时候，你体温过低，血压飘忽，医生说你有严重的酒精过敏反应，还有合并压力性昏迷。”
江予辰满脑子都是问号：“所以我不是重生了……是喝酒喝进iCu了？”
护士笑着安慰：“现在没事了，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能醒就代表脱离危险了。”
江予辰正胡思乱想，病房门再次打开，这次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赵美延。
她手上还提着一杯豆浆和一个保温袋，看到江予辰正准备下床，顿时脸都变了色，几步冲过来按住他肩膀：“你干嘛啊你？！才醒就想下地走路？你以为你是钢铁侠？”
江予辰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她一把推回病床：“回去躺着！医生说你体力还没恢复，至少得再观察一天。”
“我只是想确定我不是在穿越……”他嘴里嘟囔。
美延没听清，只是满脸不高兴：“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吓死我们了？你昏过去的时候脸都白得跟A4纸一样。”
江予辰忍不住笑了一下：“没有这么夸装吧，我记得我就喝了点酒了……然后没了。”
“你那哪是喝酒，分明是拼命。你是第一次喝酒吗？”美延气得跺脚，“你知道你喝完之后脸肿得像包子吗？医生还以为你酒精中毒。”
她说着一边把豆浆放到床头柜上，一边把他按好枕头：“我自己身体都虚得要死，还得照顾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江予辰望着她嘟囔的嘴角和手忙脚乱的动作，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动。他轻声开玩笑：“所以现在，是你照顾我了？”
“你别想太多啊。”美延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怕你真挂了，到时候我们专辑宣传期得延期，公司到时候肯定先把我安排去接你后事。”
“哎，感动的话都不会说一句。”江予辰哀声叹气道。
“你要是感动，就赶紧给我恢复，别给我添乱。”美延说着，终究还是轻轻把他的被子拉好。
她站起身，忽然小声地补了一句：“你醒了就好。”
江予辰还在病床上想着赵美延刚刚那句“你醒了就好”，正准备回应点什么，忽然间一阵刺痛从后脑传来，像是电流穿过脑干，猛地让他闭上了眼。
“阿——”他低声痛吟，右手抓住床单，额头渗出冷汗。
赵美延脸色一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还没等他说话，视线便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画面骤然切换——
是练习室里，gidLe刚刚出道前的练舞片段。朦胧光影中，成员们疲惫却兴奋的笑脸、田小娟卖力地背着编舞、第一次穿着表演服的赵美延在镜子前偷偷补妆……
又一瞬间，是kdA的虚拟世界——璀璨科技色的舞台、符号化的面具、A站的灯光狂舞，江予辰清楚地“看到”了自己为那场Ar世界设计的歌词桥段，女声叠唱的旋律像针一样扎入他的脑海。
更诡异的是，最后闪现的一幕，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世界。
猎魔、血红月夜、持枪少女们从暗巷冲出，机械义肢的装甲与偶像短裙同框，冷冽电子音和朋克节奏混杂在空气中。一排Logo浮现——
“huntrix”
一个未来的“偶像猎魔女团”。
“什么……这是什么鬼？”江予辰用尽力气想喊出来，却只能在心底嘶吼。
赵美延看他脸色苍白，整个人像被抽空一般地瘫软在病床上，慌乱地按响呼叫铃：“医生！医生！他又不对劲了！”
江予辰捂着头，勉强撑起一丝意识：“不是……不是不对劲，我只是，记起来了……”
而那些记忆，就像被什么分割、藏匿、重新拼接过。
像是——他的人生从来就不只一条时间线。
“我没事了，可能刚醒来还有点晕。”江予辰制止了赵美延要冲去护士台的动作。
“那我给点倒点冰水把。”
江予辰坐回病床，靠着床头，默默看着正在为他倒水的赵美延。她今天穿得倒是很简单，淡妆，黑发披肩，神情专注安静。可在他脑中浮现的，却不是眼前这幅画面。
是那些突如其来、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幽灵般萦绕在他意识深处。
江予辰内心想到：
“她和jenny的故事，我原本不该知道。”
“她是yg出道组的一员，那个时候的她，还带着点年少气盛的锋利——喜欢在练习室比拼舞技，哪怕对手是金智秀，或是jennie。那会儿，她们几个睡在同一间宿舍。美延和智秀关系很近，一起晚归、一起练习到深夜；jenny和智秀也关系紧密，甚至比她更‘早’地了解智秀的每一个习惯、偏好、情绪变化。”“她性格很敏感，像只猫一样敏感。她能察觉到智秀眼神里那一点点偏向，也能从jenny一个眼神中，看出她试图完全占有的底气。”
“有一次回来，路过jenny和智秀的房间，门虚掩着。她看到两人窝在一张床上，智秀躺着，jenny侧身咬着她的耳朵。那一刻，美延转身进了浴室，打开了水龙头，任水声淹没耳边。”